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那如丝般柔顺的栗色长发,在咸湿的海风中轻轻飘动,她的头顶,那对温暖的挺立的栗色狐耳微微颤动着,像灵敏的探测器一样,捕捉着周围的一切细微声响。
就在刚才,赤城发出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嘶……”,虽然声音很轻,但这一丝异样并没有逃过姐姐天城的感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春水般温柔地落在赤城身上,然后顺着赤城的视线,看到了她下意识摩挲胸口徽章的手指。
赤城的指尖在那枚徽章上轻轻摩挲着,那是一枚有着刚毅舵轮轮廓的徽章,这个细微的动作,虽然看似不经意,但却透露出赤城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与此同时,赤城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刻薄的话语,比如“老东西”、“转行当艺术总监和批发商了吗?”然而,她的手指却与她的言语形成了一种极其有趣的对比。
“呵……”天城看着赤城的这一系列举动,不禁发出了一声极轻的低笑,这笑声中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她的嘴角微微弯起,那弧度如同暖阳下的新茶,清新而淡雅。
天城轻轻地倾斜了一下手中的伞,让伞面稍稍遮挡住一些海风,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更加安静的小空间,天城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润悦耳,宛如溪水流过光滑的卵石,清脆而动听。
她微笑着说道:“看来有人嘴上对这‘嘎吱嘎吱的轮椅’推销员百般嫌弃,可这手啊,倒是比嘴要诚实不少呢……这徽章的温度,都给捂热了吧?” 天城的话语里没有指责,只有洞悉一切的调侃和温暖。
赤城的动作瞬间僵住,手指如同触电般从徽章上缩了回来。她那标志性的九条棕色狐尾“唰”地一下几乎全部炸开蓬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原本柔顺的毛发变得异常蓬松,仿佛每一根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不仅如此,赤城那对栗色的狐耳猛地竖立起来,原本柔软的耳尖此刻却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慌乱。
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八度,像是要掩盖住什么似的,急切地解释道:“谁、谁捂热了!是这舰桥太吵了!南昌开的太快!风吹得皮肤有点热!”
赤城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扭过头去,似乎不敢直视天城那带着笑意的紫罗兰色眼眸,她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在甲板上扫视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转移话题。
然而,就在赤城的目光四处游移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加贺。
加贺此时正低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胸前那枚同样刚刚出现的徽章,原本在手心中燃烧的蔚蓝色狐火此刻早已完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舰徽那沉稳的线条所带来的真实触感。
徽章的中心处,那颗象征被守护星火的微光,尤其显得静谧而深邃。她那清冷的脸庞上,那双冰蓝的眼眸中,倒映着徽章的轮廓,仿佛海面的浮冰之下,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融化、流动。
在另一侧,雪风、夕立和时雨这三个小家伙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画风,她们兴奋异常,在甲板上欢快地又蹦又跳。
雪风兴高采烈地指着自己胸口的徽章,那徽章的边缘有一点可爱的猫爪形光晕,她挺起自己的胸脯,满脸骄傲地对夕立说:“夕立夕立快看!我的这个光晕!是不是像小爪子呀!”她那对雪白的猫耳因为激动而不停地摇晃着。
而夕立则手忙脚乱地把之前递给别人但没送出去的小鱼干拿出来,试图塞进徽章上的星光里,她嘴里还嘟囔着:“汪!小鱼干!给光光!一起吃!饱饱的!”她那副认真又有点傻乎乎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徽章上的星光似乎对夕立的“投喂”有所回应,闪烁了一下,仿佛在回应她的好意,映照着夕立那虽然有些傻气却无比真诚的笑容。
相比之下,时雨要稳重一些,但她的小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徽章上那颗最亮的星火,然后又温柔地摸了摸雪风那猫爪形状的光晕,最后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夕立试图“投喂”的可爱动作。
不禁忍不住噗嗤一笑:“都好好看!我的像灯塔的小窗!一闪一闪的!”黑色的尾巴在身后摇得像螺旋桨。
青萤的头顶那对机械耳微微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她的银白色内含齿轮印记的瞳孔如同精密的仪器一般,精确地对焦在自己胸前的徽章上。
上面融合了她最珍视的中国铁路路徽的印记以及舰队核心要素。
青萤默默地启动了自检程序,LSm-07激光检测仪器,扫描着徽章的每一个数据细节,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瑕疵。
半径1.435mm的精确弧度,轨道环象征联结构成的线条走势,每一个数据都在她的脑海中清晰地呈现,她仔细检查着徽章的设计数据。
经过一番严密的扫描,青萤的那不带感情的理性车载广播音响起:“徽章设计数据确认无误。铁路美学元素融合度:优秀。守护星火主体逻辑:符合预定参数。可佩戴。”
青萤那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庞上,似乎也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她的银白色瞳孔中的数据流逐渐平静下来,最后,她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在冰冷的徽章表面擦过,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
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确认一道无形的焊缝是否光滑,以确保这枚徽章的完美无缺,青萤腰间的龙吟剑上,八纵八横纹路如呼吸般一灭一亮,显然对于徽章,它也很满意。
而另外一边,“承载希望的星火……” 约克城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她白皙的手指珍重地拂过自己胸口的徽章,其上流转着珍珠般温润的柔光。
她看向身旁的企业,眼眶微红,里面盛满了欣慰与祝福交织的液体:“企业,你看……我们走过的路,守护过的人,好像都在这里了……” 徽章的光芒,仿佛映照着她当年在中途岛将企业推入风暴时的决绝与期许。
企业挺直的身躯在徽章烙上时几不可查地一震,她低头看着自己左胸口,那灯塔与舵轮的线条在她眼中仿佛化作了太平洋战场上的风暴航线,而环绕的星光是她护送的船队,是降落的舰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