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第三个节目,是哑剧小品,急诊,表演者有游本昌,赵丽蓉,王丽云。
随着三名演员上场了,姜昆就蹲在舞台边逗着李华麟,让他赶紧上台。
开玩笑啊,连剧本都没有,让李华麟上去演什么啊,演门柱子?!
随着5台电话机不停的响,接话员一直催促演员快上台,李华麟还是在观众的掌声中,硬着头皮上台了。
年轻版的济公确实很帅,头一次上春晚的赵丽蓉,那也是很漂亮。
李华麟往他们身边一站,很想喊一句宫廷玉液酒,看看对方会不会回一个一百八一杯。
如果回了,那就是穿越者...不可能的。
好吧,年轻版的济公,我明年运势如何?
台下观众就那么欻欻着台上四人,李华麟估摸着,现在赵丽蓉和游本昌也是脑子嗡嗡的,
他们三人为了彩排这小品,一定用了很久的时间,早就把剧情刻在记忆里了,现在多了一个人,
这可不是捣乱这么简单,完全是给他们增加了临场控场的高难度,
瞥了瞥四周,李华麟看见道具台不错,顺势躺了下去,装病人。
这一幕直接把台下众人都给逗乐了,赵丽蓉和游本昌三人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李华麟的用意,小品瞬间进入状态。
三人围绕着李华麟各种表演,李华麟就往道具台上一趟,算不算参与了小品?算不算参与吧!
小品结束,三人的表演自然赢得满堂喝彩,李华麟舔着脸也跟着下了台,正准备喝点饮料,姜昆又在招手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到底是谁在操控电话机,故意搞事情是吧?!
也不知道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真就瞎猫碰死耗子,
接下来的杂技表演,李华麟跟着大连杂技团耍了一会猴,差点被猴挠。
跟着阎维文,唱了我们的祖国歌甜花香,人家歌唱家是唱,他就在旁边哼哼,查缺补漏。
刘伟、冯巩、牛振华、李艺、戴志诚、郑健几人的群口相声,李华麟也硬着头皮参加了,人家讲相声,他做末尾嗯哼...捧哏。
好吧,李华麟估摸着,今天这5台电话机,都被人包场了是吗,就可他一个人嚯嚯这来?
如此接二连三的返厂,那是把李荣骄和李荣轩兴奋地不要不要的,要不是家教严,就当场欢呼了。
叶晚清,方涛,王雁菡几人一开始只是笑,可笑着笑着,也觉得出不对劲了,
这可是1988年央视春晚,就算观众们可以点自己喜欢的节目上台,但也绝对不可能连续点同一个人。
先不说这合不合规矩,电话打不打的进来,但就往年也没这特例啊?!
最初,几人可以认为,是李华麟平时为人低调,马甲太多了,
今天在全国观众面前,他的马甲又被姜昆扒去了一多半,观众们喜欢李华麟,这无可厚非。
但若是,每个节目都被点名,还是有猫腻。
李华麟早就觉察出不对劲了,现在纯是硬着头皮上去混脸熟,估计再上去混一混,路人缘都败光了...
时间缓缓流逝,台下的观众们就见李华麟一会上台,一会下台,一会再上台,一会再下台,那是嘴角笑意不断。
堂堂国家劳动模范,精通13国外语,且过目不忘的外贸局处长,在大年二十九,新春晚会上,就像个小丑似的忙上忙下,多有趣。
23.25分,跨年夜之前的重头戏来了,由陈佩斯和朱时茂表演的“胡椒面”小品,正式登场。
李华麟正在座位上啃香蕉呢,见这俩人上台了,连忙放下香蕉皮,随时准备从天而降的“胡椒面瓶”。
小品开始,朱时茂和陈佩斯二人互不认识,在同一家面馆,同一张桌子旁吃面。
一个穿着中山装,胸前别着钢笔,怀里抱着公文包,一看就是妥妥的文化人,要么就是干部。
另一个呢,大光头戴着棉帽子,身穿大棉衣,吃面条时那是吐露吐露的,一口面条一口蒜,吃的贼带感。
桌子上就一瓶胡椒面,朱时茂想倒,被陈佩斯抢走,你来我往下,二人抢上了胡椒粉瓶。
然就在下一刻,胡椒粉瓶脱手而出,就那么直勾勾的飞出舞台,稳稳砸在了李华麟的头上。
李华麟有些懵,本以为陈佩斯把胡椒粉瓶丢到桌子上也就算了,真奔着人丢呀?
