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贯注,将精神力一丝一缕地注入神格之中。
随着精神力的深入,原本平静的脑海中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指引着我。
紧接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仿佛在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头猛地往北方一转,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决然,口中低声喃喃道:“在那里!”
那灰袍人此刻一定拖着受伤的身躯在狼狈逃窜,而我,即将追上去给予他致命一击。
想到即将到手的财富和可能收获的宝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紧紧握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北方疾驰而去,扬起一路烟尘。
我骑着马一路狂奔,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扬起的尘土扑在脸上,我却全然不顾。
追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种与灰袍人相连的感应突然有了变化 —— 他停止了移动。
我的心猛地一紧,随即又被一阵惊喜所充斥。
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是伤势太重,在寻地方疗伤!
想到这儿,我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真是天助我也,此时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只要能一举将他拿下,那些梦寐以求的财富和宝物就都属于我了。
我毫不犹豫地狠抽了一下马鞭,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感应之处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树木和景物如幻影般迅速向后退去。
我的身体随着马的奔跑节奏起伏,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灰袍人所在的地方。
每一次马蹄踏地的震动,都仿佛在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愈发兴奋和紧张。
一想到我竟能单独击杀一位五级剑师,一股热流瞬间涌上心头,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这可是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壮举啊,若真能成功,不仅能除去心头大患,还能收获满满。
在魔法大陆上,等级代表着绝对的实力与地位。
任何一位五级以上的强者,皆是跺跺脚便能让大地颤抖几分的厉害角色。
他们或盘踞在资源丰饶的领地,成为一方霸主,受众人敬仰畏惧;或在繁华都市中拥有至高无上的话语权,掌控着巨大的财富与权力,非富即贵。
而他们的身家,更是丰厚得超乎想象,奇珍异宝、神兵利器、珍贵的魔法材料应有尽有,每一样都价值连城,令人垂涎三尺。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发颤,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兴奋,催着马儿更快些,再快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没过多久,那种与灰袍人相连的感应愈发强烈,我知道,我与他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了。
就在这时,神格那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从储物袋中悠悠传来:“小子,你就想这么直接冲过去?你当人家是傻子不成?”
我心中一凛,暗骂自己心急,差点就犯了大错。的确,那灰袍人就算身受重伤,也是五级剑师,岂会没有防备?若是贸然冲过去,难免打草惊蛇。
若再次让他逃跑又要费一番手脚,难免节外生枝。
闻听此言,我立马勒住缰绳,让马匹缓缓停下,随后将它拴在路边的一棵树上,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安抚着。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向着感应的方向徒步而去。
我运转起风系斗气,让其在脚下呼啸运行,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向前疾行。
速度虽快,但却极为轻盈,并未发出多大动静,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踏着碎石转过第三道山坳,感应骤然强烈。
拨开垂落的古藤,一处嵌在峭壁间的洞窟正吞吐着森冷白雾,岩壁上半凝的血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收起风系斗气,暗系斗气顺着经脉流转,将我的气息尽数收敛,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云端,无声无息。
岩石缝隙间的碎石被斗气轻轻托住,避免发出响动。
目光警惕扫视四周,顺着强烈的感应,像鬼魅般朝着灰袍人隐匿的方位缓缓挪动,每前进一步,都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我屏住呼吸,贴着潮湿的岩壁缓缓挪动,暗系斗气在周身凝成一层无形的屏障,将细微声响尽数消弭。
刚拐过犬牙交错的拐角,一抹熟悉的灰影骤然撞入眼帘。
我半隐在嶙峋怪石之后,仅露出半只眼睛,借着洞顶垂落的幽蓝苔藓微光望去 —— 灰袍人正盘坐在三丈外的石台上,破碎的衣袖下,暗紫色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若隐若现的暗系斗气,随着起伏的胸口如潮汐般涌动,显然正在竭尽全力修复伤势。
我屏气凝神,指尖轻颤着从储物袋中抽出魔晶枪。
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我缓缓架起枪身,将瞄准器的十字准星死死锁住灰袍人起伏的丹田。
暗系斗气在掌心翻涌,化作无形屏障隔绝细微声响,扳机扣动的刹那,“砰” 的一声闷响在寂静山洞炸开。
能量光束撕裂空气的尖啸中,灰袍人猛地睁开血眸。
他只来得及拼尽全力侧身翻滚。
然而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难以完全避开,光束擦着丹田边缘掠过,瞬间击穿他的小腹,鲜血喷涌而出。
我心中大喜:若是瞄准脑袋说不准被他避开了。
此刻灰袍人正在运转的斗气如溃堤洪水轰然溃散,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口中大口鲜血喷出。
他单手死死撑住地面,指节深深抠入岩石,另一只手捂住汩汩冒血的伤口,踉跄着半跪在地。
他怨毒的目光如利刃般向着我的方向射来,在这一瞬间,我知道再也无需隐藏。
我挺直脊背,步伐沉稳地从拐角处缓缓走出,脚下的碎石在我的踩踏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手中的魔晶枪稳稳端着,枪口对准他,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冷冷地与他对视,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想到吧,五级剑师也有今天。你追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下场?”
