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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秦岭深处一片寂静。
郭允厚领着一群东厂番子,手持他新打造的洛阳铲,伫立在一处山坡之上。
郭允厚抬起脚,用力跺了跺地面,说道:“就是这儿了,都给本官拿着这洛阳铲往下挖!”
孙云鹤得令,一声令下,几名东厂番子便手持洛阳铲,开始打洞取土。
没过多久,一名东厂番子匆匆跑来,面露难色地说道:“郭大人,您打造的这洛阳铲打洞倒是挺好用,可这取土实在不方便,还不如那铁锨好使呢。”
郭允厚闻言,从这名番子手中接过洛阳铲,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这呈圆柱形的洛阳铲,取土时确实极为不便,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那名东厂番子又笑着说道:“郭老大人,卑职觉得可以把这洛阳铲一分为二,如此一来,不管是打洞还是取土,都会方便许多,不知郭老大人意下如何?”
郭允厚听后,眼前忽然一亮,他仔细打量着这名东厂番子,笑道:“好小子,你这脑袋瓜还真灵光!
老夫看你天生就是盗墓这块料。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名东厂番子赶忙恭敬地回答道:“回郭老大人的话,卑职叫李老鸭,是洛阳人士。”
郭允厚点点头,笑道:“好好干,回头老夫把这身盗墓的本事都传授给你。”
李老鸭闻言,赶忙点头说道:“多谢郭老大人栽培!”
说完,便又跑回去继续挖盗洞。
郭允厚看着在场的东厂番子们干得热火朝天、精神十足,不禁又陷入了思索。
江宁来信,严令自己不许再盗墓,还放话要是自己胆敢继续,就要派人北上“真实”自己。
虽说他不知道“真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想来绝不是好事。
为了能让盗墓这事继续做大做强,江宁这条路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突然,郭允厚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在京城素有“活菩萨”之称的老魏。
他仔细琢磨着,眼前这上千名东厂番子,经过自己这段时间的悉心指导和实地操作,如今已然是一支颇为合格的盗墓队伍。
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老魏提一提,把这几百名东厂番子都调到自己手下,今后专门从事盗墓之事呢?
想到这儿,郭允厚越想越兴奋,觉得这事儿可行。
毕竟老魏的脾气和名声摆在那儿,对同僚向来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郭允厚打定主意,等江宁和魏忠贤回京之后,立马就去找魏忠贤好好说道说道。
………………
与此同时,在山东郓城的六家屯庄园内,白莲教教主徐鸿儒刚从蓟州返回。
此刻,大厅之中,白莲教的一众头目齐聚一堂,高文彩也赫然在列。
只见徐鸿儒年约四十,三缕长须悬于颔下,面如冠玉,双目之中精光闪烁,整个人不怒自威。
他缓缓扫视在场众人一圈,而后沉声开口道:“原本本座打算邀请先教主之子王好贤与我等一同举事。
奈何这王好贤鼠目寸光、胆小怕事,全然没有先教主那般的胸怀大志,如今只知安于享乐,不思进取。”
在场众人听闻,无不面露愤懑之色,纷纷骂道:“这王好贤简直就是个废物,实在是辱没了先教主的英明!”
徐鸿儒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
在他的计划里,若王好贤能答应一同造反,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如此他便可顺势将王好贤手中的势力尽数吞并。
即便王好贤不参与,也无妨,只要将此事宣扬出去,王好贤在白莲教内的声望必定一落千丈,而他这个白莲教主的地位便会更加稳固。
随后,徐鸿儒站起身来,再次开口说道:“我白莲教传承至今,岂能因区区一个王好贤而错失良机。
本座已决议于八月十九正式举事!”
在场众人听闻,无不面露兴奋之色,神情激动。
紧接着,徐鸿儒双手结成莲花状,口中高声喊道:“白莲花开,弥勒降世,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在场一众教徒纷纷手结莲花印,跟着高呼:“白莲花开,弥勒降世,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众人眼中尽是疯狂之色,高文彩更是状若癫狂,神情激动地跟着呼喊。
随后,徐鸿儒转头看向身旁的几位堂主,开口问道:“王堂主,如今已聚集多少信徒,愿追随本座起事?”
被称作王堂主的男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相貌魁梧,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更添几分凶神恶煞之感。
只见王堂主微微一笑,说道:“教主放心,弟子如今已联络了山东境内的大小头领及信徒,大约有十万人愿追随我等。
还有一部分尚在观望,若我等举事成功,追随教主的人定会越来越多。
就连山东曲阜孔家、鲁王府、德王府以及衡王府内,也都安排了大量人手。”
徐鸿儒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相貌妖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笑着问道:“花护法,如今粮草军械筹备得如何了?”
