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哥气得肺都要炸了,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骂道:“欠揍啊你!快说个正经的!”
“我想不出来了!”罗汉果哭丧着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喊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五得五,一六得六……”
顶哥被他这波操作气得说不出话来,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看样子是真的要动手揍人了。
罗汉果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连忙双手挡在脸上,哭喊道:
“我真的想不出来更好的了!一七得七,一八得八……”
民叔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终于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好,看来是得给你们点教训,让你们长长记性。执行家法,示范!”
“是!”顶哥应了一声,眼神凶狠地盯着罗汉果。
下一秒,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扑了上去,对着罗汉果拳打脚踢。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罗汉果被打得连连惨叫,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疼得浑身发抖。
犀牛皮、花塔饼和大生地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汉果被揍,心里暗暗庆幸刚才没像他一样胡言乱语。
病房里,惨叫声、拳头落在身上的闷响声混在一起,热闹又狼狈。
第二天一大早,监狱工厂里的机器轰隆响得人脑仁疼。
铁锈味裹着汗臭往鼻子里钻,囚犯们穿着统一的囚服,麻木地在流水线前重复着手上的活。
犀牛皮、大生地、花塔饼和罗汉果刚把一筐零件搬完,缩在角落歇气,就见黄署长穿着便服,身后跟着个狱警,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黄署长放慢脚步,到了四人跟前,先左右扫了圈,确认没人留意,才压低声音说:
“这位是杀手洪,你们在这儿有任何麻烦,直接找他就行。”
杀手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快速扫过四人,没吭声,却透着股不好惹的劲儿。
犀牛皮四人赶紧堆起笑,齐声喊:“洪哥好!”
心里都犯嘀咕:这名字听着就凶,以后可得离远点。
黄署长没多待,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靠机器抽烟的中年男人,道:
“看见没?那是戴哥大, 你们过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四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点头,排着队慢慢走过去。
大生地昨儿挨了顿揍,反倒横了点,第一个凑上去,深吸口气,把昨晚死记硬背的词喊了出来:
“戴哥大!义薄云天!”
戴哥大正抽着烟,听见这话愣了三秒,叼着烟的嘴都忘了动,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上下打量大生地,满脑子问号:这小子谁啊?我认识吗?
没等他想明白,花塔饼就凑上来,扯着嗓子喊:“戴哥大!义无反顾!”
戴哥大嘴角抽了抽,更懵了。
紧接着罗汉果缩着脖子凑过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戴哥大……一一得一……”
这一下,戴哥大彻底傻了。
他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眼前这三个怪人,心里直犯嘀咕:这几个货是脑子进水了?净说些不着调的!
最后犀牛皮迈着八字步凑过来,双手背在身后,学着民叔的派头,冷哼一声:
“义本无言,哼。”
说完还故意抬了抬下巴,装得挺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