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几人快速过去查看。
“不是,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走路不看路的?”
南宫感觉,不幸中的万幸是自己媳妇不在场,要不让家中那善于吃醋的母夜叉见自己抱了其他小姑娘,非要好好教育自己一顿了!
“你平素里向来稳重,今日这是怎么了?”
了解那小丫鬟性格的韩欣欣有预感,可能是出事了。
那小丫鬟先朝南宫行礼致歉,随后讲出实情:
“大郎君、小姐,府上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我们的住址,现在那些买过我们布料的人都拿着家伙在门口叫门,想找我们要个说法!”
“他们生怕自己也像西垒郡主和那些官员的女眷一样,身上起红疹、皮肤溃烂。”
丫鬟慌慌张张,可算是讲清楚了原委。
众人惊呼。
“不对,嘉祥是今早才被发现死的,为什么那些百姓的消息如此灵通?现在就已经去叫门?”
“还有,我们的住址又是什么人给他们的?”
韩羡冷静分析,他感觉这些百姓像是受到了某种势力的操控。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让他们过来找事!
韩羡眸中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每个人也都在低头凝思。
见大家这般,韩家那丫鬟着急到跳脚。
“少爷、小姐们,家中那几个侍卫都快要顶不住了,你们不知道那些百姓有多凶,来叫门我们不开便要砸门。”
“现在怕是都已经闯进咱们府里了!”
“我刚才出来也是翻的后墙,前边一点都走不了!”
“大家快想想办法吧,奴婢真怕他们闯进来砸东西。”
那丫鬟急得脖子都红了。
邓攸柠有些庆幸,幸好厉天灼把大家都叫了过来。
不知道,若是留韩家兄妹单独留在家中,会被那些受了控制的刁蛮欺负成什么样!
“南宫,你带兵过去看看,本王就不信,天子脚下,这些刁民还敢私闯民宅!”
厉天灼的火气也上来了。
太欺负人了不是?
“不行!”
邓攸柠急忙阻拦。
“表哥、表姐,家中应该没有什么怕抢的东西吧?”邓攸柠突然询问道。
韩欣欣有些不解,但还是摇头回答:“没有什么值钱玩意,此次出来,不知能待多久,我们什么都带多少。”
邓攸柠满意点头。
“那就让他们闯进来,砸也好、抢也罢,随他们高兴!”
众人:!!!
江遇大惊失色,感觉东极郡主真是跟传闻一样,比他们长乐王还疯。
“郡主,我们真的就这么眼睁睁被人欺负到头顶吗?”
他都替韩家兄妹感到委屈。
“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灼不能出手,西垒使臣和南炘的细作就等着阿灼上钩呢。”
“若他出手,他们便可以用长乐王不为南炘子民做主,反而帮着东极凶徒为由,讨伐于他。”
“若真如此,我们便是真的让敌人称心如意了。”
邓攸柠的解释,每个人都跟着点头认同。
的确如此,这就是个故意激怒他们的陷阱。
“表哥、表姐,你们二人先待在长乐王府,无论外面如何翻天覆地,这里暂时都是安全的。”
“有阿灼在,这里没人敢惊扰。”
邓攸柠安排着,说到厉天灼时,与他对了个眼神。
厉天灼也保证道:“我虽然没什么大用,但绝对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他又对南宫吩咐道:“你派几个人,把韩家的那几个侍卫、小厮,一并带回王府。”
“切记,要护好大家的安全!”
南宫点了点头,这回真的必须要去办事了。
王爷交代给他的任务已经太多了。
当他交代好韩家的事情,赶往皇宫寻找昨夜西垒使臣拿来的糕点时,天都快黑了。
嘉晚宫外,西垒使臣各个一袭孝衣,跪在嘉祥郡主的尸体旁痛哭流涕。
原本服侍嘉祥的南炘宫女、太监就站在一旁,各个表情嫌弃地看着那些西垒人。
连刚来的南宫将军都能看得明白,西垒人就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们郡主还不是他们自己害死的。
“行了,别在这哭了,本将军奉命查嘉祥郡主之死一案。”
“我问你们,昨日西垒使臣给郡主送过一盒糕点,本将军查到,郡主虽喜欢吃甜食,但碍于蛀牙,不敢贪甜。”
“昨夜那盒糕点,她必定没有全部吃完,剩下的在何处?”
南宫亮出自己的腰牌。
他虽看上去像厉天灼的跟班小厮,可好歹也是朱雀军统帅,正儿八经的三品将军。
他说话,连西垒使臣那些人,都不敢不听。
听他询问起剩下的糕点,祝管家明显开始明显心虚。
“点心…点心我们拿去喂大黑了,不知道它吃完了没有。”某位宫女回复道。
“大黑?”南宫有些质疑。
宫女们带着他来到了嘉晚宫后院,一条大黑狗正趴在地上吃着什么。
南宫也是好不容易犬口夺食,捡起了一块碎了的点心边边。
“传太医来验毒。”
他吩咐刚下,南炘使团们便找借口要离开。
南宫毫不客气道:“着急走什么?反正你们现在走了一会毒验完后,我还得请你们回来。”
虽然他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但听到祝管家耳中,却让他如临大敌般,头皮都是汗。
“南宫将军这是何意啊?”
他强装镇定,笑眯眯地问。
南宫轻笑一声,“何意?这糕点昨夜是你给嘉祥郡主送来的,里面有没有毒,你最清楚,你逃不掉了。”
他这话,是贴在祝管家耳边说的,仅用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
不等太医赶到来鉴定,吃了糕点的狗,就一命呜呼了。
众人惊呆了。
“王爷和郡主果然没猜错!”
南宫感叹一句。
“罪证确凿,西垒使臣谋害嘉祥郡主,来人啊,关入鸿胪寺,细查。”
他们毕竟是他国来使,由鸿胪寺负责,也是关在鸿胪寺独立的牢里。
进了鸿胪寺,由不得他们不招。
夜里,厉天灼、邓攸柠和江渊三人来到鸿胪寺牢房。
邓攸柠之前给祝管家下过毒,通过折磨他得知在那与西垒祝家里应外合的细作,正是南炘长公主!
而且,连之前的袁家也仅是颗棋子,正真执棋人,还是长公主。
但光知道这些没用,他们手里又没有长公主的罪证,对方德高望重、位高权重,又是厉天灼的长辈,压他一头,让他也有些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