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州梅山西麓,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剑口。
此时,姜启与元好二人,正坐在一家名为“庆元丰”的酒楼中,享受着美酒佳肴。
巧合的是,“庆元丰”中的“元”字恰好与元好的姓氏相契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自踏入剑口城的那一刻起,元好便被这家酒楼的名称所吸引,仿佛这里是专为他而设。
为了庆祝自己重获“自由”,元好兴致勃勃地点了几道酒楼中最负盛名的招牌菜。
不一会儿,一盘盘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佳肴便摆满了宽敞的圆桌,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厨艺的精湛与食材的新鲜,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欲滴,胃口大开。
随后,元好又吩咐酒楼小二送上一坛陈年佳酿,他亲自验过年份后当场开启。
顿时,酒香四溢,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令现场食客为之侧目。
姜启安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其实很少光顾酒楼,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身为店小二的经历,让他对这个地方有着复杂的情感。
每当面对这些熟悉的场景,看到忙碌的“同行”时,他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既有怀念,也有感慨。
此刻,他仿佛置身于过往与现实的交错之中,那份复杂的心情,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见酒菜悉数上桌,元好满心欢喜,神采奕奕,带着浓厚的仪式感,随即转向姜启,兴致勃勃地说道:
“兄弟,谢谢你给哥哥带来自由,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来,哥哥先干为敬!感谢兄弟援手之恩!”
言毕,元好豪迈地一饮而尽!彰显了他的豪爽与真挚。
见状,姜启心中对元好增加几分好感,以他曾经做过客栈店小二的经历,姜启自是深谙饮酒之道。
那些慢慢喝酒的人,通常性格比较内敛,城府较深,就是所谓的“很难交”。
而喝酒快且总是一饮而尽的人,通常为人直爽、热情,不太会骗人,最适宜做朋友。
受元好的感染,姜启也毫不犹豫地举杯,一饮而尽,两人心照不宣地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与默契。
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升温,两人的话语也多了起来。姜启有心地问道:
“元兄在家中行第几?”
“为兄当然是老大!”元好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到这里,姜启心中稍感宽慰。
他深知,像元好这样的大家族子弟,对未来的掌门之位竞争激烈,而自己作为“天地令”追捕的目标,很可能成为某些宗门嫡传弟子争取掌门之位的垫脚石。
然而,元好的回答,却让他放下了一些戒备。
“我元家三代单传,为兄是家中独子!”
元好咽下嘴里的菜,又补充道。
闻言,姜启口中一口酒差点儿喷了出来,心中暗自腹诽,独子还称什么老大!这家伙有时说话确实不着调。
不过,既然元好是家中独子,躺着也能成为未来的掌教,姜启再不虞自己被人用来当做垫脚石,那份潜在的威胁与不安,悄然间烟消云散。
“元兄,你身为万古山洞天少掌门,在洞天之内地位几乎无人能及,哪个人还能把你关上十年之久?你口中的老家伙是谁?”
姜启又想到元好主动请求自己劫持他的事情,对之前元好提到的“老家伙”身份感到好奇。
想探究他宁愿涉险离队跟随自己,也不愿意留在猨翼山脉洞天福地阵营的真正原因。
“老家伙就是我家那老东西呀!兄弟,你是不知道呀,我已经十年没有新的红颜知己了,更不用说找到我心中的彩虹。哎!想想我都佩服自己,这么长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元好理所当然道,还对自己之前的境遇感到叹息。
“就为了这?你就冒险选择跟我离开你的小队?”
姜启听罢,对元好的回答半信半疑,更是感到愕然。
与元好相识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就已经被这家伙的言辞惊讶了好几次。
这家伙说话总是出其不意,时而漫无边际,时而令人费解,时而又言辞恳切。
总之一句话,就是经常不着调,令人捉摸不透!
“这还不够吗?兄弟你想想看,每天把你关在洞府里,除了炼丹就是炼丹,一关就是十年,没有任何自由可言,这不可怕吗?”元好抱怨道,语气中带有无奈与愤懑。
“不是说你有十六位大美女陪伴吗?怎么还会日子难熬!你不会是想把九州的美女全部弄到你们万古山洞天,然后加以呵护,借此表达你的惜情重义之心吧!”姜启讥讽道。
“知我者兄弟也,不过,哥哥我做事没那么夸张,比起家祖在天界据说有三千佳丽之多!我十之取一即可,兄弟,你可不知道呀,红颜多了也是麻烦事儿。”
元好认真地说道,态度极具诚恳。
姜启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元好的言论早已见怪不怪。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更多时间,直接切入正题:
“元兄,既然你在丹道上的造诣颇深,可否知道化解鸩鸟剧毒的丹药配方?”
“化解鸩鸟剧毒的丹方?哥哥我可是好人,从不涉足那些伤天害理的丹药炼制,更不会研究什么解药丹方。”
元好回答道,但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凑近姜启,悄声说:
“不过,兄弟,我这里有一份‘龙虎丹’的丹方,能保证你与佳人欢愉时持久不衰,你感兴趣吗?”
闻言,姜启脸色瞬间涨红,这不就是“春药”吗?这家伙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人!
姜启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继续问道:
“元兄,你可知道阴祖前辈藏匿的十篇丹经秘籍的下落?”
“你说的是阴不死那老家伙吧,他算什么‘祖’,论起辈分儿来,他也就相当于我大哥,这家伙十几年前弄出个什么丹经秘籍,搅得江湖上一片腥风血雨,不少宗门为此争斗不休。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可能去读他的东西。”
元好不屑一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