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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金花祭

第一章 阴风寨诡事 金花索命魂

残阳如血,浸红了阴风山脉的层峦叠嶂。蜿蜒的山道上,三道身影正缓步前行。

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道士,身披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道袍,边角处打着细密的补丁,腰间悬着一面青铜八卦镜,随着脚步轻晃,发出细碎的嗡鸣。他面容清癯,颧骨微凸,眼角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红痕,正是游方道士李承道。

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女子一身玄色劲装,腰束玉带,背负一柄狭长匕首,眉眼锐利如鹰隼,步履轻盈矫健,正是大徒弟林婉儿。她那张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盯着前方的山路,右手始终按在匕首柄上,指节微微泛白。旁边的少年身着青布短褂,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药篓,身形略显单薄,面容清秀,眼神却沉稳得不像十九岁的年纪,是二徒弟赵阳。他时不时掀开药篓的盖子,检查里面的草药,指尖捻着几片甘草,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师父,前面就是阴风寨了。”林婉儿忽然停下脚步,声音清冷,“这山里的瘴气越来越重,连鸟雀的叫声都听不见了。”

李承道抬手拂过额前的乱发,目光投向山道尽头的村寨。那寨子依山而建,黑瓦土墙,错落有致,却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连炊烟都没有一缕。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探入鼻下,银针针尖瞬间泛起一丝淡紫色。

“是洋金花的毒瘴。”李承道声音沉郁,“比我预想的还要烈。”

赵阳凑上前,闻了闻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辛香,眉头紧锁:“洋金花性温有毒,能致幻惑心,可这瘴气的浓度,足以让整个寨子的人都陷入癫狂。”

三人正说着,就听见寨口传来一阵哭嚎声,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他们快步赶去,只见寨门口围了一群村民,个个面色蜡黄,眼神空洞,穿着破烂的衣衫,手里拿着锄头扁担,却没一个人敢靠近那具摆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是个中年汉子,仰面朝天躺在青石板上,双目圆睁,瞳孔散大如铜钱,嘴唇乌青,七窍里隐隐渗出黑红色的血渍。最骇人的是,他的口鼻处,还残留着几片淡棕黄色的花瓣,花瓣呈喇叭状,边缘微微蜷曲——正是洋金花。

“又死一个……”

“是金花鬼索命啊……”

“月圆之夜,逃不掉的……”

村民们窃窃私语,声音里满是恐惧,有人甚至开始磕头跪拜,嘴里念念有词。

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他面色阴沉,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李承道三人,正是阴风寨的老寨主。“你们是什么人?”老寨主的声音沙哑,“阴风寨不欢迎外人,快走!”

“老人家,我们是游方的医者,听闻贵寨闹疫病,特来相助。”李承道拱手作揖,语气平和。

“疫病?”老寨主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胡说!这是金花鬼作祟!是你们这些外人,把脏东西带进来了!”他说着,就冲周围的村民喊,“把他们赶出去!别让金花鬼盯上咱们!”

村民们顿时躁动起来,拿着锄头扁担就要上前。林婉儿眼神一凛,反手抽出匕首,寒光一闪,逼退了最前面的几个人。赵阳则护在李承道身前,从药篓里掏出一把艾草,点燃后扔在地上,艾烟袅袅升起,空气中的辛香淡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老寨主,何必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此无礼?”

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缓步走来。他六十岁上下,面色蜡黄如纸,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黑袍上绣满了五颜六色的毒虫图案,让人看着就浑身发毛。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瓶,瓶塞一开,一股浓郁的洋金花香气飘了出来。

“在下华鹤年,是这阴风寨的坐堂大夫。”黑袍老者微微拱手,目光在李承道腰间的八卦镜上扫过,“三位既然是医者,想必对这‘金花鬼’的病症,也有几分兴趣吧?不如先进寨歇歇脚,也好让老朽尽尽地主之谊。”

李承道看着华鹤年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他察觉到,这老者身上的洋金花香气里,还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就叨扰了。”李承道不动声色,拱手回应。

老寨主还想阻拦,却被华鹤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华鹤年领着三人往寨子里走,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最后停在一栋孤零零的木屋前。木屋破旧不堪,门窗上的漆皮剥落殆尽,屋檐下挂着几串干瘪的洋金花,在风里晃悠,像是一个个吊死的人。

