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的画会告诉我一切。”
曹轩丢开毛笔，沾着朱砂的指尖抚上她的唇：“比如现在，它告诉我王小姐今天涂的是樱桃味的唇脂。”
他的指腹重重碾过她的下唇，将那抹红色晕开。
王书墨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画案边缘。
案上未干的墨迹沾上她雪白的手腕，像一道枷锁。
“曹轩...”她声音发抖，“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他低笑，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画案上。
宣纸在身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墨香愈发浓烈。
“不能……那王小姐今天为什么会在家里等我呢？”
“我什么都没答应！”
她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挤入双腿之间。
旗袍高开衩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此刻正紧贴着他西装裤的面料。
曹轩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腿线条缓缓上移。
“那这幅画呢？”
他指向案上唯一完好的新作。
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王小姐画它的时候，在想什么？”
王书墨羞愤欲死。
她确实在作画时想到了昨日的梦，梦里有曹轩的手指，有他落在她颈间的吻……
“看来我猜对了。”曹轩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王小姐画的是自己。”
“胡说！”
她猛地推他，却被他趁机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这个姿势让她的身体完全舒展，曲线毕露。
曹轩的目光像实质般扫过她起伏的胸口，停留在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
“放开我...”
她的抗议被突然落下的吻堵住。
与昨日的强势不同，这次的吻温柔得令人心碎。
曹轩轻吮她的下唇，舌尖若有似无地描摹她的唇形，像是在品尝最上等的胭脂。
王书墨的抵抗渐渐软化，当她惊觉自己竟然在回应时，曹轩已经抱起她走向卧室。
身体陷入柔软床褥的瞬间，理智短暂回笼。
“不行...”她撑着他的胸膛，“我……阿云会回来的！”
曹轩单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
“阿云今天去公司了。”
他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脸颊：“至于云舒...她不是默许了吗？”
王书墨睁大眼睛。
叶云舒知道？那个在茶室里与曹轩亲密互动的叶云舒，竟然...
“专心点。”
曹轩不满地咬了下她的耳垂，手掌探入旗袍开衩，抚上她的大腿内侧。
王书墨倒吸一口气，指甲不自觉掐入他的肩膀。
“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曹轩低笑着解开她领口的盘扣，吻上那截雪白的颈子。
他的唇舌在跳动的脉搏处流连，留下深红的印记。
王书墨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理智。
曹轩的每个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当他终于吻上她的唇时，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入。
曹轩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王书墨头晕目眩，恍惚间尝到了自己唇间的甜味和他口中的淡淡烟草味。
一种奇异的归属感涌上心头，仿佛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
“曹轩...”她在换气的间隙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求。
“我在。”
他应着，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腰侧的暗扣。
墨绿色旗袍如花瓣般散开，露出里面白色衬裙。
王书墨突然按住他的手：“我...我没做过...”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脸颊烧得厉害。
曹轩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更深的欲望。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睑，“交给我。”
当他的手掌终于贴上她腰际的肌肤时，王书墨如遭雷击。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领地此刻正被曹轩一寸寸占领。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抚过之处皆燃起燎原之火。
“别怕。”曹轩温柔低语，“就像你画牡丹那样...把自己交给我。”
王书墨恍惚想起自己作画时的状态——全神贯注，每一笔都倾注全部心神。
此刻曹轩正以同样的专注对待她的身体，仿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画绢。
她终于失控地抓住他的头发。
冲垮了所有理智。
她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遵循本能主动迎合。
“曹轩...曹轩...”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
曹轩抬起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和潮红的脸颊，突然笑了。
“王小姐现在可比画上那朵牡丹美多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衬衫，“要不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题那首诗的？”
王书墨尚未理解话中深意，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夺去了全部思绪。
……
两个小时后，王书墨望着天花板。
曹轩的呼吸声近在耳畔，他修长的手指仍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肢。
她应该感到羞耻。
可此刻充斥心间的，却是一种近乎满足。
这不对。
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床单，王书墨咬住微微肿起的下唇。
她本该推开他的，就像前几次那样，用最锋利的言辞划清界限。
可当他真正触碰她时，那些排练过千百遍的拒绝全都化作颤抖的喘息。
她甚至……主动迎合了他。
曹轩的唇贴在她汗湿的后颈，低笑了一声：“在想什么？”
王书墨闭上眼，没有回答。
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正在唾弃这样不堪的身体？
明明理智在尖叫着这是错的，可当他的手掌抚过肌肤时，每一寸细胞都在欢欣鼓舞地背叛。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在贪恋此刻的温存。
这个认知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心底。
可当曹轩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地吻她时，那些道德与原则又变得如此遥远。
“后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戏谑，指尖却危险地在她腰间流连。
王书墨猛地挣脱他的怀抱，抓起散落的旗袍掩住身体。
她应该大声斥责他，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充满情欲气息的卧室。
可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稳，而镜中的自己，颈间布满了暧昧的红痕，眼里还漾着未褪的水光。
她终于意识到她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