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叔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如果一个人家里有几亿财产,出门开豪车、住豪宅,吃穿不愁,他会吃饱了撑的进黑社会?”
犀牛皮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悄悄在身后捅了捅旁边的花塔饼,心里暗骂:这不纯纯废话吗?有钱谁还来干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用你教?
花塔饼也偷偷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民叔像是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轻叹一声继续说道:
“一个人刚踏进社会,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不会,很容易被人欺负、被人打。这个时候啊,黑社会就会找上门来,给你一口饭吃,给你一个‘靠山’,让你觉得有了依仗——你说,这种时候,他能不进黑社会吗?”
“喂,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花塔饼实在忍不住,往前跨了半步,皱着眉反驳,“谁不知道穷人容易被逼上绝路?用得着你这么翻来覆去地说?”
“就是,简直是胡说八道!”大生地跟着附和,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气。
“废话连篇!”犀牛皮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
罗汉果胆子小,没敢大声骂,却也跟着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知所谓……”
民叔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没等他开口,站在他身旁的顶哥突然暴喝一声:“闭嘴!”
这一声吼得又响又急,震得病房窗户都嗡嗡作响。
四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尤其是罗汉果,本就站得不太稳,被这声吼吓得腿一软,“哐当”一声连人带椅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犀牛皮连忙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还悄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了一下。
顶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他恶狠狠地瞪着四人,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是上课时间!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想混社团?”
罗汉果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弓着腰,毕恭毕敬地喊道:
“是!顶哥!”
犀牛皮、花塔饼和大生地也不敢再放肆,连忙跟着齐声应道:“是!”
民叔忍住嘴角的笑意,拿起教鞭在黑板上敲了敲,重新开口:
“黑社会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没了义,就成了一盘散沙,走不长远。好了,现在你们每个人,说一句跟‘义’字有关的字句,让我看看你们的悟性。”
“都站起来,排成一行!”顶哥粗声下令,眼神扫过四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人不敢耽搁,连忙站起身,规规矩矩地排成了一列,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再乱看。
顶哥满意地点了点头,迈着步子从四人面前缓缓走过,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
最后,他停在了花塔饼跟前,伸出粗厚的手指,重重地戳了戳花塔饼的胸膛,语气凶狠:
“你,先说!”
花塔饼被戳得一个趔趄,脑子一懵,脱口而出:
“义乳!”
“啪!”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在病房里炸开。
顶哥的手扬得又高又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花塔饼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