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轻声说道:“古丽,我们结婚吧?”
茹仙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老公,你是不是喝醉了?说些什么呢。你今年才19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再说,结婚总得有房子吧?不然,我们结婚后总不能睡在大街上吧?”
楚君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老婆,告诉你吧,我在塔里市早就买了一套住宅,就在农行旁边,120平方米。你不用担心房子的问题,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把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
茹仙听后,心中既惊讶又欣喜,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君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真诚,仿佛能穿透人心:“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我们结婚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听到这番话,茹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俯身轻轻在楚君的唇上印下一吻,柔声说道:“老公,你真是太好了。我……我愿意。”
楚君轻轻握住茹仙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古丽,你要相信我,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给你看,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茹仙再次俯身,在楚君的唇上轻轻一吻。然而,当她刚想起身时,楚君却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疯狂地在她的脸上亲吻,就在他想要进一步动作时,茹仙轻轻按住他的手,轻声提醒道:“老公,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强迫我的……”
楚君再也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她的话:“打住!你别再说了,你的故事编得并不好,漏洞百出。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节完全脱离实际,逻辑也乱七八糟,根本就是胡编乱造。
在你描述的这个故事里,茹仙被描绘成了一个美丽善良、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独善其身的白雪公主,而我却成了一个贪财好色、见利忘义、诡计多端、利令智昏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和登徒子。这和现实生活中的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证据,但不代表我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我当时的心境,再贴切不过了:‘我不是你们想得如此完美,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途,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就算疲倦,就算是累,也只能执迷不悔’看清事实真相是一回事,而迷途知返是另一回事。
我来指出你刚才故事里的几个漏洞吧:第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在我喝醉之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睡一会儿,醒了马上送你回去’然后就断片了。按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像没喝酒一样,还强行挽留你?
第二点,你让我叫你‘宝贝’,一听就是你的杜撰,因为我记事以来,从来没有用过‘宝贝’这个词。
第三点,用银行卡和房子来勾引女孩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把电视剧里的情节套在我身上?这简直是在侮辱我。
第四点,说我解开你衣服上的扣子,更是荒唐至极。一个断片的人,连思维都不清楚了,哪还有心思去宽衣解带?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关于我们在酒店同居这件事,真相只有一个,虽然我不清楚,但你心里清楚。你只要说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够了。”
楚君的话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但他所说却是事实。
事情的真相是:当楚君睡去,茹仙却并未休息。女人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拿起公事包,开始认真地翻找起来。
公事包里东西不少,有两本记事本,一本是私人记账簿,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个人电话号码、朋友借款记录、捐款、还款记录以及个人消费等琐碎事项。茹仙的目光在那些熟悉的字迹间游移,突然,一条记录映入她的眼帘:“1995年7月16日,给茹仙一千元零用钱。”那一刻,她仿佛被时光拉回了那天的情景,那些温暖的记忆在心头悄然泛起。
另一本记事本则是工作记录,里面详细地记载着开会记录、工作安排、待办事项以及村民来访等事项,每一项都写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这本工作记事本旁边,还有一张物业收取水电费的单据。单据上的字迹清晰可辨,交款人一栏赫然写着楚君的名字,小区名称、单元号以及房号等信息也一一罗列,
除了记事本和单据,公事包里还有一张工行银行卡、一张农行银行卡,一个印有“2000元”字样的红包,以及一千多元现金和多张收据,大多都是现金借据。看来向楚君借钱的人还真不少,楚君捐助的人更多。
茹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张水电费单据上。她知道,乡政府的开户单位正是乡里的农行营业所。她的心中顿悟,那张农行银行卡,无疑是楚君的工资卡。她将水电费单据和农行银行卡紧紧握在手中,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楚君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他深知,无论谎言如何巧妙地编织,它始终只是谎言。而真相,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无论被多少乌云遮挡,它始终在那里,不可磨灭。
尽管楚君已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茹仙不肯轻易认输,开始胡搅蛮缠:“我不管你怎么为自己辩解,事情的结果你总不能否认吧?”
就在这一刻,茹仙的这句看似简单却直击要害,瞬间点到了楚君的死穴。他原本还硬撑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最终哑口无言,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是的,结果你没法解释。两个青年男女一丝不挂在酒店房间住了一晚,这一事实摆在眼前,任谁都无法改变。
楚君终于举起了白旗,无奈地说:“是的,我是做了错事,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但是我不能一错再错啊,你总得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茹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嘴角冷笑:“改正?怎么改正?你以为一句道歉,一次改正的机会就能弥补一切吗?我的第一次呢?你能还我吗?我的名声呢,难道就不要了吗?如果说一句道歉的话,就不用负责的话,那还要法院干啥?”
面对的女孩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楚君已经失去耐心,正色说道:“茹仙,你再这样东拉西扯、胡搅蛮缠的,那我就再不说话了。你别总拿第一次说事好不好?谁不是第一次?我不要名声吗?我现在不想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那这样吧,你说,你要怎么解决?”
“真的,你也是第一次?”茹仙的好奇心上来了,她有些不信,说:“我才不信呢,你长得这么帅,不可能没有女孩子送上门。”
“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以后再不说这种话了。”茹仙装作在长考,眼神中闪着狡黠的光,故作无奈地说:“哎,事情已然这样了,再追究谁是谁非意义也不大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人已经让你得到了。我呢,也不想再追究了,毕竟事实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那我们就一直保持情人关系吧!”
