没过几天,邝成、徐震山、仲天远、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陆续也都赶来与高悠汇合,使得高悠手下的人马达到了十六万之众,声势相当浩大。
由于所有的船只都已经被魏鸿泰收走,高悠只能命令很震山率领士兵自行造船。
不过,人多就是好办事,几天的功夫,造船所需的材料就全部备齐。
两万士兵一起开工,锯木板的锯木板,刨木头的刨木头,造船现场干得热火朝天。
高悠站在造船现场,望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
“殿下,我们为什么不造木筏呢,又快又省事?”林峰皱着眉,有些不解地问道。
高悠轻轻拍了拍身边竖着的木板,目直视着海州方向,说道:“我了解过了,海州海峡最窄的地方,也有三十多里宽,且风浪很急。
木筏在这样的海面上,犹如一片树叶,随时会被掀翻。
相比之下,船的稳当性要高得多。”
“原来是这样,还是殿下想的周到。”林峰道。
高悠轻轻长吁了一声,道:“现在整个江南就只剩下海州这一个孤岛,只要再把这里收复,咱们大恒内部就算安定了。
接下来,就可以做消灭西狄国,大魇国的准备了。”
林峰也露出了笑容,但很快马上又皱起眉头道:“殿下,海州虽然已成孤岛,但海路还是通的,魏鸿泰会不会从海上逃走?”
高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华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有这个可能。”
他想了一下,道:“等船造好之后,先派三十只战船绕到海州后面,封住他海上的逃跑路线,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殿下想得很周到,如此魏鸿泰便无路可逃了。”林峰的语气中带着钦佩。
高悠微微一笑,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走来说道:“太子,皇上派人有紧急的事情要见您。”
高悠明白,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情,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
他立刻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中军大帐内,皇上身边的侍卫吴栖已经等候多时,见高悠进来,立刻抱拳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高悠点了点头,语气急切地问道:“皇上派你来有什么事?”
吴栖从怀中拿出一封皇上写给高悠的信,双手递了过去:“殿下,这是皇上的亲笔信。”
高悠接过信,急忙打开一看,他的脸色变得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林峰见状,立刻问道:“太子,出什么事了?”
高悠抬起头,语气沉重的道:“南疆桑荣国、云洛国、晋卫国联合向我们进攻,目前已经有阿克孜县,平嘎县,冲从县,浩金县,白皙县被占领。
目前正在准备攻打南宏府,情况紧急,父皇想派兵增援,但如果抽走了京城的兵,京城就空虚了。
所以,父皇让我火速带兵回去,他好抽调兵力去增援。”
林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可现在我们正攻打海州,如果现在回去,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废了吗?”
高悠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道:“现在我们只差一步就把魏鸿泰剿灭,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他沉思片刻,然后拿起笔,给皇上写了一封回信,交给吴栖道:“你立刻回去把这封信交给父皇。”
“是。”吴栖接过信,转身离开了。
高悠跟着又写了一封信,对侍卫周二郎道:“你马上带两个兄弟,把这封信送到天湖山寨交给袁战将军,让他接到信后,火速安排好一切,然后率兵去南疆。”
周二郎接过信,恭敬地说道:“是,殿下。”
他将信揣好,带着另外两个士兵离开了。
海州,魏王府的花园里,奇花异草竞相绽放,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春日增添一抹灵动的色彩。
魏鸿泰的爱妾朱颜雪身着一袭轻盈的罗裙,正与侍女们在花园中嬉戏扑蝶。
她那娇俏的面容在花丛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然而,魏鸿泰站在凉亭中,却无心欣赏这眼前的美景。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与压抑,双手背在身后,不时地踱着步,仿佛心中有着重重的心事。
最近的消息让他寝食难安:高悠正在派人赶制战船,一旦战船造好,海州的局势将变得岌岌可危。
而桑荣国那边的消息却迟迟未到,让他心中满是不安。
“大王,快过来看,这只蝴蝶好漂亮啊。”朱颜雪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她站在一株盛开的奇花前,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绢扇,正对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轻轻扑打。
蝴蝶在她的扇子下轻盈地飞舞,似乎在与她嬉戏。
魏鸿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正准备走过去陪她,突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跪在凉亭前说道:“大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有重要的情况要禀报。”
魏鸿泰的心猛地一沉,急忙挥手道:“快,把人带上来!”
下人起身,飞快地跑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探子走了进来。
探子跪在魏鸿泰面前,恭敬地说道:“大王,属下打探到的消息,桑荣国已经联合云洛国、晋卫国向大恒朝南疆边境城池发动进攻,目前已经占领了五个县城。”
魏鸿泰听到这个消息,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眼神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猛地一拍手,大声说道:“好啊,桑荣国终于动手了,这下高悠该回去了!”
