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红羽跟着哈蕾斯走在通往地牢的走廊上。
哈蕾斯一边走，一边悄悄用余光打量他。
红羽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无奈地瞥她一眼：“喂，你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哈蕾斯脸微微一红，轻咳两声：“那个……您是不是对巴恩和海德做了什么？”
红羽嘴角一扬：“是啊，怎么了？”
哈蕾斯一愣：“为什么呀？”
红羽咧嘴笑起来：“我高兴，不行吗？”
哈蕾斯撅起嘴：“您承认得倒挺爽快！可我觉得这样有点过分了。”
红羽不以为意：“我乐意。没要他们的命已经算客气了。”
哈蕾斯一听，立刻停下脚步拉住他，蹙眉道：“您和他们有仇吗？他们毕竟是德洛斯帝国的使者，您可别乱来。”
红羽撇嘴：“你担心什么？我连他们帝国的里昂皇帝都敢揍，还怕这两个？”
哈蕾斯怔了怔：“原来如此……那传闻说您屠了德洛斯帝国一万多精锐，是真的吗？”
红羽叹了口气：“是真的，不过你们都搞错了。那不是我本人干的，是死神用我的分身复制体做的。”
“原来是这样……我相信您。”哈蕾斯点头。
红羽表情古怪：“啥？你就这么信了？”
哈蕾斯捋了捋头发：“我信。因为您有时候是挺幼稚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不会做丧尽天良的事。”
“你今天怎么回事？怪怪的。还有，你平时不是一直戴面罩吗？现在怎么不戴了？”红羽一脸疑惑。
哈蕾斯伸手按在他头上：“自从被您扯下面罩之后，我就没有再戴的理由了。因为您是第一个见到我真实样貌的男人……所以，您得对我负责，对吧？”
“我靠……”红羽皱眉，“这理由也太扯了吧？就因为我第一个看到你的脸，就要负责？”
哈蕾斯撅嘴：“谁让您当初那么粗鲁。而且这是我家族的传统。您要是不愿意负责也没关系……不过，我会一直恨您就是了。”
“呃……真是服了，你这理由让我很难办啊……”红羽扶额。
哈蕾斯一把搂住他：“那就别想那么多啦，以后我就跟着您了！虽然梅娅女王对您也……”
“喂，公共场合别这样行不行？”红羽说着把她推开。
哈蕾斯也不生气，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我相信您不会拒绝我的！反正多我一个也不麻烦～走吧，我们还得去让黯光开口呢。”说完就拉着他继续往地牢走。
红羽边走边提醒：“哈蕾斯，我身边女人可不少，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哈蕾斯压根没听进去，反正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地牢深处，见到了被关押的黯光?汐。
红羽笑嘻嘻地蹲在她面前：“嘿，脸上带疤的女士，能把你知道的剩下那些‘蛀虫’都交代一下吗？”
汐怔怔地看着他，迟疑地问：“那……说出来后我能活吗？”
红羽扭头看向哈蕾斯。
哈蕾斯轻轻摇头：“您决定就好。梅娅女王一定会听您的。现在整个暗精灵王国，您的话语权最大。”
红羽挠挠头，看向汐：“我听说你杀的都是些伪君子和墙头草，所以我不觉得你有罪。说吧，一个都别漏。”
汐抿了抿嘴唇，开始一一说出那些收受贿赂的亲和派长老名字，并表示愿意提供证据。
哈蕾斯拿出纸笔逐一记录。
直到她说出最后一位长老的名字，哈蕾斯咬牙切齿道：“可恶……照她这么说，所有亲和派长老都有份，全是伪君子和蛀虫！”
红羽闻言，一把扯断拴住汐的铁链，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放你吗？”
汐挑眉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吧。”
红羽点点头：“没错。所以你以后别错杀好人，其他的随你便。换作是我，可能比你更极端。”
“谢……谢谢您！没想到您会这么想……”汐有些意外。
红羽摆摆手：“给这个世界清理垃圾，我不反对。”
汐郑重地点头：“能遇到您这样志同道合的人，我很庆幸！以后如果您有需要，我很乐意帮您清理垃圾。”
红羽愣了一下，扭头看哈蕾斯。
哈蕾斯微微一笑：“您决定就好，我都支持。”
“我晕，你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红羽撇嘴。
这时，汐忽然把红羽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红神，您要小心那团满是邪气的黑雾……我刚才差点被它控制心智！”
红羽皱眉：“你是指？”
汐表情惊恐地回答：“它……刚刚出现了！跟我说，只要偷袭您，拿到您的心脏，我就能获得力量、逃出这里。但它好像察觉到您正靠近，一下子就消失了。”
红羽环顾四周：“妈的，我早晚灭了那鬼东西。”
哈蕾斯打量着他全身：“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东西总想要您的心脏或身体？”
红羽摊手：“谁知道呢，反正肯定是想搞什么邪恶的计划。”
汐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黑色面罩戴上，又说：“对了红神，您既然愿意接纳我……我还有关于德洛斯帝国和公国方面的情报要说。”
红羽点头示意她继续。
汐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前最值得注意的是德洛斯帝国那边……他们内部有一个神秘组织，派了很多间谍渗透进大陆各国。他们做的事包括收集情报、控制各地官员、设立地下赏金所——里面有暗杀、盗窃、绑架、贩卖人口这些业务。但最丧心病狂的是，那个组织一直在用活人做实验，好像是在执行什么‘造神计划’。”
红羽听完撇撇嘴，对德洛斯帝国搞出这些事并不意外。
汐指指他：“现在地下赏金所有很多关于您的悬赏任务！简单说，您身上的一切都能换巨额财富……尤其是您的鬼手、心脏、眼睛和血液，最值钱。至于公国那边早就被他们渗透得千疮百孔了。”
红羽挑眉：“原来我这么值钱？有意思，那后面就陪他们好好玩玩。”说完，他转身走出牢房。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哈蕾斯边走边问：“您现在要去哪儿？”
红羽耸耸肩：“还能去哪儿？事情办完了，当然是去找梅娅要钱啊。”
哈蕾斯和汐闻言表情都有些微妙，但也没多说，只是默默跟着他朝王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