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的两名副将见容想想说得信誓旦旦,四肢百骸的血在这一瞬间沸腾。
北魁能十年不侵犯江州,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从军以来的梦,这样他们就能回京城与家人团聚,江州的黎民百姓也不会再受到侵犯之苦。
就在他们将要热泪盈眶之时,下一刻,他们崇拜的九公主容想想癫狂地跑了……
跑了……
跑的太快……
九公主容想想的侍君跟上了,擎天和侍卫们跟上了,唯独留下他们二人在寂静漆黑的夜晚,吹了无数个口哨,他们的战马也没出现,这二人抹黑走了好远,才找到他们俩的战马,猜测可能是刚才爆破声过于巨大,战马受惊了。
自己给自己找完安慰,他们二人又嘀咕:
“九公主殿下他们的马为何没有受惊,只有咱们俩的战马受惊了呢?”
“说的也是呀,咱们的战马上了战场都没胆怯过,怎么就比九公主殿下他们的马逊色这么多?”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容想想一早想到了,让擎天寻了些力气大的侍卫,在爆破炸那两座山前拉住马匹。
由于天黑,只有火把的照亮,他们疏忽了霍霍两名副将的战马。
以至于,只有两名副将的战马受惊跑了。
容想想坐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营地,见霍霍站在主帐前在踱步,见他们来,快步跑过来。
霍霍所问的第一句话,并非是那两座山如何,而是,“九公主殿下有无受伤?你们没遇到北魁蛮子吧?”
容想想掀开马车车帘,马车落停,容想想也没让人搀扶,拎着棉裙,从马车上跳下来,抱着霍霍的手臂,一脸得意地道:“你猜我做的炸药,把那两座山炸成什么样了?”
听到了纷乱的马蹄声,忠义伯和高氏也纷纷出了营帐走过来。
“炸成什么样了?”忠义伯抢先接话道。
容想想哈哈大笑道:“我做得炸药威力太强,竟然炸出两个大坑。”
“两个大坑?”忠义伯似信非信,他只见过爆米花,他不认为烟花能强到如此程度。
高氏是信容想想说得每一句话,赞叹道:“不愧是九公主殿下,我就知道九公主殿下想做的事,就没有成不了的,冷不冷啊?我熬了姜茶,我这就端去主帐给你们喝,出去那么久,若是受了寒,如何是好?”
高氏对容想想犹如对自家女儿一般,她不关心两座山能炸成什么样,她只关心容想想的身子。
说罢,转身就回了她的营帐。
梅友走过来和忠义伯说道:“不止炸了两个坑,就连山前的地面都炸出一条大裂缝。”
“深不见底,我和万垐专门去看过,没想到九公主殿下带我们做的火药威力这么强大!”康承恩一脸崇拜地看着容想想。
忠义伯闻言,震惊不已,好奇到了极致,他朝霍霍要了几名兵将,去马棚牵马要去看一看究竟炸成什么样。
霍霍则是抱着容想想去了主帐,其他侍君纷纷跟随在后。
万垐转首和擎天道:“你们也累了,和侍卫们回营帐歇着吧,若有事,我去唤你便是!”
擎天抱拳一礼,转身离开了。
入了主帐,霍霍将容想想放在主位的宽椅中,先是摸了摸容想想的手,又问及脚冷不冷。
容想想兴奋地摆手道:“不冷不冷,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将距离江州很近的北魁蛮子几个营帐都歼灭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骑马十年不敢再侵犯江州。”
康承恩听容想想这么说,又看了看霍霍,脱口道:“如此一来,霍大将军岂非不用镇守江州了?那他日日在公主府,九公主殿下就不能时常宠我了。”
李斯淳:……
万垐:……
梅友:!!!
他们不理解康承恩的脑回路怎会如此!
容想想看向康承恩道:“我本来也不可能日日宠幸你,比起江州不再受战乱之苦,自然是要狠力地击溃北魁一次,削弱他们的兵力。”
梅友问道:“九公主殿下想怎么做,我可以协助做些什么?”
霍霍道:“已是夜深,还是先安寝吧!”
高氏端着姜茶走入主帐道:“不管做什么,先喝碗姜茶,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吧!”
此刻的容想想十分兴奋,哪里睡得着?喝完姜茶,便拉着梅友和万垐等侍君,打算说她的计划,并绘制战略部署图。
万垐等侍君自己疲累无所谓,忧心容想想的身子,劝了好几次,容想想也不听。
无法,霍霍只好朝他们递了一个眼色,将容想想一把抱在怀里,踢开内帐的棉帘往里走。
“霍霍,你放我下来,我还没说完呢,你要做什么?”
“九公主殿下不是说不困不累吗?那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