“这是寨子里的老宅子,清净。”华鹤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微黄的牙齿,“三位就住在这里吧。若是晚上听见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出门——金花鬼,最喜欢夜里出来游荡。”

说罢,他转身就走,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阴风。

林婉儿看着木屋的大门,眉头皱成了川字:“师父,这老东西肯定没安好心。”

“他安不安好心,不重要。”李承道推开木门,一股霉味混着洋金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重要的是,这里面,藏着我们要找的答案。”

赵阳走进屋,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火光摇曳中,他忽然看见墙角的泥土里,插着几根干枯的根须,根须的形状,分明就是洋金花的根。他蹲下身,用手指拨开泥土,赫然发现泥土里,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

活人祭,金花盛。

夜色渐浓,阴风呼啸。木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凄婉哀怨,断断续续。林婉儿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破旧的窗纸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捧着一束盛开的洋金花,在巷子里缓缓飘过。她的脸白得像纸,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林婉儿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匕首的手,瞬间攥得死紧。

而她没有看见,那白衣女子的身后,一道黑袍身影正悄然伫立,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鬼医金花祭

第二章 毒粉藏杀机 疯婆谶语惊

夜色如墨,阴风卷着洋金花的辛香,在木屋四周盘旋不散。

林婉儿盯着窗外那道白衣身影,指尖攥得匕首柄冰凉,指节泛白。她刚要推门追出去,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李承道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眼神锐利如鹰,朝着窗外微微摇头。

“别追。”李承道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警惕,“那是洋金花的致幻之术,你追出去,只会落入圈套。”

赵阳举着火折子凑过来,火光映亮了墙角的血字,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干涸的血迹,眉头紧锁:“师父,这血字的墨迹还没完全风化,看痕迹,最多是三个月前刻下的。能在这鬼寨里留下血字的,恐怕不是寻常人。”

话音未落,一股淡淡的甜香悄然弥漫开来。这香气混在洋金花的辛味里,极难察觉,却逃不过赵阳的鼻子。他脸色一变,猛地捂住口鼻:“不好!是蜜渍洋金花粉!”

李承道反应极快,反手关上窗棂,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三粒褐色的药丸,塞到两人手中:“含住,别咽下去!这解药能暂时压制毒性。”

林婉儿将药丸含在舌下,一股清苦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那股甜香带来的眩晕感,顿时消散了大半。她看向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那是华鹤年派人送来的“宵夜”,此刻,粥面上正浮着一层淡淡的黄色粉末。

“这老东西,果然在饭里下了毒!”林婉儿咬牙切齿,抬手就要将粥碗摔碎。

“慢着。”李承道拦住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毒粉的剂量不大,他是想试探我们,不是想直接灭口。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陪他演一场戏。”

李承道说着,故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被毒性侵体。赵阳心领神会,立刻扑上去扶住他,声音里带着惊慌:“师父!你怎么样了?”

林婉儿也反应过来,她假装头晕目眩,踉跄着撞到墙上,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这什么鬼东西……竟敢阴我们……”

三人的动静极大,窗外果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片刻后,又悄然远去。

确认那人离开,李承道才松了口气,脸色恢复如常:“好了,戏演完了。华鹤年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了。”

林婉儿捡起匕首,眼神里满是杀意:“这老狐狸,早晚我要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冲动是大忌。”李承道淡淡道,“洋金花的毒,防不胜防,我们得先摸清他的底牌。”

第二日天刚亮,三人便分头行动。林婉儿换上一身粗布衣衫,易容成村里的农妇,去打探村民的口风;赵阳则背着药篓,在寨子里四处查看,寻找洋金花的踪迹;李承道则去找老寨主,假意询问“金花鬼”的来历,实则试探他的口风。

赵阳沿着村寨的小路走,越往寨子深处,洋金花的气味越浓。他走到一处破败的柴房外,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哼唱声,声音嘶哑,不成调子。

他推开虚掩的柴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和霉味扑面而来。柴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蜷缩在角落,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手里攥着几朵枯萎的洋金花,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

