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撒托斯？”
安卿鱼脸色骤变，猛地看向凯恩，声音都带着颤：“那可是克苏鲁神话里的至高创世神！原初混沌之核！”
“我知道。” 凯恩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补了句 —— 某种意义上，你还得叫她一声 “妈”。
“别急，她还有话说。” 孙悟空摆了摆手，继续转述，“是她娘亲在危急关头保下了她，把她送到你身边，还让你务必护好她…… 说一旦她被那个大魔头吃了，后果不堪设想。”
“……” 凯恩的指尖微微发凉 —— 阿撒托斯，盲目痴愚之神，在克苏鲁神话里是 “创造万物的混沌本源”，在《斩神》原着中更是升维者，几乎与林七夜代表的宇宙本源融合，根本无法用常规方式观测、触碰。
当年为了斩杀她，升维后的队员们在高维度牵制，林七夜集合所有因果之力才劈开虚空，何其艰难？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透过现实的帷幕盯着自己，起初以为是至高天上的凯文，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这位 “混沌之核”。
他看不到她，孙悟空却能看到 —— 这说明她存在于另一个维度，一个只有 “入梦者” 才能触及的维度。结合之前的情报，凯恩心里渐渐有了猜测：所谓的 “大魔头”，大概率就是至高天上的【救世主】；
克苏鲁这么久没动静，恐怕是正在被【救世主】追杀，濒临覆灭。
而在最后关头，同维度的梅比乌斯出手对抗凯文，用某种手段将阿撒托斯送到了千界一乘 —— 至于其他克苏鲁主神，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只有你活下来了吗？你的子嗣、那些外神呢？” 凯恩直接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孙悟空，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孙悟空竖起耳朵听了片刻，脸色凝重地摇头：“都被吃了。” 他顿了顿，指了指安卿鱼，“除了他之外。”
“我？” 安卿鱼皱起眉，满脸困惑 —— 他和克苏鲁怎么会有关系？
“果然如此。” 凯恩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这件事太大了，我必须立刻上报给总部。”
“上报？” 孙悟空愣了，“你不是管事的吗？”
“我不是，我妈才是。” 凯恩老实回答，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等，还有个问题。” 安卿鱼忽然开口，“阿撒托斯存在于只有大圣能看到的维度，就算我回去，也没法让她和梅博士沟通啊？总不能一直让大圣当‘传声筒’吧？”
“嗯，你说得对。” 凯恩看向孙悟空，语气诚恳，“大圣，这段时间辛苦你在支配剧场待着，天庭现在还在到处搜捕你，贸然出去太危险。”
“哎哎，别急着走啊！” 孙悟空突然跳到凯恩面前，眼睛亮晶晶的，“乖后生，你不想去‘里边’看看吗？”
“里边？”
“就是‘梦醒了，却又被梦围着’的地方。” 孙悟空笑得狡黠，“你们来了，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得把这事儿告诉灵宝天尊和那俩姑娘才行。
放心，俺要是奸细，在花果山你们根本抓不到我 —— 俺还有底牌没露呢！”
“是吗？” 凯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语气依旧平静，“关于去‘里边’的事，咱们之后再议。阿撒托斯的事关系到所有世界的生死，我必须先上报，还请大圣在此休憩片刻。”
“嘿嘿，好说好说！” 孙悟空吃软不吃硬，见凯恩态度恭敬，虚荣心得到满足，立刻爽快答应 —— 只要给足他面子，大多事都好商量。
这次捕获孙悟空，无疑是一步妙棋。作为在梦境世界活动多年的 “清醒者”，他掌握的情报、人脉，都将成为接下来行动的重要助力。
从支配剧场回到城隍府，刚进门，就看到杨戬和哪吒正在院子里等着。
凯恩和安卿鱼没耽误，立刻将剧场里的对话、阿撒托斯的来历、【救世主】的威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
“也就是说…… 克苏鲁已经亡了？” 沈青竹双手抱胸，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
“绝大部分。” 凯恩纠正道，“如果孙悟空没骗我们，那位‘盲目痴愚者’真的在不可观测维度跟着我们，那包括三柱神在内的克苏鲁主力，应该都已经覆灭了。
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吞噬了克苏鲁的【救世主】—— 难度只增不减。”
“……” 院子里瞬间陷入沉寂，连哪吒都收起了嬉皮笑脸，脸色凝重。
“有没有一种可能？” 纪念打破沉默，语气带着猜测，“【救世主】灭克苏鲁，就是为了最后吞掉阿撒托斯？不然梅比乌斯为什么不救其他神只，偏偏要把她送到我们身边？”
“不排除这个可能。” 安卿鱼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已知克苏鲁在来我们这个世界之前，已经吞噬了无数世界 —— 以前以为是它们的‘本能’，现在看来，更像失控实验品的癫狂。
到最后，创造它们的人（梅比乌斯），捞走了最核心的‘实验数据’（阿撒托斯），送到了我们这儿。”
“但这里有个矛盾点。” 安卿鱼忽然顿住，眼神里满是困惑，“如果梅比乌斯想保护阿撒托斯，为什么要送到凯恩身边？她难道觉得，我们现在的实力能抗衡【救世主】？”
凯恩猛地一怔 —— 是啊，连阿撒托斯这种升维者都差点被凯文干掉，他拿什么去对抗【救世主】？己方最高战力，也就阿斯加德、奥林匹斯的几位神王，还有凯诺这个至高律者。
就算他开启【救世】形态，实力能凌驾于凯诺之上，也未必是【救世主】的对手。
说 “保护阿撒托斯”，倒不如说 “阿撒托斯保护他” 更贴切。
梅比乌斯到底在想什么？她把阿撒托斯送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