还别说,隔着挺远,准头不错。
“阿秋,阿秋~”
胡椒粉瓶里是真有胡椒粉,当瓶子碎裂那一刻,李华麟顿觉鼻痒难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别说李华麟了,这一桌有一个算一个,就优优坐的远一些,见胡椒瓶飞出的一刹那远离了桌子,没有受到波及。
剩下的方涛,黄翠芬,王雁菡,叶晚清,谢航,还有3个小不点,那是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胡椒粉波及,那喷嚏打得。
好吧,随着李华麟起身拍打胡椒粉,邻桌的几个领导还看热闹呢,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然后也是喷嚏不断,打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舞台上表演的陈佩斯和朱时茂愣了,连忙起身问询李华麟及一桌人的情况,不容分说搀着李华麟就给拽上了表演台。
一边问,俩人还一边埋怨,最后赔礼道歉不算,还要请李华麟一起搂面条。
得,这特么也没按照彩排的来啊,什么时候多了吃面条这段?
还有那胡椒粉瓶,最初是道具,就是个空瓶子,根本没打算放胡椒粉啊,就是走个过场!
眼看着面条端了上来,李华麟盯着白花花的面条,又见台下人都盯着自己,不由脸色一僵,怎么感觉这是个扣呢?
跟着陈佩斯和朱时茂吃面条,之前全国劳模,外贸头子的光环就会被削弱,
不吃,有心人完全可以给他扣上一个脱离阶级的论调,把他送上舆论绞刑架。
这么一看,陈佩斯和朱时茂临时改戏份,这是要帮他?!
咧嘴一笑,李华麟继续拍打着身上的胡椒粉,呛得朱时茂和陈佩斯直打喷嚏,随后就那么一屁股坐在舞台边,捧着面碗哧溜着面条。
白花花的面条在摄像机前,根本没有任何隐秘,就是最普通的水煮面条,如果不放卤子,喂猪猪都嫌弃。
没坐桌子旁,是压根桌子旁就没有第三个椅子,证明请吃面条这段,完全是陈佩斯和朱时茂的临时起意。
李华麟也不介意,一口大蒜,一口白面条,哧溜的那叫一个香,不仅把面条几口吃光,还把汤水给喝了。
单就吃饭的狂野模样,比陈佩斯秃噜面条时毫不逊色,甚至还要入木三分。
朱时茂和陈佩斯对视一眼,没想到李华麟这表演技术可以啊,硬吃白面条,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模样来。
得,那再给你来一碗!
随着工作人员又端上来三大碗,李华麟真的有点想骂娘了,刚刚那面条可是强咽下去的!
陈佩斯指了指自己的空碗,又指了指朱时茂的碗,那意思是,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吃,咱仨一起吃!
再吃一碗,我们就喜欢看你吃面条,吃的太香了。
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李华麟这边已经在泛酸水了,台下观众们却开始起哄了,那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李华麟抹了抹腮帮子上的汤水,接过面条,就那么继续坐在舞台边沿,对着台下观众吃面条,当起了全国吃播。
陈佩斯和朱时茂见状,也不在桌子旁吃了,都跑到李华麟身边坐下,三人就对着台下观众,哧溜着面条。
一边吃,朱时茂和陈佩斯还呛呛起来了,说起了相声,其剧情完全脱离了“胡椒面”原本的剧情。
李华麟被迫加入其中,三人一边吃,一边脱口相声,各种讽刺当今社会乱象,把台下观众逗得是哈哈大笑。
很快,接连三碗面条子吃下肚,别说李华麟撑的直反胃,就连朱时茂和陈佩斯也挺不住了,吃的直打嗝,
没办法,小品算是以讽刺相声为结尾,结束了。
下了台,李华麟还没坐到椅子上呢,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直接跟叶晚清交代了几句,离开演播厅直奔厕所。
好家伙,一众观众们见着李华麟捂着肚子,小跑着离开,笑的更欢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全国人民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唯有李华麟...在厕所盯着手表,度过了最难忘的1988年春晚...这是一个很有味道的跨年夜。
“没事吧,是不是面条吃坏肚子了?”
新春晚会不会因为谁缺场而中途停止,等那个李华麟再次返回演播厅时,已经是12.30分了,完整错过了跨年夜。
叶晚清见自家男人脸色不对劲,连忙拉过李华麟的手腕,替他诊脉,微微皱眉道:
“怕是肠胃炎,回家之后,我给你煮几个鸡蛋。”
李华麟拿过保温杯,示意工作人员给自己倒点温水,便那么滋溜着,无语道:
“这面条都有酸味了,估计是下午朱时茂和陈佩斯训练时,桶里的面条...”
“这俩人也真是的,都正式表演了,就不知道换点新道具?!”
目光扫过演播厅大后排,并没有看到陈佩斯和朱时茂的身影,李华麟幸灾乐祸道:“这俩人也去窜了?!”