这就是寨子里的疯婆子。

赵阳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疯婆子察觉到有人,猛地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疯狂。她突然扑上来,死死抓住赵阳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像鹰爪一样,掐得他生疼。

“金花开,鬼门开……”疯婆子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活人葬,死人来……毒经藏在花心里……三娘是药引……月圆祭活人……”

她翻来覆去,就念叨着这几句话。赵阳心中一动,刚要追问,就听见柴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赵阳暗道一声,想要挣脱,却被疯婆子抓得更紧。

几个手持棍棒的村民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华鹤年的亲信。他们看到赵阳,眼神凶狠:“哪里来的小子,敢来招惹疯婆子!给我打!”

棍棒呼啸着朝赵阳砸来,赵阳侧身躲过,反手从药篓里掏出一把石灰粉撒出去。村民们被石灰粉迷了眼,顿时惨叫连连。

就在这时,疯婆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片东西,塞进赵阳的手里,嘶哑着喊:“快走!他们来了!”

赵阳攥紧那片东西,只觉入手冰凉,形状像是一片花瓣。他来不及细看,趁乱冲出柴房,朝着与村民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刚跑出没多远,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李承道。

“师父!”赵阳喘着粗气,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李承道。

李承道接过那片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然一变。

那是一片黑色的洋金花花瓣,花瓣上泛着诡异的光泽,毒性比寻常的洋金花,不知烈了多少倍。

“毒经藏在花心里,三娘是药引……”赵阳将疯婆子的话复述了一遍,“师父,三娘是谁?这黑色的洋金花,又是什么东西?”

李承道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村民正从一栋紧锁的木屋里摔出来,七窍流血,瞳孔散大,死状与之前的死者一模一样。

而那栋木屋的门窗,从里面锁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赵阳看着那具尸体,又看了看手里的黑色洋金花花瓣,眼神凝重到了极点。

华鹤年的手段,比他们想象的,要狠毒得多。

鬼医金花祭

第三章 密室藏毒谋 三娘反水露玄机

凄厉的惨叫刺破晨雾,阴风寨的石板路上霎时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躺在紧锁的木屋前,门窗上的铜锁完好无损,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活脱脱一桩密室凶案。

老寨主拄着拐杖赶来,看到尸体后浑身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金花鬼索命,躲不掉的”。华鹤年也踱着步走来,黑袍扫过地上的血迹,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吧,我说过,这是金花鬼作祟。”他声音阴冷,“这屋子从里面锁死,外人根本进不来,除了鬼神,谁还能取人性命?”

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恐惧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李承道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指尖拂过死者口鼻——那里残留着淡淡的蜜香,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洋金花辛味。赵阳则绕着木屋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门槛边,蹲下身用手指抠了抠地板缝隙,指尖沾了一点黏腻的淡黄色痕迹。

“不是鬼神,是毒。”赵阳的声音清亮,瞬间压过了村民的议论声。他举起指尖的痕迹,“大家看,这是蜜渍的洋金花粉。华大夫,你应该很清楚,蜂蜜黏性强,能黏住药粉,夜风一吹,粉末就会顺着地板缝隙飘进屋里。”

他顿了顿,继续推理:“死者吸入毒粉后,洋金花的毒性发作,致幻又致命。而蜂蜜会吸引蚂蚁,一夜之间就被搬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这密室,不过是你精心设计的骗局!”

华鹤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如毒蛇:“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这蜜渍药粉的气味。”赵阳从药篓里掏出一根银针,探进地板缝隙,银针针尖瞬间泛起紫黑色,“这银针遇毒即变色,华大夫,你还要狡辩吗?”

村民们哗然,看向华鹤年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老寨主也愣住了,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华鹤年眼看骗局要被戳穿,忽然冷笑一声:“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这银针是不是做了手脚?”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柔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有证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缓步走来。她容貌绝美,面色却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正是华鹤年的义女阴三娘。她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褐色的汤药,正是华鹤年让她送给李承道的“安神汤”。

“这碗汤里,也下了蜜渍洋金花粉。”阴三娘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义父让我送来,说是要试探三位的底细。若是三位中毒,他便会立刻动手灭口。”

华鹤年没想到阴三娘会反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孽障!你敢背叛我!”

