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彪回不来了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就算回来,他这个村支书也干不下去。
所以换届,选个新村支书上来,是势在必行的事。
程曼玉当着驴大宝的面,自然不会扭扭捏捏,她确实就是想干这个村支书,并且,觉得自己一定干的比吕德彪更好。
男人们能干的事情,她们女人凭啥就不能干?妇女顶上半边天!
这两天,为了想这事,她晚上做梦都没睡好。
东屋!
就只有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和刚才走进来的驴大宝,再没有了其他人。
“你咋还就醒不过来了呢!”
驴大宝自言自语嘟囔着,坐在炕沿边缘,把女人托起来,仰头喝了口药酒,然后低头给昏迷的女人喂进嘴里。
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一切挺好的,嘴唇也挺软的,等再喂第二口酒的时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嗯,自己刚把她托起来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
昏迷不醒的人,眼睛是不是应该是闭着的啊?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着,可还是低头,把嘴里的药酒,给她吐进了嘴里。
不喂给她,那不就浪费了吗,自己含都含了。
蓝斑斓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睁开眼睛了,还低头贴着自己嘴唇,往自己嘴里面喂。
驴大宝抬起头来,看着怀里睁开眼睛,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自言自语嘟囔道:“挺有弹性的,啥情况啊,昏迷不醒,还能给眼珠子睁开,也是奇了个怪。”
蓝斑斓脸上泛红,她心里猜测着,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在装傻充愣呢。
幽幽开口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我已经醒过来了呢?”
驴大宝假装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然后随即又惊喜道:“哎呦,你醒啦?唉,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们都快给你当做植物人了。”
蓝斑斓躺靠在他怀里,人倒是没急着起来,反正亲也亲了,嘴对嘴喂的药,这么久,这臭小子也没少占自己便宜,她也就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你可知我是谁?”
听着怀里女人的话,驴大宝摇头,干笑着说:“那天晚上你进院子里,一句话都没说,仰头就昏死了过去,要不是我给你包扎伤口,再加以灵药救治,兴许你早就……”
蓝斑斓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道:“那本夫人也死不了,我只是陷入了龟息状态,调理内伤而已。”
驴大宝眨了眨眼睛,干笑了两声,凑到她耳边,反问道:“那夫人,我这算不算是救了你呢?”
热气打在耳朵上,痒痒的,让蓝斑斓身上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特殊感觉出来。
眼睛盯着他,好一会才开口道:“算!”
这小子倒也没说错,自己确实算是他救治回来的,人家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喂给了自己灵酒……还占了自己便宜。
驴大宝像是松了口气,嬉皮笑脸说道:“那就行,对于救命恩人,不能说知恩图报,以身相许,总也不能喊打喊杀的,夫人您说对不?”
蓝斑斓被这坏小子给逗笑了,白他眼:“你也知道害怕?”
驴大宝干笑着说道:“当然知道,你可别误会,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完全是因为你昏迷不醒,在下才出此下策的。”
蓝斑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本夫人好歹是一位筑基境的修士,哪怕陷入龟息状态,对外界的感知也不是一无所知哦!”
话外之意,是在告诉这个臭小子,你趁着没人对自己干的那些破事,老娘心里都一清二楚。
驴大宝先是心里一惊,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喜,筑基境的大修吗?我了个去,这可算是捡到宝了。
像这种筑基境的修士,学识,经验,见闻,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那可都是宝贝啊。
至于占便宜的事情,他倒是没往心里去,谁看见了?你感知到是你感知到,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没有的事情,反正死无对证,对不?只要脸皮厚点,那最多是心照不宣,能叫事吗。
“夫人,那个你是不是该起来了?”
驴大宝低头看着,依然‘赖’在自己怀里,不肯动弹的女人,忍不住笑着说道。
也怕人家尴尬,又补充说道:“家里做了晚饭,应该快熟了!”
蓝斑斓深深看他了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家里这些女人,都跟你有关系?”
驴大宝犹豫了下,笑着道:“对啊,没关系的人,也不能让她们住在家里呀,你说是吧?”
一语双关,把怀里躺着的女人,也带了进去。如果能靠着厚脸皮,把一位筑基境的老女人,嗯贵夫人留在家里,那指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蓝斑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滑落下去的被子,又抬头看向驴大宝,妖艳一笑:“好看?”
驴大宝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好看,犹如仙桃。”
蓝斑斓心里没生气,就是想骂这小子,脸皮是真厚,真够不要脸的。
没好气的说:“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还不快去给我找套衣服过来。”
她须弥镯里的衣服,在青龙山里都损坏的差不多了,身上穿着的那套,也因为包扎伤口,被剪了。
驴大宝起身,去找梁月茹给女人要了套衣服,但不是他自己送过来的,是让秀桃送过来的。
梁月茹看着驴大宝,皱眉问道:“她什么底细,打听清楚了吗?\"
驴大宝摇头,苦笑着说:“不敢打听,是一尊筑基境的大修。”
梁月茹听到‘筑基境’三个字时,瞳孔也忍不住一缩,良久之后,才轻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人家?”
驴大宝耸了耸肩,无奈苦笑道:“安排人家?咱们怕得让人家来安排了吧。”
一大家子人,都奈何不过人家一个人啊。
蓝斑斓没有丁点要走的意思,换好衣服,就跟着秀桃从屋里走了出来,面色红润,哪像是重创卧床刚醒过来的人啊。
跟秀桃有说有笑,像是个邻家大姐姐,丝毫没摆什么大修士,眼高于顶的架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挺随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