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看清楚,想?滚回你们的老家去找!
一直跪在地上察言观色的魏忠贤,立刻扑通一声以头抢地,
扯着尖利的嗓子高呼:王爷圣明!王爷英明!此律法一出,
建虏永无宁日,我大明江山永固啊!
他试图用更夸张的谄媚来迎合王龙的怒火。
王龙却烦躁地一脚踢开一个滚到脚边的空酒壶,酒壶叮当作响地滚远,
他看都没看魏忠贤,不耐烦地打断:老阉货!闭上你的臭嘴!
现在拍马屁还轮不到你!他的手指猛地转向西南方向,
仿佛能穿透宫殿的墙壁,直指遥远的北京城。
北京城里那位万岁爷,还有那群吃饱了撑的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文官老爷们,
要是敢派人来问起来……说着,他突然捏起嗓子,
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文官那种拿腔拿调的迂腐腔调,拖着长音:
王爱卿啊~为何不秉承上天好生之德,将那些建虏余孽尽数剿灭,以绝后患,
反而要纵虎归山呢?
模仿完,他瞬间恢复自己那副桀骜不驯的本色,脸上露出不屑的狞笑,
大手一挥,声音洪亮而霸道:哼!要是真有人敢这么问,
老子就亲自去金銮殿上,掰着手指头,好好教教他们怎么算这笔账!
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叫,什么叫,什么叫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啪嗒!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是孙传庭手中的酒杯失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位素来沉稳的将领,也被王龙这惊世骇俗、藐视皇权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
王龙闻声扭头,看向面色震惊的孙传庭,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有些邪气:哟!老孙,这就吓着了?
你这胆子还得练练啊!他随手从旁边书架上抓起一本《论语》,
信手撕下一页印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的纸张,在手里揉成一团,
然后随意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笑道:孔夫子不是说过嘛,以直报怨!
我王龙今天做的,这就叫直来直去!跟这些蛮夷讲什么仁义道德?
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纸屑在他脚下飘散。
接着,他忽然又换上一副亲热的样子,大步走过去,
一把搂住旁边同样一脸愕然的左良玉的肩膀,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似的,
压低声音问道:左将军!你是个明白人,你猜猜,
我为什么偏偏要留他们一条狗命,不直接砍了干净利索?
不等左良玉回答,王龙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声音提高,
确保殿内每个人都能听见:我告诉你!就是因为要是把这帮家伙全宰光了,
将来谁替咱们大明去漠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啃沙子?
谁去跟那些越来越不安分的蒙古部落,还有更北边那些毛子罗刹鬼互相撕咬、互相消耗?
这叫……这叫废物利用!这叫驱狼吞虎!懂不懂?
皇太极看着王龙如此肆无忌惮地谈论如何利用他们,嘴唇哆嗦得更加厉害,
似乎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哪怕是为了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王龙眼角的余光瞥见,根本不给机会,顺手抄起案上的一方沉重砚台,
哐当一声巨响,狠狠砸在摊开的那张羊皮地图上,
浓黑的墨汁瞬间泼洒开来,溅了凑近想看个仔细的范中举一头一脸,狼狈不堪。
还惦记着你家那几座破祖坟呢?做梦!王龙的声音充满了鄙夷,
告诉你!从明天起,辽阳城就改名叫汉王屯了!
你们爱新觉罗家的龙兴之地?呸!以后就是我大明移民的屯田之所!
他忽然又凑近皇太极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阴森恐怖的气音低声说道:
知道汉高祖刘邦是怎么对待楚霸王项羽尸体的不?分成五块,各自领赏!
你要是再敢啰嗦,我不介意让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祖坟也尝尝这滋味!
年轻气盛的多铎再也忍受不了这接连不断的羞辱,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
嘶声怒吼:暴君!王龙你这不得好死的暴君!
出乎意料的是,王龙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欣赏的表情:哎!这个词用得好!!听起来就带劲!
他猛地转身,对着角落里那群吓得缩成一团的乐师喊道:
喂!你们!会唱《暴君之歌》不?不会?没关系!现编一段!要够气势!够威风!
看着乐师们吓得抖如筛糠,连乐器都拿不稳的样子,王龙嗤笑一声,索性自己扯开破锣嗓子,即兴吼了起来,调子荒腔走板,
歌词粗俗却充满压迫感:暴君暴君真威风~嘿!杀得建虏尿裤裆~逃往西来又奔北~哭爹喊娘叫祖宗~!
就在这时,殿外天空骤然阴沉,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紧随其后的是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仿佛天公也在为之震怒或助威。
王龙闻声,大步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户,任由冰冷的雨点斜射进来。他甚至伸出手去接雨水,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袖口,
转身对着殿内惊疑不定的众人朗声道:听听!连老天爷都在给本王叫好呢!这是天意!
但下一秒,他脸上的狂放瞬间收敛,猛地沉下脸,目光如两把冰冷的刀子,直射瘫坐在那里的皇太极,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最后说一次——听清楚了!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内,带着你们的人,滚出山海关!晚一天……他顺手抓起桌上那根啃了一半的烤羊腿,双手用力,
一声,轻而易举地将粗壮的腿骨掰成两截,将断骨扔在皇太极脚下,冷酷地说道:这就是榜样!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们真的了!
当又一道惊雷炸响,刺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王龙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惨白的光影中被无限拉长,投射在墙壁上,宛若从地狱降临的魔神,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恐怖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