林婉儿眼神一凛,瞬间闪身到阴三娘身边,匕首抵住她的后腰,警惕地看着华鹤年:“别耍花样!”

阴三娘却摇了摇头,看向李承道,眼中满是哀求:“道长,我不是背叛,我是想活命。义父他根本不是什么救人的大夫,他是个疯子!”

她的话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阴三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惊天秘密:“义父痴迷洋金花的致幻能力,他用活人血液浇灌洋金花,让它变异成黑色的剧毒品种。他还在找一本《金花毒经》,说只要得到毒经,就能炼制永生丹。”

她顿了顿,泪水从空洞的眼眶里滑落:“而我,就是他选中的药引。他在我体内种下了变异的洋金花,等到月圆之夜,就会把我和疯婆子绑到金花祭坛,用我们的血来完成祭典!”

疯婆子听到“祭坛”二字,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死死抓住阴三娘的衣角,嘶哑地喊:“月圆祭活人,毒经藏花心……金花一开,鬼门开……”

华鹤年眼看秘密被揭穿,再也伪装不下去,他从黑袍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猛地拔开瓶塞,一股淡黄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既然你们都想死,那就一起陪葬吧!”

“是惑心散!”李承道脸色大变,立刻从袖中掏出解药,分给林婉儿和赵阳,“快服下!这药能让人陷入幻境,自相残杀!”

村民们吸入烟雾,很快就眼神迷离,开始互相推搡打斗。老寨主想要阻止,却被一个村民推倒在地,脑袋磕在石板上,血流如注。

混乱中,华鹤年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寨子深处跑。他知道,月圆之夜将近,他必须尽快赶到金花祭坛,完成祭典。

林婉儿想要追上去,却被李承道拦住:“别追!先救村民!”

李承道让赵阳拿出艾草和甘草,点燃后驱散毒雾。林婉儿则挥舞匕首,制住那些陷入幻境的村民。阴三娘站在一旁,看着混乱的场面,眼神里满是愧疚。

赵阳一边忙着驱散毒雾,一边看向李承道:“师父,华鹤年跑了,月圆之夜的祭典……”

李承道望着华鹤年消失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他攥紧了手里的黑色洋金花花瓣,沉声道:“金花祭坛,就是我们和他的最终战场。”

此时,夕阳西下,血色的余晖洒满了阴风寨。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奏响一曲死亡的序曲。

鬼医金花祭

第四章 月圆祭坛劫 毒雾迷阵生死搏

残阳彻底沉入西山,阴风寨被一片死寂的墨色吞没。唯有天边那轮圆月,像是被淬了血的银盘,悬在暗沉的天幕上,洒下冷冽的清辉。

金花祭坛在寨子后山的山坳里,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洋金花。那些淡棕黄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风一吹过,花浪翻涌,辛香刺鼻的气味铺天盖地,让人头晕目眩。

祭坛中央,立着一根布满血痕的石柱,阴三娘和疯婆子被粗麻绳捆在柱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华鹤年身披黑袍,站在祭坛前,手里捧着一个青铜鼎,鼎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那是他用村民的血调和的洋金花汁液。

老寨主的尸体被扔在祭坛边缘,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几个还被惑心散控制的村民,手持砍刀,面无表情地守在四周,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

“时辰到了!”华鹤年抬头望向圆月,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容,“金花祭天,血饲长生!今日过后,我便能与天地同寿!”

他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就从密林里疾冲而出,正是李承道三人。

“华鹤年,你的春秋大梦,该醒了!”李承道一声怒喝,腰间的青铜八卦镜在月光下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那些守坛的村民被镜光一照,顿时浑身抽搐,手里的砍刀哐当落地,清醒了大半。

华鹤年脸色一沉,猛地将青铜鼎里的汁液泼向洋金花丛。那些原本淡棕黄色的花瓣,瞬间变成了妖异的黑色,毒性翻涌,瘴气弥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们尝尝,变异金花的厉害!”