花护法笑着说道:“教主,您就放心吧。
经过我们八位护法这么长时间的暗中筹措,粮草、军械已基本到位。”
说着,她朝着高文彩抛了个媚眼,继续说道:“这其中高护法可是出力不少,而且还在江湖上为咱们白莲教笼络了一些高手呢。”
徐鸿儒满意地点点头,笑着看向高文彩说道:“高护法虽加入我白莲教时间最短,但屡立奇功,今后可要再接再厉。”
高文彩赶忙笑着说道:“都是教主领导有方,以及诸位同门齐心协力,弟子不敢居功。”
看着高文彩谦虚有礼的态度,徐鸿儒很是满意。
他看着在场众人,笑着说道:“诸位,当年先教主起事功败垂成。
如今,我等再次举事,此次做了诸多准备,必能一举推翻朱明天下。
到时候,诸位便是从龙之功,荣华富贵,取之不尽,享之不竭!”
在场众人听着这看似遥不可及的美好愿景,愈发兴奋起来。
随即,高文彩赶忙带头喊道:“教主万岁,教主万岁!”
在场众人也纷纷跟着呼喊。
徐鸿儒满意地点点头,又对众人叮嘱一番后,众人便纷纷散去。
高文彩刚走出院子,花护法便赶忙追了上来,一把拽住高文彩的胳膊,笑着说道:“高护法,你这么着急走干嘛呀?
也不等姐姐我。
姐姐刚才还在教主面前为你美言呢,你们这些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没良心的。”
高文彩赶忙握住花护法的双手,笑着说道:“花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呀?
弟弟对姐姐可是心心念念。
这不,想着赶紧办好教主交代的差事,可不能辜负了姐姐在教主面前为弟弟美言的这份心意呀。”
花护法闻言,笑得花枝乱颤,随后伸出一只芊芊玉手,在高文彩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说道:“就你小子嘴贫。
今晚上到姐姐房中来,姐姐有事和你说。”
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开。
高文彩见状笑了笑,随后径直走出庄园。
许显纯带着十几名锦衣卫密探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刚一见面,许显纯就凑了上来,用鼻子嗅了嗅,随后满脸鄙夷地说道:“小高,你小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咱们一起来办差事,你小子吃香喝辣,晚上还有女人陪着,老子却整天干苦力,怎么就没女人能瞧得上我呢?”
听着徐显纯的抱怨,高文彩笑着说道:“许老哥呀,你瞧瞧你,黑得跟个蛋似的,谁家姑娘能看得上你?
可别光怪姑娘,也得找找自身原因。”
许显纯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开口骂道:“你小子还有脸说!
他娘的,老子来山东这几个月,整天扛麻袋,风吹日晒雨淋的,能不变黑吗?
在京城的时候,老子可是有着‘玉面郎君’的美称。”
高文彩听完哈哈大笑,说道:“许老哥,别生气。
等任务完成之后回京城,兄弟我做东,请你去飘香苑好好玩一玩。”
许显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要不咱哥俩今晚出去找个土窑解解馋?”
高文彩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许老哥,你自己去吧。
今晚上花护法约了我谈事情,兄弟我可不能陪你了。”
许显纯闻言,顿时脸色一黑,骂道:“要不是对你小子知根知底,老子真怀疑你是不是彻底投靠白莲教,准备造朝廷的反了?
吃着白莲教的,喝着白莲教的,还玩着白莲教的护法。
这卧底能做到你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也不知道徐鸿儒知道了会不会当场被气死。”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
与此同时,江宁一行人历经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踏入云南境内。
彼时,天气酷热难耐,道路崎岖难行,众人皆叫苦不迭。
老魏更是忍不住发起牢骚:“江大人呐!
四川和贵州都已经平定了,咱们为啥还非得往云南跑一趟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说着,他掏出手帕,不住地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江宁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魏公公,过些日子你就明白啦。”
再看朱由检,早已脱下了铠甲和四团龙袍,光着膀子骑在马背上。
经过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刻苦操练,他整个人显得英武非凡,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棱角凸显。
听到老魏的抱怨,他转过头,笑着说道:“魏公公,你是骑着马呢,又没让你走路,有啥好抱怨的?
这么多士兵都没喊累,你可别在动摇军心了,不然依照二哥制定的七斩十四律,可得把你拉出去斩了哟!”
老魏听了朱由检这番话,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尴尬地赔笑道:“殿下教训得是,是老奴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