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鸟,我不会啊。”
“但是又能怎么样,有人会就可以了。”
陈北川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瞬间就让藏林立一头雾水。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又有什么好自信的?
想要捕捉麻雀,又不自己去赶,难道他真的以为那些麻雀都是脑子缺根弦,到时候愿者上钩?
这可真是不可理喻!
这么好的捕鸟粘网给他用,那还真是白瞎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既然陈北川这么消极,那么对于藏林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来的话,他的赢面可就越来越大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上划过了一道黑影,正是一只游隼滑翔而过。
这种鸟类虽然最大的只能长到三斤,但也绝对是这片天空之中的绝对猛禽,而且速度更是快得惊人,飞起来就像是子弹一般。
而在游隼的食谱之上,麻雀这种小型鸟类也赫然在列。
“来了!”
陈北川嘴角微微上扬,刚才那一副慵懒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非常锐利。
【使用蓝色御兽卡,目标:游隼,御兽时间:24小时】
陈北川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盯着在半空之中盘旋的游隼就使用了硕果仅存的御兽卡。
下一秒,游隼就成为了陈北川最忠实的一个手下,无论他想要做些什么,这种以速度见长的猛禽都会无条件配合。
说实话,陈北川确实不会捕鸟,其中的所有技巧,他完全就是一概不知。
但是他根本就不用会,只需要一张御兽卡,就可以像是开了外挂一样,轻而易举的达成他的目的。
下一秒,游隼就开始低空飞行,犹如一架搭载着顶级发动机的战斗机一样,将隐藏在麦田之中的麻雀全部都给赶了出去。
一时间,犹如乌云一般的麻雀全都被吓得腾空而起,四散而逃。
这就是骨子里面的恐惧,更是出自于食物链最朴素的压制。
数以百计的麻雀被一只游隼给追得忙于奔命,看起来就像是飞蝗过境一般。
而游隼却现在非常冷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牧羊犬一样,有条不紊地将这些麻雀全部都朝捕鸟粘网的位置赶了过去。
“嘭嘭嘭……”
密密麻麻的麻雀在亡命之中慌不择路,接连不断地撞在了捕鸟粘网之上,顷刻之间就被缠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而游隼却来了一个九十度大爬升,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捕鸟粘网,然后又如法炮制,准备开始第二波驱赶。
“嗯,收成不错!”
“这粗略的估计一下,应该能有五十只以上了吧?”
陈北川缓缓地坐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一切都显得非常满意。
而站在旁边的藏林立简直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只游隼到底是什么来头,它为什么会不遗余力地帮助陈北川驱赶麻雀,让那些麻雀全部都撞进了捕鸟粘网之中?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道陈北川为什么通灵之术,否则这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
“摘鸟!”
陈北川非常痛快地喊了一嗓子,然后就拿出了一个提前编好的篮子,将捕鸟粘网上面的麻雀一只一只地摘了下来,又随手扔了进去。
如此效率,简直令自命不凡,善于捕鸟的藏林立惊讶得目瞪口呆。
哪有陈北川这么捕鸟的,这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又太玄幻了。
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赶鸟,自有一只游隼愿意为他来代劳。
很快,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
大量麻雀被驱赶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扎在了捕鸟粘网之上。
这前前后后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陈北川所收获的麻雀就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两百多只。
陈北川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三头六臂,因为他现在根本就忙不过来,往往还没能将捕鸟粘网上面的麻雀摘完,下一批麻雀就已经疯狂地扑了上来。
“呦,这二小子,挺不赖嘛,居然在稻田地里帮咱们除四害。”
“是啊,那只游隼一直都在帮着二小子,难不成这是他驯服的猛禽?”
“嗯,看起来很像,他跟二小子配合的实在是太天衣无缝了,但是话说回来,根本就没听说过二小子会熬鹰,也没听说他驯服过一只游隼……”
路过的众位村民也是停住了脚步,七嘴八舌地冲着这边讨论了起来。
特别是对于那一只游隼,更是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熬鹰这种事,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干得了的,那可是一项玩命的游戏。
说是在熬鹰,实际上就是在熬人,看谁先到濒死状态罢了。
这么说吧,跟熬鹰一比,就算是蹲在禁闭室都显得更加轻松了很多。
陈北川都不见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毅力,绝对不会为了一只游隼,把自己煎熬成那一副德性。
“嗯,数量差不多了!”
陈北川一共摘下来了二百多只麻雀,几乎将他所提前编出来的篮子全都给装满了。
“这就结束了?”
“陈北川,你不是说今天要在这片稻田地上赚足一百块钱吗?”
“以现在麻雀的价格,就算你短时间之内能够捕捉到二百只麻雀的话,那么最多只能赚四块钱而已,这笔账算下来,你可是要输掉赌局的。”
藏林立扫了陈北川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说啥?”
“藏林立,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抓了这么多麻雀,你又凭啥说我只能赚四块钱?”
陈北川挑了挑眉头,将所有编起来的篮子给规规矩矩地摆好,然后又将它们放在了一辆手推车上。
“这还用问吗?”
“按照市场价来算,麻雀最多才能卖到两分钱一只的单价,再乘以二百多只,确实只能赚四块钱。”
藏林立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说道,甚至还觉得陈北川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文盲,连这点账都算不过来,实在是太让人笑掉大牙了。
“慢着!”
“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实在太偏颇了,谁说我要以两分钱的低价去把这一批麻雀给卖掉?”
陈北川勾了勾嘴角,高深莫测的说道,好像早就已经有了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