随即他又吩咐道:“马上去盯着高悠,看他什么时候回去。”
“是。”探子领命而去。
魏鸿泰长吁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兴致低落,欢天喜地地从凉亭里走了出来,朝朱颜雪走了过去。
十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岩崖县的海岸边,徐震山带着两万士兵日夜轮换赶造,终于造出了整整一百六十只渡海大船。
船身是根据大型渡船的样子加宽加长,上面铺上一层厚实的木板,既能让人在上面自由行走,又能摆放火炮。
尽管与正规战船相比,它们显得有些粗糙,但建造起来速度很快,比起建造正规的战船,要节省不少的时间。
高悠站在其中一艘渡船上,目光扫过两侧排列整齐的船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转身看向林峰等众将,语气中带着坚定道:“我们已经建造了一百六十艘渡船,差不多也够了。”
林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道:“殿下,那我们什么时候渡海?”
高悠沉吟片刻后说道:“去找个渔民问一下,什么时候风浪会小。”
这段时间海峡风高浪急,强行渡海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得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随后,林峰派了一个士兵去沿海村子找渔民打听。
不多时,侍卫匆匆回来,禀报道:“殿下,渔民说这段时间正是海峡风浪最急的时候,要持续半个月左右。
但以往的风浪期,中间都会有一、两天的风浪会很小。”
高悠听完,立刻说道:“传令下去,做好准备,一旦海峡的风浪变小,不管什么时候,立刻渡海。”
海州,魏王府内。
魏鸿泰站在议事大厅中,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来回踱步。
他的眼神中透着焦虑,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着重重的心事。
前几天得知桑荣国出兵的消息时,他还满心欢喜,以为高悠很快就会撤兵。
然而,等了这么多天,高悠不仅没有撤兵,反而造了大量的渡船,随时有可能渡海进攻海州。
这让魏鸿泰的心急如焚,每天都在盼着高悠带兵离开的消息。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魏鸿泰抬头一看,是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他急忙问道:“怎么样,高悠走了吗?”
白晋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
魏鸿泰听后,懊恼地甩了一下袍袖,声音中带着愤怒道:“怎么搞的,桑荣国都已经进攻了,高悠为什么还不回去,难道朝廷不管南疆吗?”
白晋叹了口气,安慰道:“大王不要着急,属下猜想,高悠估计是不想就这么放弃,所以想把我们消灭之后再回去。
不过,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高悠绝对不敢耽搁太久。
所以,只要我们坚守不战,用不了几天,他肯定会带兵离开。”
魏鸿泰的脸色依旧严峻,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担忧道:“可他们现在已经造好了不少的渡船,随时都有可能渡海进攻我们。
就算我们坚守不战,他们也可以主动来打我们。”
白晋自信一笑,说道:“大王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正是风浪高急的时候,他们就算想渡海也办不到。”
魏鸿泰听后,微微松了口气,问道:“风浪季还要持续多久?”
白晋回答道:“至少还要十天半月。”
魏鸿泰轻轻吁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道:“这么长的时间,高悠应该差不多回去了。”
沉吟片刻,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白晋退下。
白晋行礼后退了下去,而魏鸿泰依旧站在议事大厅中,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他不知道这十天半月的时间,是否会成为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还是只是短暂的喘息。
但他知道,只要高悠还在海州对岸,他的心就无法真正安定下来。
又过了一天,中午时分,海峡的风浪终于开始变小。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序曲。
高悠站在岩崖县的海岸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的海州,眼神中透着坚定。
“殿下,风浪确实小了许多,正是渡海的好时机。”林峰站在高悠身边,语气中带着急切。
高悠轻轻点头,转身下令道:“立刻命令士兵把火炮抬到船上固定好!”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火炮抬到了一百六十艘渡船上,牢牢固定好。
“费将军、赵将军、钱将军、郭将军!”
高悠大声喊道,费索龙、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四人立刻上前,抱拳齐声道:“卑职在。”
“你们率领三十条船,以及一千火铳兵,绕到海州后面,堵住魏鸿泰逃跑的路线。”高悠的语气严肃的说道。
四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迅速起身,带领士兵登上了三十艘渡船,朝着海州的后方驶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高悠转身对剩余的将领说道:“登船。”
士兵们迅速登船,在高悠的指挥下,快速驶向海州。
海风轻拂,船帆鼓起,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助威。
海州的水军大营内,水军都督应昌龙正与手下的将领们围坐在一起,研究海防图。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因为他们已经知道高悠造了不少的船,风浪一停就有可能来进攻,所以他们得提前做好防范。
“都督,我们已经加派巡逻船只,只要他们出现在海峡,我们立刻就能知道。”卫水涛说道。
应昌龙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进大营,他的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惊慌道:“都督,不好了,朝廷大军打来了。”
“什么!”
应昌龙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身,急忙带着手下将领跑到水寨楼上,朝着海面上望去。
远处,上百艘大船一字排开,正朝他们驶来。
船帆在海风中猎猎飘落,仿佛在宣告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想不到风浪刚变小,他们就来了,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卫水涛的声音中带着焦虑,眼神中透着无比的担忧道:“将军,怎么办?”
