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江传军,今天的心情确实一直很好。哪怕在厂里处理工作时依旧是一贯的严肃沉稳,但眉眼间那股子舒展劲儿,还是让熟悉他的同事感觉到了不同。
“小江,今天气色不错啊,这是有啥喜事?”午饭时,他之前待的一组组长李师傅端着饭盒凑过来,笑着打趣。
江传军笑了笑,也没瞒着:“我媳妇昨儿从唐山回来了。”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李师傅一听,立刻道,“这时候去唐山的可都是英雄,平安回来就好!小江啊,这下你可算能放心了!”
“是啊,回来了,心就踏实了。”江传军点点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松和满足。
整个下午,他工作效率都高了不少,处理完手头紧要的工作,又安排好明天的事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跟副手交代了一声,提前下了会儿班。
走到半路的拐角,从空间里拿出些新鲜的肉和蔬菜,想到自家三胞胎这段时间动不动就跟着他们姥爷去钓鱼,就没拿鱼,而是又拿了些点心和水果出来,放在他特意在自行车后座一侧安装的带盖铁皮桶里。放好后,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岳父家去。
刚到四合院后院月亮门那,就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说笑声。推着车进去,只见十几个小孩在院里玩的正欢。
刘洪悦和对门的秦京茹坐在院里嗑着瓜子聊着天,就等着家里人都到家了,吃饭了。
“悦悦,”江传军笑着喊了一声。
刘洪悦闻声回头,看到丈夫,脸上立刻绽开笑容,站起身迎了过来:“来啦?今天还挺早。”
“嗯,惦记着过来接你们。”江传军将自行车停好,看了看满院乱跑的孩子,“哟,今天这么热闹?”
“可不是嘛,都跑后院来了。”刘洪悦笑道,打开盖子,瞥见里面露出的新鲜肉菜和点心水果,满意地看他一眼。
“你看看还缺什么吗?我去买。”江传军笑着道。
“不缺,我早上也带了些东西,再多的话,爸妈又该唠叨咱们了。”说着喊了一声坐在那的刘淑玲,“淑玲,过来,帮姑姑把这些东西拎进去。”
“哦,好。”
秦京茹也笑着打招呼:“江主任。”她如今见了刘洪悦和江传军,态度好的不得了,之前许大茂得势时的鼻孔朝天,在现在的她身上一点都看不见。
江传军朝她点了点头。
“洪悦,你们夫妻俩聊着,我先回去了。”秦京茹笑着告辞回了对门。
“哎呀,你姑父怎么又带东西来了,”屋里传来了王秀云的声音。
夫妻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为什么呀!因为他们不缺钱,因为他们想带。
正说着,前院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是刘光天、何雨水、刘光福、李云霞他们下班回来了。
“二姐!”第一个进来的刘光天看到刘洪悦,眼睛一亮,立刻冲了过来:“二姐,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洪悦的脸上染上了笑意,这句‘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今天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何雨水也快步走过来,拉住刘洪悦的手:“二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刘光福和李云霞也围了过来,还有后脚回来的江小妹夫妻俩也都七嘴八舌地问候着。
看着弟弟弟妹们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喜悦,刘洪悦心里暖烘烘的,连声道:“回来了,回来了,都好好的,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何雨水眼圈都有些红了,“二姐,你在那边肯定吃了不少苦,都瘦了。”
“没事,养养就回来了。”刘洪悦拍拍她的手,又看向刘光天和刘光福,“你们俩工作都还顺利吧?云霞娘家怎么样了?”
“顺利!都好着呢!”刘光天拍拍胸脯,“二姐你就放心吧!”
刘光福也点头:“对,我岳父家我也去看过了,都好着呢。”
这时,王秀云也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笑开了花:“都回来了?正好,开饭开饭!雨水、云霞,快进来帮忙端菜!”
“哎!来了!”何雨水和李云霞应声进了厨房。
堂屋里很快摆上了丰盛的饭菜。王秀云使出了浑身解数,红烧肉、炖鸡、红烧鱼、清蒸鱼、炒青菜、凉拌黄瓜,开胃的酸辣土豆丝,刘洪悦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一大盆西红柿鸡蛋汤,主食是白面馒头。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引得孩子们直咽口水。
刘海中也被刘光福从隔壁一个大爷家喊了回来,一家之主落座,大家才纷纷坐下。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人,大人孩子加起来快二十口,将堂屋挤得满满当当,却也显得格外热闹团圆。
他们家也早就换成了可以折叠的大圆桌了。
刘海中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儿女孙辈,尤其是平安归来的闺女,心里感慨万千,端起酒杯:“今天洪洪平安回来,是咱们家的大喜事!来,大家都举杯,欢迎洪洪回家!”
“欢迎二姐回家!”
“欢迎姑姑回家!”
大人们举起酒杯,孩子们举起汽水或酸梅汤,热热闹闹地碰在了一起。
饭桌上,气氛轻松而热烈。大家默契地没有多提地震和唐山那些沉重的事,只说些高兴的、有趣的见闻。
刘光天说着厂里的趣事,何雨水和李云霞聊着孩子的调皮,刘海中也讲起了三大爷没脸没皮的要他们家鱼饵的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刘洪悦和江传军坐在父母身边,含笑听着,偶尔插几句嘴。三胞胎紧挨着爸爸妈妈,小脸上满是依恋和满足。
刘淑玲也安静地坐在何雨水身边,小口吃着饭,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看着这热闹而温馨的一幕,刘洪悦只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这就是她的家,有父母,有兄弟,有妯娌,有孩子,有烟火气,有关怀,有笑声。
所有的奔波与疲惫,所有的惊险与震撼,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抚慰。
饭后,大家又坐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夜色渐深,孩子们开始揉眼睛,这才准备散去。
刘洪悦和江传军跟父母弟妹们道了别,这才带着三个眼皮打架的儿子,离开了四合院。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熟睡的胡同里。一家五口慢慢走着,身影依偎在一起。
“今天真好。”刘洪悦轻声说。
“嗯,以后会更好。”江传军握紧她的手。
到了外面,三胞胎精神了,你追我赶的。
回到他们的小院,打发孩子们睡下。夫妻俩回屋后,抱在了一起……
夜空深邃,繁星点点。小院里,石榴树的影子轻轻摇曳,秋虫的鸣叫更添静谧。
卧室里只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