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爹没松口让全部将士的战意来为他疗伤,但好歹同意血刃官的战意供他调用。
严镇当时一脸严肃,再三叮嘱:“你给我听好了,这血刃官的战意,只能用来恢复你这身伤,若是让我知道你滥用,绝不轻饶!”
严锁躺在榻上,表面上低着头,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可心里却满是不屑:“噢,那又怎么样,你过两天总归是要走的,这兵器指标的压力可越来越大了,你还能留在这里不成?等你走了,老子出去嗨一番,然后就离开这鸟不拉屎的肃清城,往南走!”
等你走了,老子出去嗨一番,然后就离开这鸟不拉屎的肃清城,往南走!
“等我恢复点力气,就跑去十一城找老妈告状,让老妈好好评评理,老爹这么对我,到底有没有道理!老妈向来最疼我,肯定会帮我教训老爹,说不定还能让我重获自由,想干啥就干啥!”
严锁越想越兴奋,双眼放光,仿佛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
他开始幻想,到时候在十一城,自己可以尽情玩乐,不受任何约束,身边美女如云,美酒相伴。
想到这儿,他不禁咧开嘴笑出声来,完全把父亲的警告抛到了九霄云外。
……
因为严锁不得军心,并且没有威望和一个好名声,战意的转化率极低,靠这血刃官们的薄弱的战意恢复身体得多花上几天时间。
严锁养病的期间,表面上老老实实,心里却一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医官每日按时前来照料,细心查看他的伤势。
……
这一日,医官如往常一样为严锁换药,当解开他肩膀处的绷带时,医官的眉头微微皱起。
严锁察觉到医官神色有异,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医官仔细端详着严锁肩膀上的伤口,缓缓说道:“少都督,您这肩膀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啊。这伤痕的形状和位置,不像是都督棍棒所伤。”
严锁顿时头皮一紧,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飞速运转,赶紧设计了一套说辞。
他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嗨,医官您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我在花园里练剑,一时兴起,剑法使得太过凌厉,一个转身没稳住,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假山石上,这才弄出了这么个伤口。当时怕老爹知道了又要骂我莽撞,就没敢声张。”
医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并未再多追问。
毕竟严锁是少都督,有些事情不好深究。
严锁见医官没有继续追问,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仍有些后怕。
实际上,那伤口哪是什么练剑撞到假山石所致。分明是在花楼里,他与花旦、花魁玩闹,“一龙战二凤”玩得忘乎所以,结果一个不留神,从床上猛地摔了下来,肩膀正好磕在了床边的硬物上,这才留下了这道伤口。
这种事情,要是让那个死板的老爹知道了,又是火上浇油,怕不只是一顿毒打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还会被关得更久,甚至会有其他严厉的惩罚。
所以,严锁打死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把这秘密深深藏在心里,而且现在每日心里都还在回味着那日的场景呢,恨不得赶紧冲出去再与她们“相会”一番。
好在今天就是严镇离开的日子,他本就公务缠身,按计划只该回来一天处理家中事务,可因为严锁这档子事,强行多留了两天。
这两天里,严镇天天都来看严锁,每次来都一脸阴沉地盯着严锁,要看他是否真的有悔改之意。
严锁可被憋坏了,每天都得在父亲面前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痛改前非的模样。
严镇在的时候,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有所动作去实施他那偷溜出去的计划了。
他心里烦躁得很,却又只能强忍着,每次严镇一走,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老爹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老子都要憋疯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严镇要离开的这一天,严锁表面上依旧装作虚弱地躺在床上,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偷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下人来报说严镇已经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铁血府,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严锁兴奋地差点叫出声来,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
严锁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去,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全然忘了之前被父亲痛打的教训。
门口的几个下人见他这般架势,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上前阻拦。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下人,壮着胆子说道:“少都督,铁血督严镇吩咐过,您被禁足了,不允许外出啊。”
严锁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地瞪着这个下人,呵斥道:“你这狗奴才,也敢来拦老子?老子堂堂少都督,想出府还用得着你管?”
说罢,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那下人脸上,直打得他一个趔趄。
那人脸部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其他下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却又不敢贸然上前阻拦,只能在一旁苦苦哀求:“少都督,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都是都督的命令啊。”
严锁哪肯罢休,心中积压多日的怨气此刻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借此机会爆发出来。
他冷笑一声:“命令?在这铁血府,老子的话就是命令!你们这群不懂得尊卑的贱仆,平日里就该好好管教管教!”
说着,严锁运起体内那汇聚了数十个血刃官的战意,感觉力量在身体里澎湃涌动。
他猛地冲向其中一个下人,一拳狠狠砸去。
那下人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这一拳击中腹部,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形扭曲地在地上抽搐,发出一声闷哼后,便昏厥过去。
这一幕把其他下人吓得脸色惨白,他们惊恐地看着严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严锁看着他们那副惊恐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仿佛之前被父亲压制的憋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他指着地上昏厥的下人,恶狠狠地说道:“瞧见了吗?这就是阻拦老子的下场!你们要是还想活命,就给老子乖乖让开!”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上前阻拦。
严锁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中间走过。
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转头嘲讽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也敢和老子少都督作对。以后都给老子记清楚了,在这铁血府,到底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