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18日,凌晨2点15分,珠海横琴岛,某私人会所
暴雨倾盆,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会所顶层的VIp包厢内,水晶吊灯折射出奢靡的光晕,照在赌桌中央堆积如山的筹码上。
谢一扬靠在真皮沙发里,指尖轻轻敲击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微微晃动,映出对面男人的脸——广东省副省长徐国良。
这位平日里在电视上正气凛然的高官,此刻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领带歪斜,手中的扑克牌捏得发皱。
“徐省长,该您下注了。”谢一扬微笑,声音不疾不徐。
徐国良喉结滚动,目光扫过自己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他咬牙推出一摞:“再加五十万!”
谢一扬轻笑,指尖点了点桌面:“徐省长,您已经欠了两千万,再输下去……恐怕不太好看。”
包厢角落,张铁柱的机械眼微微闪烁,无声记录着一切。
徐国良脸色铁青,猛地拍桌:“谢一扬!你设局害我?!”
谢一扬依旧从容,缓缓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推到徐国良面前:“徐省长,您儿子在澳洲的豪宅,挺不错的。”
照片上,徐国良的独子正搂着金发女郎,站在悉尼海港大桥前,笑容灿烂。
徐国良瞳孔骤缩,手指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谢一扬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横琴赌场扩建的项目,拖得太久了。”
第一节:赌桌上的致命筹码
凌晨3点30分,暴雨依旧肆虐。
徐国良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赌桌上,他的最后一张牌被谢一扬的“同花顺”彻底击溃。
“两千万,加上之前的债务,一共四千三百万。”谢一扬慢条斯理地整理筹码,“徐省长,您是现金,还是……签字?”
张铁柱适时递上一份文件——《横琴新区赌场扩建项目用地审批书》。
徐国良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签了它,债务一笔勾销。”谢一扬微笑,“否则……明天的《南方日报》头版,可能会很有趣。”
徐国良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你敢威胁我?!”
谢一扬耸耸肩:“只是谈生意。”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徐国良扭曲的面容。他最终抓起钢笔,在文件上狠狠签下名字,笔尖几乎戳破纸张。
第二节:强征耕地的血色黎明
12月19日,清晨6点。
横琴岛东侧,陈家村。
推土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数百名村民被惊醒,冲出家门,只见数十台工程机械已经碾过农田,金黄的稻穗被履带碾入泥泞。
“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地!”老村长陈德发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拦在推土机前。
车上跳下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为首的男人冷笑:“政府文件,征地开发,都让开!”
他甩出一张纸——正是徐国良签字的那份审批书,上面鲜红的公章刺眼夺目。
“补偿款呢?!”有村民怒吼。
“补偿?”男人嗤笑,“每亩地五千块,爱要不要。”
人群瞬间炸开。
“五千?!市价至少五万!”
“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愤怒的村民抄起锄头、铁锹,与黑衣人推搡起来。混乱中,不知谁先动了手,一声惨叫响起——陈德发的孙子被钢管砸中额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土地。
第三节:群体性事件的燎原之火
上午10点,珠海市政府门前。
三百多名陈家村村民拉着横幅,跪在台阶上,哭声震天。
“还我土地!还我血汗钱!”
“黑心商人勾结贪官!天理何在!”
路过的市民纷纷驻足,有人拍照,有人怒骂,场面逐渐失控。
市政府大楼内,徐国良站在窗前,脸色铁青。秘书匆匆跑来:“徐省长,媒体记者都来了,再这样下去……”
徐国良猛地转身,抓起电话拨通谢一扬的号码,声音嘶哑:“谢一扬!你他妈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电话那头,谢一扬轻笑:“徐省长,您可是签了字的,现在想撇清关系?”
徐国良几乎咬碎牙:“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谢一扬的声音冷下来,“派防暴队镇压,把闹事的全抓了。记住——别留活口。”
第四节:血腥镇压与暗箱操作
正午12点,防暴警察列队进场,催泪瓦斯和高压水枪齐发。
村民们的哭喊声被警笛淹没,鲜血混着泥水,染红了市政府前的广场。
与此同时,珠海电视台的新闻直播间。
女主播面带微笑:“今日上午,横琴岛部分村民因对征地政策误解,引发小规模冲突,现事态已得到控制……”
画面切换,却是谢一扬在扬帆大厦召开记者会,宣布“横琴赌场扩建项目正式启动”。
台下记者提问:“谢总,有村民反映补偿款被克扣,您如何回应?”
谢一扬微笑:“扬帆集团一向合法合规,所有补偿均按国家标准执行。若有个别村民不满,可能是受人煽动。”
他顿了顿,看向镜头,意有所指:“毕竟,有些人……见不得珠海发展。”
尾声
深夜,横琴岛某废弃仓库。
十几名受伤的村民被捆着手脚,跪在地上。仓库门打开,谢一扬带着张铁柱走进来。
“谢总!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有人哭喊。
谢一扬置若罔闻,对张铁柱挥了挥手:“处理干净。”
枪声在黑夜中响起,很快被海浪声掩盖。
远处,横琴赌场的霓虹灯刚刚亮起,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