林婉儿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华鹤年,匕首寒光闪烁,直刺他的咽喉。华鹤年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掏出一把毒针,朝着林婉儿激射而去。

“小心!”赵阳大喊一声,从药篓里掏出一把甘草粉,扬手撒出。甘草粉遇毒针,瞬间凝结成一团团粉末,化解了毒针的攻势。他随即点燃随身携带的艾草捆,浓烟滚滚而起,朝着瘴气最浓的地方飘去。艾草与甘草相生相克,正是洋金花的克星,浓烟所过之处,黑色瘴气迅速消散。

李承道手持银针,快步冲到石柱前,手腕翻飞,银针如流星般刺向麻绳。只听几声轻响,捆着阴三娘和疯婆子的麻绳应声断裂。“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阴三娘却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把淬了绿豆藤汁的匕首,眼神决绝:“道长,我欠寨子里的人太多,今日要亲手了结这一切。”

疯婆子也不再疯癫,眼神清明,她死死盯着华鹤年,嘶哑着喊:“师弟,你为了长生,害死了多少人?今日,我要替师门清理门户!”

华鹤年看到疯婆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狰狞:“师姐,当年你坏我好事,我没杀你,算你命大!今日,你们都得死!”

他猛地从黑袍里掏出一个葫芦,拔开塞子,一股淡黄色的毒雾喷涌而出——正是秘制的金花毒雾。毒雾所过之处,洋金花疯狂摇曳,花瓣上的黑色愈发浓重。

“不好!”李承道脸色大变,立刻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青铜八卦镜上。镜光暴涨,如同一轮小太阳,将毒雾死死挡在外面。“赵阳,加大艾草的用量!”

赵阳不敢怠慢,将所有艾草捆尽数点燃,浓烟滚滚,与毒雾在祭坛上空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林婉儿趁机绕到华鹤年身后,匕首直刺他的后心。华鹤年察觉,转身格挡,黑袍上的毒虫图案在月光下栩栩如生,竟像是活了过来。

“你们以为,绿豆藤汁就能克制我?”华鹤年狂笑一声,黑袍一挥,数只毒虫朝着林婉儿扑去。

林婉儿眼神一凛,匕首上的绿豆藤汁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毒虫瞬间跌落,化为一滩黑水。原来,她早已在匕首上涂满了浓缩的绿豆藤汁,正是这些毒虫的克星。

华鹤年的脸色终于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的底牌竟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阴三娘忽然冲了上来,匕首刺向华鹤年的小腹。华鹤年猝不及防,被刺中要害,鲜血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阴三娘,嘶吼道:“孽障!我养你这么大,你竟敢……”

“你不是养我,你是把我当成了药引!”阴三娘眼中含泪,猛地拔出匕首,“今日,我要为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

华鹤年痛得浑身抽搐,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掏出怀里的《金花毒经》残页,想要塞进嘴里毁掉。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阴三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如纸,她的皮肤下,竟有黑色的纹路在缓缓蠕动。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掌心不知何时,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黑色洋金花。

“永生丹……我服了永生丹……”阴三娘的声音变得嘶哑,眼神再次空洞起来,“我和金花,融为一体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朝着他扑了过去。

鬼医金花祭

第五章 血溅祭坛了恩怨 残花留迷了余生

冷月悬空,清辉洒在金花祭坛上,映着满地妖异的黑色洋金花。

阴三娘的身形在月光下扭曲,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如毒蛇般游走,掌心那朵黑金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散发出浓烈的腥甜毒香。她双目赤红,嘶吼着扑向李承道,全然没了往日的柔弱,浑身透着一股疯狂的戾气。

“三娘,清醒点!”李承道侧身躲过她的扑击,青铜八卦镜在掌心一转,镜光直射她的眉心。可这道能破幻驱邪的镜光,落在阴三娘身上,竟只让她短暂地停顿了一瞬。永生丹与变异洋金花的融合,早已让她变成了半人半花的怪物。

林婉儿见状,挥着淬满绿豆藤汁的匕首冲上前,刀刃划破阴三娘的衣袖,却只听见“滋啦”一声轻响,黑色的汁液从伤口处渗出,瞬间腐蚀了匕首上的藤汁。“师父,她的身体已经和毒花融为一体,寻常解药没用了!”

赵阳急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翻找药篓,嘴里念叨着:“洋金花毒,绿豆藤解,可变异的品种……师父,或许需要以毒攻毒?”

