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约刚满月大的孩子,怨毒的看向我这里。它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灰色,赤裸着身体趴在那个女人肩膀上。一条细线般的气体,被那个孩子从女人身上吸取。那是“生气”,这个孩子不是婴灵。而是“古蔓童”,也就是俗话说的“小鬼”。
那只“古蔓童”发现我在看着它,它朝我张牙舞爪的想扑倒我这边来。
“滚!”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是涯狻的声音,那只“古蔓童”显然也听见了涯狻的声音。它惊恐的躲在女人身后,不敢在朝我这边看。
火车缓缓的停下了,我和方老哥各自道别离开。我走出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按照顺子提供给我的路线,坐上公交车。几路辗转,终于来到了西青区大寺村。我给顺子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去一个小饭馆找他。
我们见面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聊了一会天,他就把我安排在一个小旅馆住下了。
旅馆很小,也很便宜。住一晚上15元,如果长期租一个月三百块。旅馆老板带我们去了房间,房间很小。也就是几十平米大小,就是有一张床、一个电视剧、一个电风扇。想洗澡或者上厕所,就去公共卫生间。我也没什么要求,有过地方住就行。我和顺子聊了一会,就让他回去了。毕竟他明天还要上班,在我这里待着也没事可做。
顺子离开以后,我简单收拾一下就睡了。不过我睡了一会,就被吵醒了。这种旅馆隔音不太好,旁边说什么都能听见。比如我隔壁,就有人在做运动。我对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了。我拿出耳机,听着歌就有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开始找工作了。我找了一份米线店的工作,工资还行。一个月三千多包吃包住,活也不太累。一开始我是在总店工作的,可分店生意不好。需要三个人去一直盯着,于是我就离开大寺村去别的地方了。
那个分店其实离大寺村不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于是我和闫哥、硕硕,我们三个就守着一个店。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自己一个房间。以前在总店,租的宿舍是好几个人一起住。现在我自己一个房间,闫哥和他老婆一个房间。闫哥和他老婆都是店长,只不过生意差很多。我在这里要说一下,我们住的地方是小区的五楼。为什么我要着重说一下这事,是因为这事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关系。
我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后,已经进入夏天了。在这期间一直什么事都没发生,让我很是惬意。一天下班后回宿舍,我和闫哥发现我们楼下有人办丧事。闫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去世的是一位老婆婆。她住在我们楼下三楼,我们俩也没在意,乘着电梯就回宿舍了。原本还简单的事,可后来去引发了一些变故。
每个地方的习俗不同,举办葬礼的方式也不同。也可能是住在小区的原因,我见到的办丧事就在楼下搭一个小棚子。
我记得好像是七月十五的时候吧,那天我们三个在店里大扫除。回去的比较晚,等我和闫哥回到宿舍都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们刚收拾完准备睡觉,闫哥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的是硕硕,他说他女朋友发烧一直在说胡话。闫哥我们三个,连忙坐电梯下楼去硕硕租的房子。
硕硕租的房子也在这个小区里,离我们就是几百米的距离。硕硕女朋友,叫小萌。也是米线店的工人,和闫嫂一个店。
我们三个到了硕硕家,就看见硕硕焦急的等着我们。闫嫂去查看了一下小萌的情况,她就说:“小萌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我回来以后她就睡了,我收拾了一下也刚躺下她就大叫。我以为她做噩梦了,就叫她。可怎么都叫不醒她,我一摸她额头发现她发烧了。我给她吃了退烧药,可是还是不行。”
“要不咱们把小萌送医院吧,这么烧下去不行。”
闫哥说完就让闫嫂帮硕硕一起抱着小萌去医院,我和他去打车来接他们。
我们两个搭上车,接上硕硕他们就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医生说是是感冒了。输几瓶液就好了,没什么大事。等小萌输完液就一点多了,闫哥给硕硕说让他这几天好小萌。这几天我们两个在店里盯着就行,反正没什么生意。闫哥安慰硕硕,没什么事小萌休息几天就好了。其实我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一天后,硕硕晚上又给我们打了电话。等我们见到硕硕,他告诉我们。小萌本来白天好多了,可今晚又发烧说胡话了。闫哥毕竟比我们大几岁,他想了想。就拉着闫嫂商量了一下说:“小萌应该不是感冒了,而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