我故意将魔晶枪晃了晃,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移到我手中的魔晶枪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与绝望。
他内心充满困惑:我是如何找到他的。但此刻这也不是重点了,他深知,自己伤势严重到了极点,已然丧失了反抗之力。
那被击穿的小腹,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仍在从他颤抖的指尖汩汩冒出,洇红了大片衣袍。
受到魔晶枪击伤的丹田,暗系斗气不受控制地疯狂泄露,一丝丝的虚弱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他想要站起的身子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
他紧咬着牙关,脸上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只能用那充满怨毒又无奈的眼神瞪着我。
我眼神冰冷如霜,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魔晶枪微微晃动,枪口的光芒似在威胁着他的性命。
“别浪费力气了,”
我冷冷开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是谁指使的?你到底是何人?”
我的话语简洁而有力,目光锐利,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山洞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和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等待他回答之时,他突然仰头,发出一阵凄厉又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一位还未毕业的学生手中!”
那笑声中满是不甘与绝望,在山洞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话刚落音,他的右手蓦地凝聚起剩余的暗系斗气,那斗气如同一团即将熄灭的幽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心中一惊,刚想有所动作,却见他毫不犹豫地一掌狠狠拍向自己的头颅。
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子晃了晃,随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充满了不甘,却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他的尸体,我微微一怔,心中五味杂陈,紧握着魔晶枪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又添了几分诡异与莫测。
我警惕地观察了四周片刻,确定没有危险后,缓缓走近他的尸体。
蹲下身子,我伸出手,毫不迟疑地将他指尖那枚泛着微光的空间戒指摘下。
触手一片冰凉,这枚戒指仿佛还带着他残留的气息。
随后,我掌心向上微微翻转,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掌心飘出,在空中摇曳了几下,缓缓落在他的尸体之上。
“噗” 的一声轻响,熊熊烈焰瞬间腾起,火舌舔舐着他的身躯,眨眼间便将他包裹其中。
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刺鼻的焦味弥漫开来。
不过片刻,那具尸体便在烈焰中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一些细碎的残渣。
我瞥了一眼那逐渐被火焰吞噬的尸体,心中暗自思忖,毕竟是五级以上的强者,曾经也是叱咤风云、威名赫赫的人物。
若任由他的尸体被山中野兽肆意啃咬,任其曝尸荒野,这无疑是对强者尊严的一种践踏与侮辱。
他虽与我为敌,甚至想要取我性命,但在这强者为尊的魔法大陆,对于强者的敬重早已深入骨髓。
所以,我选择以火焰将他的身躯化为灰烬,让他以一种相对体面的方式消逝。
若不是他一开始轻敌,对我拥有冥火合金钢魔像这种地精科技的大杀器以及魔晶枪之事一无所知,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以为我只是个未毕业的学生,不堪一击,却万万没想到,看似弱小的我竟藏着这般厉害的手段。
他的傲慢,最终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这魔法大陆,本就充满了变数与未知,强者也并非永远无敌,轻敌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想到这儿,我不禁握紧了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行事,绝不能重蹈他的覆辙,哪怕面对再弱小的对手,也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空间戒指收入储物袋中,目光在空荡荡的山洞中扫视一圈,转身朝着洞外走去,脚步坚定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