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叶云舒的小阁楼内。
叶云舒慵懒地靠在曹轩怀里，指尖轻轻拨弄着他的领口。
她仰起脸，红唇微翘，眼中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你今天……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因为书墨？”
曹轩低笑，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道：
“怎么会呢，和你在一起我还能想别人啊？”
叶云舒轻哼一声，指尖在他胸口戳了戳：
“口是心非，我可是能感觉到的，都和以前不太一样。”
“哦？”曹轩挑眉，手掌滑到她腰间，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那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啊？”
叶云舒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唇贴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你自己心里知道……”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其实，我也是挺想看她那样的，到时候我允许你带她来阁楼！”
曹轩低笑，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叶云舒的回应热烈而直接，唇齿交缠间，她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唇，惹得他闷哼一声。
“怎么？”她微微后仰，眼中带着挑衅的笑意，“又迫不急待了吗？我看你被书墨勾得魂不守舍了？”
曹轩眯了眯眼，手掌在她腰侧轻轻一捏：“吃醋了？”
“才没有。”叶云舒轻哼，手指却在他胸口戳了戳：“我只是提醒你，她可不好招惹。”
曹轩低笑：“那老板娘今晚可得好好教教我，怎么才能不玩脱。”
叶云舒被他压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他覆身而上。
“你……”她的声音被他的吻吞没，只剩下细碎的呜咽。
夜色渐深，屋内只剩下暧昧的喘息与低语。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
王书墨早已醒来，却迟迟没有起身。
她躺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天在茶室里发生的一切。
曹轩的吻、他灼热的掌心、还有那句“明天在家等我”。
她的耳尖又不受控制地发烫。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低声喃喃，却又忍不住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间还早，但她已经睡不着了。
犹豫片刻，她终于起身，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肌肤，她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越是想要忘记，那些画面就越发清晰。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时，灼热的呼吸。
他的手掌扣在她腰间时，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看着她时，眼底那抹似笑非笑的光芒。
“啪！”她猛地关掉水龙头，深吸一口气。
“不能再想了……”
她擦干身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湿润的眼眸，咬了咬唇。
她不该这样的。
曹轩是云舒的男朋友，是阿云的……她怎么能……
可即便这样想着，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衣柜，指尖在一件件衣服上划过。
最终，她选了一件墨绿色绣银丝的旗袍，衬得肌肤如雪，腰线纤细。
她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描眉，涂上淡雅的唇膏，又用簪子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的颈线。
镜中的女人眉眼如画，端庄中透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她怔了怔，随即懊恼地咬唇。
“我到底在做什么……”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站起身，走向客厅，泡了一壶茶。
我只是习惯早起喝茶而已。
才不是在等谁。
她这样告诉自己。
……
早上十点，王书墨执笔的手悬在宣纸上方，一滴墨汁悄然坠落，在画了一半的牡丹花瓣上晕开一片暗色。
“该死……”她懊恼地搁下毛笔，从早上到现在她始终无法专心，内心一直在期待着。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王书墨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下意识抚平旗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指尖触到墨绿色绸缎上银线刺绣的纹理，又触电般缩回手。
她不该这样在意的，可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走向窗边。
黑色轿车停在院门外，曹轩修长的身影从车内迈出。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仿佛察觉到视线，他突然抬头，精准地捕捉到躲在窗帘后的王书墨。
“啊！”王书墨慌忙后退，却不慎碰倒了笔架。
一阵叮当乱响中，她手忙脚乱地蹲下去捡，脸颊烧得厉害。
门铃声响起时，她的手指正捏着一支滚到桌底的狼毫笔。
“王小姐，需要帮忙吗？”保姆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不用！”她急忙站起身，“我自己来就好。”
整理好衣摆，王书墨深吸一口气走向大门。
指尖搭在门把手上时，她突然从旁边的穿衣镜里瞥见自己的模样。
发髻松散，一缕碎发垂在耳际，唇上的胭脂因为紧张被咬得斑驳。这模样简直像是...
“王小姐打算让我等多久？”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门外传来，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王书墨这才发现，阿姨早就开了门，曹轩正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曹、曹先生...”她的声音细若蚊呐，“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
曹轩迈步进门，随手将西装外套递给管家。
他今天没打领带，锁骨在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看来王小姐不太欢迎我？”他逼近一步，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王书墨不由自主后退，后背抵上了玄关的雕花屏风。
“没有...只是...”她慌乱地别开脸，“我正在作画，不太方便...”
“哦？”曹轩挑眉，目光扫向她沾着墨迹的指尖，“那正好，我对王小姐的新作很感兴趣。”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熟门熟路地朝画室走去。
王书墨咬了咬下唇，只好跟上。
走廊里，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曹轩宽阔的背上，西裤包裹的长腿迈步时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昨日被他搂住的触感突然在腰间复苏，她一个踉跄，差点绊倒自己。
“小心。”曹轩头也不回地伸手，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心跳这么快？王小姐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他顺势带进画室。
画室内墨香浮动，三张废弃的画稿凌乱地摊在案几上。
曹轩拾起最上面那张，画中牡丹花瓣边缘晕开的墨迹像极了情动时晕开的胭脂。
“王小姐今天似乎心不在焉？”他指尖抚过那处瑕疵，意有所指地问。
王书墨绞紧手指：“只是...不在状态。”
曹轩突然靠近，将她困在画案与自己之间。
他拾起一支毛笔，蘸了朱砂，在废稿上题字。
王书墨屏住呼吸，看着他写下‘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
“这句如何？”他偏头问她，呼吸拂过她耳际。
王书墨浑身一颤。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曹轩竟会知道她最隐秘的幻想。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