应昌龙的脸色铁青,咬了咬牙,沉声道:“阻止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靠岸。”
“是,卑职立刻率人出战,把他们消灭在海里。”卫水涛转身准备下楼点兵。
“要小心他们的火器。”
应昌龙提醒道,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因为他知道朝廷军队的火器厉害。
卫水涛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的火器在陆地上厉害,但这是在海上,应该派不上用场,都督不用担心。”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海面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轰”之声。
应昌龙一惊,急忙往前看,只见前方空中无数的黑点快速朝他们飞来。
“大家小心,这是他们的火器!”应昌龙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慌。
话音刚落,炮弹便如雨点般落在水寨的房顶上、了望楼上、寨楼上,以及空地上。
一时间,屋破楼塌,砖石乱飞,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他们的命运奏响了悲壮的乐章。
应昌龙之前虽然听说过火炮的厉害,但没想到威力会这么惊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
他手下那些将领也一样,全都被火炮的威力吓得胆裂心颤,仿佛连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
“快,快组织反击。”
应昌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火炮的轰鸣声却让他无法平静。
高悠的船队在海面上一字排开,火炮不断发射,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水寨的防御设施在火炮的攻击下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魏王府的后花园中,繁花似锦。
魏鸿泰坐在凉亭中,微闭着眼睛,神情惬意。
朱颜雪坐在一旁,纤指轻拨,琴声如泉水般潺潺流淌,让人心旷神怡。
魏鸿泰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舒缓,手指随着琴声轻轻敲打着膝盖,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
“大王,妾身弹得怎么样?”朱颜雪轻声问道。
魏鸿泰笑着点了点头,正欲开口称赞,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午后。
魏鸿泰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惊愕。
“这是什么声音?”朱颜雪也停下了手,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惊慌问道。
魏鸿泰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猛地站起身,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垂手在魏鸿泰面前,小心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鸿泰的声音中带着急切,眼神紧紧盯着远处,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远处的动静。
下人立刻起身,飞快地朝府外跑去。
魏鸿泰站在凉亭中,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安。
不一会儿,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惊恐道:“大王,不好了,朝廷军队打来了,正在攻击水军寨!”
“什么!”
魏鸿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透着震惊和愤怒,急冲冲地往外走。
朱颜雪惊慌地站起身,紧紧抓住魏鸿泰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道:“大王,我们该怎么办?”
魏鸿泰看了她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本王在,不会有事的。”
随后,转身朝府外走去。
魏鸿泰刚走到大厅,白晋、陈方等一干将领已经等在那里了。
白晋的脸色严峻,眼神中透着惶恐;陈方则紧握双拳,眼神中带着焦虑。
“大王,朝廷军队打来了!”
白晋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神紧紧盯着魏鸿泰,等待着他的指示。
魏鸿泰的脸色铁青,声音中带着愤怒道:“你不是说海峡风浪要吹十天半个月吗,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打来了?”
白晋惶恐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紧张道:“卑职也没想到他们抓得这么准,今天风浪刚小一点就打来了。”
陈方突然插话道:“大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赶紧想办法应付眼前的局面才行。”
魏鸿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陈方沉吟片刻,说道:“现在应该加派人手协助水军,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攻进海州。”
魏鸿泰再次点了点头,立刻下令:“你立刻带右卫军去协助应昌龙抵御朝廷军队,绝不能让他们踏入海州。”
“遵命。”陈方立刻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魏鸿泰又看向白晋等一众官员,语气严肃地道:“你们也回去做好作战准备,一旦需要立刻顶上去。”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纷纷离开,回去做准备。
水军寨内,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炸得整个水寨火光冲天。
火焰在风中肆意蔓延,将水寨的房屋、船坞和防御设施烧得一片狼藉。
士兵们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场灾难奏响悲歌。
应昌龙躲在水寨楼下面的掩体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惊恐。
他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知道这样下去肯定完蛋,于是对卫水涛等将领说道:“你们赶紧带上士兵上战船,以最快的迅速靠近他们,跟他们展开近战,这样他们的火器就没有用了。”
卫水涛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冒着炮火带领士兵登上了战船。
战船在炮火中摇摇晃晃,朝着高悠的船队驶去。
高悠站在船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驶来的战船,眼神中透着一丝冷笑。
“太子,他们的战船朝我们行驶过来了!”一个士兵大声禀报道。
高悠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道:“调整火炮角度,对着战船开炮。”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火炮迅速调整角度,对准了驶来的战船。
一时间,所有的火炮都朝战船开炮,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战船在炮火的攻击下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桅杆被炸断,船楼被炸塌,船板和船舱壁被炸得支离破碎。
士兵们在炮火中死的死、伤的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还没等战船靠近高悠的船队,已经有两艘船因为靠近底部的地方中弹,大量进水,开始下沉。
卫水涛等人眼看着情况不妙,心中满是惊恐,大声吩咐士兵:“赶紧掉头回去。”
士兵们慌忙掉转船头,朝着水寨驶回去。
然而,火炮依然没有停止,炮弹如影随形,继续在战船周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