肯定是没人回答李华麟的疑惑,他看向面无表情的优优,微微挑眉,试探性的问道:
“我说优优小姐,不会是你想看我的乐子吧,这就不地道了。”
优优正在看小品,闻言收回目光看向李华麟,眼中多了几分疑惑,蹙眉道:
“华麟,难道你认为,今天是我在捉弄你,还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前捉弄你?”
“赫~你觉得我优优,有那么无聊么?”
“或者说,你把自己的身份,看得过于重要了?!”
“呃,抱歉,是我错了,我给优优小姐道歉。”
李华麟闻言,确定了优优应该不知情,连忙道歉,毕竟这人可惹不起。
1点左右,央视春晚结束,观众们陆续准备离开。
李华麟看了看时间,得,最后一班飞机在9.30分就开了,他们今天只能在帝都住了。
这剧组也真是的,说好让他来露个面,这叫露面嘛,差点把他连轴转,完全错过了回滨海的飞机。
一行人跟着大部队走出演播厅,李华麟目送优优跟着几名保镖离去,看向守在门口的许正阳,无奈道:
“都说了,让你跟我们一起进去看春晚,你偏不,傻逼了吧,在外面冻一宿!”
许正阳似乎天生就没有喜怒哀乐,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闻言微微摇头,指了指楼内的安保室:
“我在那里看滨海春晚,还跟其它保镖打了扑克,赢了一千多块。”
李华麟闻言表情一僵,没想到他在演播厅内遭罪,许正阳这小子竟然躲在安保室看江省春晚?!
好吧,这点他回家,应该还能看俩小时,也不算亏。
“华麟!”
呼唤声在身后响起,李华麟回头,就看到一名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正对着他招手,快步走了过来。
李华麟微微挑眉,这人他没见过,也不认识,但能来春晚现场看春晚,还坐在领导席的,应该官不小。
便笑着站在原地,待对方靠近后主动握手,问道:“您是?”
中年人上下打量着李华麟,与之握了手后,突然从包里翻出照相机,拉着李华麟合照。
一边拍,一边笑:“我姑娘啊,最喜欢看的小说就是末元英雄录,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作者本人了,拍几个照先。”
“哦对,我叫孙波涛,是帝都综合管理局的,有空一起喝茶啊。”
“孙哥,行,那改天,改天咱们一起喝茶。”
李华麟注视着孙波涛远去,不由耸了耸肩,没想到帝都官圈里,都有他的书粉混入,牛掰了。
周家四合院内灯火通明,大门开着,院里有着嘈杂声。
李华麟带人回来时,便探进半个身子看了看,就看到周书澜正跟几个小年轻在喝酒,吵吵把火的,看着很尽兴。
这正准备回家看春晚,恰巧被周书澜发现,说啥也要拉着李华麟喝酒,给他介绍介绍自己的“哥兄弟”。
院子里6男3女,看着岁数都没有超过30岁的,经过周书澜的介绍,李华麟得知这些人都是他的远房亲戚。
周书澜?李华麟那可太了解了,同是室友,又是过了命的交情,他家啥背景,李华麟简直不要太通透。
首先,周书澜的爹周叔,那是老学究,还没wenge时,就是华清大学的老师,还是贼有声望的那种。
周书澜的母亲呢,也是帝都高校的教师,一家俩知识分子,在当时谁都要高看一眼。
但偏偏,wenge来了,专门扫四旧,专门压制知识分子,周叔就因为酒后读了首古诗,就被扣上反动派的帽子,被抓去劳教了。
周母还好一些,危急关头果断辞去学校职务,就那么躲在家里,保护着周书澜,
就那一段时间里,周家没朋友可言,也没亲戚这一说,所有人都对周家落井下石,恨不得瓜分周家的每一分粮食。
周母要是没有弟弟帮衬着,周家可能早就垮台了,也是在弟媳妇的引导下,送周书澜远离帝都去求学。
周书澜离开了帝都,周家就只剩下周母一人扛着,差点连家都没守住,还好有个弟弟...
周家最困难时,所有人都恨不得落井下石,周母就公开表态,周家没亲戚。
可现在呢,周叔平反了,不仅职位恢复了,还提到了教授职称,就连周母也回到原单位继续教书。
晚辈这边,周书澜自身是华清大学的老师,还有几个贼牛逼的兄弟,又成了别人眼中的香饽饽。
这两年,周家那些亲戚又来打秋风了,逢年过节都来,让周叔烦不胜烦,撵还撵不走,最后只能默认了。
只是李华麟没想到,周书澜这么爱憎分明的人,会跟这些“亲戚”坐在一起喝酒,还喝多了。
李华麟啊,全国劳模,江省外贸局的处长,刚刚春晚上全是他。
这刚一进屋,就被院内的年轻人注意了,几个女子更是眼眸泛着桃花,频频送着秋波。
李华麟是被周书澜拉着胳膊进院的,也就耐着性子坐到了凉亭里,
他盯着石桌上已经凝了的各种肉菜,见啤酒瓶子里也泛着冰碴,很想给周书澜伸出一个大拇指。
可以啊你小子,大冬天的带人坐院子里喝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是,悍将!
