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别院,胤礽独坐书房,灯下翻阅《诸天治国简录》,目光愈发阴冷。
姜饼的话在他心中回响:“治国需仁德与威严并重,你若只知骄纵,储位再得也无用!”
他冷笑:“仁德?威严?本宫四十年太子,焉能不知?父皇多疑,兄弟构陷,这满清江山,本宫早已看透!”
胤礽的黑化,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他恨胤祀、胤禵的阴谋,恨胤禔的跋扈,恨胤禛的袖手旁观,甚至对康熙的严苛,也生出怨怼。
他暗道:“父皇,你宠我多年,然一朝失德,便废我储位!这江山,果真只有皇权至上!既如此,本宫何必再装庸碌?姜先生说得对,诸天万界,机缘无限,本宫若要翻身,须谋而后定!”
他开始暗中联络旧部,培植势力。
东宫多年的经营,让他手握不少隐秘资源,朝中忠于他的官员、军中效忠他的将领,皆暗中待命。
他还命人搜集胤祀、胤禵的更多罪证,准备伺机再击。
同时,他潜心研读《诸天治国简录》,对汉唐盛世、民本思想、火药制造之术心驰神往,暗道:“若本宫得此神技,何愁不翻身?满清江山,焉能及华夏正统?”
姜饼小院的际遇,让他看到改命的希望。
他不再满足于苟且偷生,而是要以自己的方式,夺回属于他的荣光,甚至……颠覆这满清江山!
雍郡王府中,胤祥与邬思道等人议事。
胤祥皱眉道:“四哥,二哥此番手段,实在高明!以退为进,暗中反击,八哥党人已受重创,他却未受严惩,怕是父皇仍有回护之心!”
胤禛目光深邃,沉声道:“二哥非同往日,似有奇遇!他四十年太子,焉能无底牌?咱们需小心,他日后必有大动作!”
邬思道捻须:“四爷,胤礽既废,储位空悬,八爷失势,大爷被圈禁,四爷当借机笼络朝臣,静待圣意。”
胤禛点头,冷笑:“胤礽虽废,然其心机深沉,怕是要掀起风浪!咱们只需稳住,伺机而动!”
紫禁城:暗潮再起紫禁城内,康熙独坐乾清宫,灯下凝视胤礽送来的密折,心中复杂。
他虽废胤礽储位,然父子之情未断,胤礽的坦然请罪,让他隐隐动容。
他暗道:“胤礽此子,似有悔意,然储位之事,需从长计议!”
他命张廷玉继续追查,誓要肃清朝纲。
胤礽闭门思过,表面低调,实则暗藏杀机。
他手握姜饼赐予的书册,胸中野心如烈焰燃烧。
他暗誓:“老八、老十四,你们毁我储位,本宫必让你们付出代价!父皇,这江山,本宫迟早要拿回来!”
姜饼的种子,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一场席卷大清的风暴,即将悄然酝酿!
……
紫禁城内寒风凛冽,雪花纷飞,乾清宫的灯火却温暖如春,映照着康熙帝那张威严却略显疲惫的面容。
太子胤礽被废不过十余日,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储位空悬,皇子间的暗斗却愈发激烈。
康熙帝端坐龙椅,手持一卷奏折,目光深邃,似在权衡国事,又似在缅怀往昔。
他虽废了胤礽的太子之位,然心中对这个由赫舍里氏所生的儿子,始终存着一份别样的情感。
赫舍里氏,康熙帝的结发皇后,生胤礽时难产而逝,留给康熙无尽的遗憾。
胤礽自幼聪慧,颇得康熙欢心,被立为太子,寄予厚望。
即便胤礽近年骄纵失德,郑春华的丑闻更让康熙震怒,但父子之情,血脉相连,始终难以割舍。
废太子之举,表面上是为整肃朝纲,实则也是康熙对胤礽的敲打,盼他能痛改前非,重塑储君之姿。
储位的抉择:康熙的权衡储位不可长久空悬,康熙帝深知此理。
他召集近臣,密议新太子人选。
然大阿哥胤禔因狂悖言论,已被圈禁宗人府,心性不堪大用;八阿哥胤祀与十四阿哥胤禵因伪造手谕,失了圣眷,朝中声望一落千丈;三阿哥胤祉虽饱读诗书,却优柔寡断,难当大任;四阿哥胤禛沉稳老练,颇得朝臣支持,然其城府极深,康熙对其亦存戒心。
康熙帝独坐乾清宫,灯下凝视胤礽送来的密折,心中百感交集。
胤礽以退为进,坦然请罪,又暗中送上八阿哥党人的罪证,手段之高明,令康熙刮目相看。
他喃喃道:“胤礽此子,似有悔意,然心机深沉,需再观察!”他虽废其储位,却未严惩,仅令闭门思过,足见回护之心。
十余日来,胤礽闭门不出,表面低调,实则暗中筹谋,朝中仍有不少旧部为其奔走,隐隐透出不凡气度。
康熙帝思量再三,终是下定决心。
他召来张廷玉,沉声道:“胤礽虽失德,然朕念其年幼丧母,养育多年,终不忍绝其前程。
传朕旨意,恢复胤礽太子之位,命其谨言慎行,勿负朕望!”张廷玉领命,心中虽有疑虑,却不敢多言,立即草拟圣旨,颁布朝野。
朝野的平静与暗藏波澜圣旨传出,朝野上下并未掀起太大波澜。
胤礽被废不过十余日,其复位似在意料之中。
朝臣们深知康熙帝对胤礽的偏爱,即便其失德,父子之情终究胜过一切。
况且,胤礽此番以退为进,暗中反击八阿哥党人,手段之老辣,令不少人刮目相看。
有人私下议论:“太子殿下,四十年储君,果然非同凡响!此番复位,怕是要大干一番!”
八贝勒府中,胤祀与胤禵对坐,脸色阴沉。
胤祀紧握茶盏,咬牙道:“十四弟,胤礽这厮,竟能翻身!父皇如此回护,他日后必成我等大患!”
胤禵冷哼:“八哥,胤礽心机深沉,此番复位,怕是要报复我等!咱们需早做筹谋,免得被他反咬一口!”
两人忧心忡忡,原本以为太子被废是大胜,未料康熙帝如此快便恢复其储位,八阿哥党人的如意算盘,尽数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