楚君差点被气乐,他忍不住反驳道:“什么叫我占便宜了,我可是吃了大亏了。”此时他异常清醒,问道:“那阿布里肯呢?你把他摆在哪儿?”
茹仙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接受。如果扛不过去,我准备跟他结婚。但是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楚君听到这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想: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才是她的真正想法!他强忍着怒气,声音微微颤抖:“茹仙,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你这都是什么混蛋逻辑,开什么玩笑。阿布里肯是个好人,他对你一直都很好,你不能因为一时糊涂就毁了你们的感情。”
茹仙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委屈,哽咽道:“老公,你懂什么?我和阿布里肯之间根本没有感情,我们结合只是家族的意愿。我跟你才是真正的爱情,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楚君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沉,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情。我已经犯了一次错,不能再错第二次了,我们来个一次性了断吧。”
“什么叫一次性了断?”茹仙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楚君平静:“我们能不能用钱来一次性解决此事?”
茹仙愣了一下,随即觉得这个提议很有新意,她好奇地问:“那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楚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无奈:“我那点死工资,能有多少钱。这张卡上有我一年半的工资,一共有一万五千元,我全部拿给你。怎么样?”
茹仙一脸不屑:哼!用一万五千元就想打发我?你以为我是那种用钱就可以打发的人吗?”
楚君有些着急,央求道:“茹仙,你也要体谅我,我只是拿死工资的,现在只有这么多。如果年底有奖金,我再给你三千元,好不好?”
茹仙摇头:“你就是给我五万,我也不要。”
楚君有些绝望,追问:“那你想要多少?”
“楚君,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你以为用钱就能弥补我对你的感情吗?”
楚君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茹仙,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毁了你的未来。阿布里肯是个好人,他对你很好,你这样做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茹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老公,你真的忍心让我回到阿布里肯身边,过那种没有爱情的生活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我的例假没有来。”
楚君只有19岁,不经世事,他并不明白此话的含义及其后果,竟然傻乎乎地问道:“例假,什么例假?”
茹仙一下明白了,这个小伙子是真的单纯,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来月经,一般是一周时间,来的时间是固定的。我的一般是在10号左右,但现在已经16号了,月经还是没有来,极有可能是怀孕了。”
晴天一声霹雳,这次楚君完全听明白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愣在沙发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怎么办?”
茹仙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委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真的怀孕了,我该怎么办?阿布里肯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该怎么办?”
楚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茹仙,别哭,我们先别慌。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月经推迟?”
茹仙摇了摇头:“我也想过这些,但我最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压力,也没有生病。而且,我以前月经一直很规律,这次推迟这么久,我觉得不太对劲。”
楚君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如果是怀孕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
茹仙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不能去县医院,明天我去州医院去查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两个年轻人一时间都感到手足无措。他们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刻出发,开车前往塔尔州,尽快找一家医院完成产检。
两个年轻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境,踏上了前往塔尔州的行程。一路上,两人心情沉重,车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几乎没有交流。楚君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而茹仙则坐在副驾驶位上,显得格外无助。她微微侧过身子,头轻轻枕在楚君的大腿上,不久便在颠簸中沉沉入睡。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了塔尔州。此时已经是深夜,街道上行人稀少。楚君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餐馆,点了几道简单的菜,两人默默地吃着。
吃完饭。两人上车坐定,楚君打破了沉默,他轻声问道:“茹仙,你……你害怕吗?”
茹仙抬起头,看着楚君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楚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住茹仙的手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吃完饭后,楚君发动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陆军医院大门前的停车场。楚君就近停好车,两人在房车和衣躺下,等着医院开门。
早上闹铃准时响起,楚君先给党政办玉苏甫打电话请假一天。两人轮流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又仔细整理了衣服。楚君从包里找出帽子、口罩和墨镜,两人全副武装,互相看了看,确认没有不妥后,这才走出房车,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楚君紧紧握住茹仙的手,两人走进医院,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他们尽量低着头,避免引起注意。
楚君领着茹仙,跑上跑下,划价、取单、化验、x光。两个小时后,茹仙终于拿着一摞单据走了出来。她的脸色更加惨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助,欲哭无泪。楚君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样?”
茹仙声音微颤,说道:“有了!这上面写了,已经怀孕21天。”
楚君心里一沉,一算时间,正好是五宝大酒店同居那一天。
楚君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茹仙,你想怎么办?”
茹仙也很迷茫:“你今年只有19岁,没有到结婚年龄。结不了婚这就是未婚先孕,单位会开除我的。学校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开除了两个老师了。我想做掉。”
楚君咬了咬牙,艰难地说:“你说得对,做掉吧!那下午我们去做手术?
茹仙低下头,泪水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哽咽道:“现在做不了,太小了。医生说要等到45天到70天,这样才能做流产手术。”
楚君紧紧搂着茹仙,轻声说道:“我们先回车上去,这里人太多,我不方便说话,怕遇到熟人。”
两人在车上商量了半天,决定一个月后,找家医院做流产手术。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续集《官海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