裹了裹棉衣,李华麟也懒得听一群人乱乱的吹捧,跟周书澜聊了几句后就进屋,给周叔和周婶拜了年,强塞了俩红包,便回家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周书澜,酒喝点就差不多行了,别把自己冻坏了。
自家院子里,叶晚清早已把各种能点亮的灯都点亮了,又把院子里挂好的红灯笼也全点亮,搞得院子里亮堂堂的,甚至有些晃眼睛。
李华麟在仓库里翻找出烟花,带着仨孩子在门口放烟花,频频与路过的邻居们打着招呼。
现在是大年初一的凌晨,回不去滨海了,那就只能在四合院里过除夕夜了。
临近一点半,一辆辆自行车从小巷子里穿插而过,全停在了李家四合院的门口,引得街坊邻居们围观。
是附近骄阳火锅店的店员们,大年三十享受5倍工资,这一天她们并不休息。
随着一辆辆自行车停下,一名名服务员从车子上取下印有骄阳LoGo的保温箱,拎着进了院子。
晚上一家四口光在春晚现场吃零食了,还没吃晚饭呢,这回家了,自然要把晚饭安排上。
随着一道道火锅食材被摆上桌,李华麟便把院门一关,带着老婆孩子,还有大外甥一起过春节,吃夜宵。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
李华麟还在熟睡,就听见院门被敲响,紧接着便是周分地那脆生生的呼喊:“舅舅,舅妈,周叔周婶来了。”
李华麟昨晚喝了点酒,这早上就睡得深沉,叶晚清听到周分地的呼喊,连忙起床穿衣服。
这一开卧室门,就见周书澜和郭翠华,正在院子里打水的打水,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各种糕点。
“你们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门对门的。”
叶晚清一边跟周书澜和郭翠华打着招呼,一边双手挽着秀发,被冷风一吹,直直打了个哆嗦,哈欠都憋了回去。
“华麟还睡呢,这都几点了,大年初一还赖床,让他起来,我妈包的饺子,还热乎呢。”
“让他先睡吧,昨天春晚上吃面条,差点就吃出肠胃炎,回来之后又喝了点酒,这两天他挺累的。”
“书澜,你告诉周妈,我们就不去吃饺子了,一会要赶着中午的飞机,回滨海呢。”
叶晚清进了侧屋,见两个孩子早就醒了,在屋里互掐呢,气的直哼哼,照着屁股上,一人扇了几巴掌。
注视着她们委屈唧唧的模样,叶晚清也不给他们穿衣服了,让她们自己穿!
“咋了这是,又打我们家大宝和小宝了?”
周书澜路过侧屋门口,见李荣骄和李荣轩两个小不点哭唧唧的,躲在角落中穿衣服,不由打趣道:
“荣娇,荣轩,是不是又惹你们妈妈生气了,小孩子不可以调皮!”
话落,周书澜看向叶晚清:
“我和翠华定日子了,初五,初五就办婚礼,到时候你和华麟能来,不能来也没事。”
叶婉清闻言表情一怔:“这么快嘛?”
周书澜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
“过完年,我就要带着翠华跟华麟去纽约了,虽说证早领完了,但婚礼这个步骤不能少。”
“趁着过年,家里人齐,就把婚礼办了,省着继续拖,不知道又要拖多久。”
身后响起哈欠声,周书澜回头望去,
就见李华麟光着腿,只穿了一个三角裤头,外面裹了一个军大衣,就那么出屋了。
一边走,还一边哆嗦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硬塞在他的手里:
“行啊,婚礼日子都定了是吧,初五,我们真来不了,就不来了。”
“不过这钱,该随还是要随的,我这边现金带的少,你就收着,留着办婚礼时用。”
周书澜当着李华麟的面,把信封打开,见里面是三捆外汇券,不由咧嘴一笑:
“我还以为你会里面塞人民币呢,感情是外汇券,虽说咱俩这关系,你随的少了点,那就这么着吧。”
言罢,周书澜一把把李华麟搂在怀里,用凉手在他大衣里摸啊摸的,冻得李华麟接连几个哆嗦,咒骂道:
“周书澜,你丫的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