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残章
箭雨停歇时,硝烟如浓重的墨汁漫过战场。魏劭跌跌撞撞扑向那片染血的土地,苏阮的绯色衣角已被箭矢钉在焦黑的泥土上,宛如一朵凋零的红梅。他颤抖着拂开她覆面的长发,却发现她紧闭的眼角还凝着未落下的泪,掌心死死攥着半块带齿的铜片。
“将军!桓氏主帅已死,敌军溃败!”副将的欢呼混着收兵的号角传来,魏劭却充耳不闻。他掰开苏阮僵硬的手指,铜片上刻着的“北疆卫”徽记刺得他眼眶生疼,而她染血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几缕暗紫色丝线——正是王昶常穿的锦袍布料。
回府的路上,魏劭握着那半块铜片反复摩挲。医官曾说噬心蛊无药可解,可苏阮拼死护下的锦囊里,分明藏着半截记载“以血换血”秘术的残卷。他突然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奔向城郊矿洞。
矿洞深处,潮湿的石壁上刻满北疆文字。魏劭举着火把辨认,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原来二十年前,北疆暗卫为护幼主假死,将血脉融入大魏贵族。而苏阮,正是暗卫首领之女,她嫁入魏府,竟是为了追查当年出卖北疆的叛徒。
“将军!地牢传来急报!”侍卫的呼喊打断思绪。魏劭赶回时,牢中关押的桓氏细作已服毒自尽,唯有一人尚存气息,怀中藏着苏阮的贴身发簪。濒死的细作望着发簪上的北疆图腾,艰难道:“她...她让我转告...双面令符是假,真正的密道在...”话音戛然而止。
深夜的魏府书房,魏劭在暗格里发现苏阮遗留的手札。泛黄的纸页上,字迹从工整到潦草:“今日见他练兵,方知传闻中的铁血将军竟会为伤兵换药”“王昶近日与神秘人密会,腰间玉佩与当年叛徒描述一致”...最后一页只有用血写的潦草字迹:“若我身死,望君查北疆旧案,还忠魂清白”。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魏劭捏着手札的手青筋暴起,终于明白苏阮为何总在深夜徘徊书房,为何对每一处城防图都格外在意。而此刻,更可怕的真相如冰锥刺心——王昶虽死,但双面令符的秘密未解开,意味着魏府乃至整个青州,仍有叛徒蛰伏。
雨幕中,魏劭握紧佩剑走向苏阮的院落。残破的窗棂在风中摇晃,案上的半盏冷茶早已凉透。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软剑,剑鞘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孩童画像,画中女孩脖颈处的朱砂痣,与苏阮眼尾如出一辙。
“来人!”魏劭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彻查二十年前北疆暗卫覆灭案,还有...掘地三尺,找出密道!”闪电照亮他阴沉的脸,而在魏府最深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透过密道缝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暗处的眼睛主人,正是潜伏在魏府多年的叛徒。他看着魏劭如此大张旗鼓地调查,心中暗喜,觉得魏劭不过是在做无用功。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悄悄通过密道离开了魏府。
魏劭带着人开始仔细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处废弃的柴房里,他们发现了密道的入口。魏劭毫不犹豫地带着人进入府。
魏劭带着人开始仔细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处废弃的柴房里,他们发现了密道的入口。魏劭毫不犹豫地带着人进入
密道。密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密道。密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