就在这时,疯婆子突然挣脱众人,跌跌撞撞地冲向阴三娘。她枯瘦的手死死抱住阴三娘的腰,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泣血的绝望:“孩子,别再被这邪术操控了!你本是无辜的啊!”

阴三娘被抱住,疯狂地挣扎,尖利的指甲划破了疯婆子的后背,鲜血直流。可疯婆子却死死不肯松手,她抬头看向华鹤年,眼中喷着怒火:“师弟,你看看你做的孽!为了一本破毒经,你害了多少人!”

华鹤年捂着小腹的伤口,踉跄着后退,脸上却依旧挂着癫狂的笑:“毒经?永生?哈哈哈……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三娘的血,能让我与金花同寿!”他说着,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阴三娘的后心刺去——他要亲手取走这株“完美药引”的心血。

“休想!”李承道眸光一寒,手腕轻扬,数枚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中华鹤年周身大穴。华鹤年浑身一僵,匕首“哐当”落地,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发紫,洋金花的毒性顺着银针侵入经脉,瞬间便要了他的性命。

可就在华鹤年倒地的刹那,阴三娘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了疯婆子的束缚。她掌心的黑金花猛地绽放至极致,毒香弥漫,连祭坛周围的月光都仿佛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黑。“我……我不想变成怪物……”阴三娘的声音断断续续,残存的理智在疯狂边缘挣扎。

疯婆子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眼中落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她忽然惨笑一声,猛地扑到阴三娘身上,张开嘴,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暗红色的血沫从她嘴角溢出,她竟将藏在舌下的《金花毒经》残页咬得粉碎!

毒经残页浸泡了她数十年的心血,又混着洋金花的毒汁,此刻碎裂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毒液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尽数溅在阴三娘身上。“毒经藏花心,也葬在花心……”疯婆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抱住阴三娘,“师姐……替你……清理门户了……”

话音落下,疯婆子的身体软软垂下。而阴三娘身上的黑色纹路,竟在毒液的腐蚀下迅速消退,掌心的黑金花也开始枯萎。她看着疯婆子的尸体,眼中恢复了清明,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谢谢……谢谢婆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无数淡金色的花瓣,消散在月光里。唯有一片黑色的洋金花花瓣,轻轻飘落在李承道的道袍上。

祭坛上的风渐渐停了,黑色的洋金花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萎,化作飞灰。那些被惑心散控制的村民,也在艾草与甘草的烟雾中彻底清醒,看着满地狼藉,面面相觑。

李承道捡起那片黑色花瓣,指尖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他低头细看,竟发现花瓣上,隐隐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活”字。

赵阳清理着祭坛,在华鹤年的尸体旁,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剩下的《金花毒经》残页。他看着上面记载的诡异术法,脸色凝重:“师父,这毒经太过邪门,留着必是祸害。”

李承道接过残页,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果然与当年灭门仇人留下的一模一样。华鹤年,就是那个毁了他师门的奸人。他沉默片刻,将残页扔进艾草火堆里,火焰腾地窜起,将所有的邪术与罪孽烧得一干二净。

“药能救人,亦能害人。”李承道望着燃烧的火焰,声音平静,“毒经没了,可人心的贪念,却永远烧不尽。”

晨光熹微,照亮了阴风寨。村民们自发地清理着寨子里的洋金花,烧毁那些沾染了毒的器物。林婉儿和赵阳忙着给受伤的村民分发解药,忙得脚不沾地。

李承道站在祭坛边缘,手里捏着那片刻着“活”字的黑花瓣,望着远山。风过林梢,带来一丝清新的草木气息,再也没有了洋金花的辛香。

他忽然想起阴三娘消散前的眼神,那里面有解脱,也有一丝未尽的执念。

这片花瓣,究竟是她最后的遗言,还是另一个秘密的开端?

李承道将花瓣收入袖中,转身看向渐渐苏醒的村寨。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可他的心头,却始终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鬼医的孽缘了结了,可洋金花的毒,真的彻底消散了吗?

没人知道答案。

唯有那片黑色的花瓣,在道袍的褶皱里,静静躺着,像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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