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音二十九年的形式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
塞国在中南半岛的赎买外交展开,一片片的新领土和人民被纳入版图,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塞国人口将首次突破4000万人!
但总有那扫兴的,木邦南部的勃固王国,恰逢老王退位,新王登基。
新上台的勃固国王叫频耶兰,这人对塞国很是不以为然,不仅撕毁了塞国的赎买方案,还把使者打了一顿。甚至叫嚣:“我有十万象兵,刘主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这个勃固王国的地理位置很好,属于下缅甸,有很长的海岸线。土地丰饶,贸易发达。
一般来说,善于贸易的国家,消息都是比较灵通的,频耶兰虽然年轻,但没傻到完全不知塞国的实力。
问题在于,缅甸这个国家多少是有些奇葩的。
当中原王朝处于分裂时期,缅甸往往被地方割据势力摁在地上摩擦。第一次就是蜀汉丞相诸葛亮的七擒孟获,这个时候的缅甸人还是头上插羽毛的,比较原始的部落,虽然有一身蛮力,但明显在诸葛丞相面前还不够看的。
好在缅甸人善用精神胜利法,他们自己传下来的版本,是孟获五擒诸葛亮。
元朝的时候,缅甸已经形成一个实力强大的统一国家,即蒲甘王朝。忽必烈远征大理,陈兵缅甸北境,几次想要招降蒲甘国王,结果被对方无视,还扣押了蒙古使者。
就对来自北方入侵的抵抗精神这块,必须给缅甸人一个赞!
但打不过也是不争的事实,蒙古铁骑打穿了蒲甘王朝,使得缅甸分裂为多个掸邦。
频耶兰不愿意内附,做个闲散公爵,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刘学勤怒了,在上次总山全鱼宴时,他罕见露出杀气,让军部去宣传:“通牒!最后通牒!到期不从,玉石俱焚!让频耶兰知晓,我们会按照蒙古人的办法处理勃固人,高于车轮的,一律杀掉!”
随后还补了句:“车辆横着放!”
嘶——
众人一听都有些傻眼,那可是上百万人口啊,啥时候也没见老仙这么杀过人啊,于是大臣们撺掇马多罗这个亲戚要明确的旨意。
当马多罗问是不是要杀到脚脖子时,不出意外挨了骂。
“你蠢么!人杀光了,那么大的地,是你去种还是我去种?”
“咱们是塞音教,不是魔教!拜托,凡事动动脑子,我是地也要、人也要的,频耶兰,可以不要!”
“威逼之,利诱之,实在不行,杀一两个村子也不是不行,注意封锁消息,别沾一屁股屎回来。”
经他这么一点拨,大伙儿总算明白了,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各种传话,煽风点火。此时整个中南半岛,就剩下勃固一国孤悬,他们毕竟和周边许多掸邦同种同源,消息是相通的。
听说塞军已经从安南和云南两个方向开拔,要把勃固人齐脚脖子全杀光,虽然国王成功把臣民的怒火调动起来,但大家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前是臣服了大明的,郑和几次下西洋在勃固停留过,甚至还有一些人留在了当地。大明那么强大的国家,先是在帽山海战中郑和舰队被塞国铁甲舰击败,之后又被迫与塞国签订丧权辱国的【重庆条约】。
正在举国慌乱之时,又传来了新的消息:塞国改主意了,如果勃固人交出国王频耶兰,大家就不用死了,还开出了10万元的天价悬赏,如果只是提供频耶兰家族成员的消息,也可以领到100到元不等的奖金。
消息得到证实后,塞军已经进入勃固王国境内,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海陆空三军集体展现在番邦人民眼前,任你什么象兵,什么抵抗意志,统统丢到爪哇国去了。
其实这次基本上就是一次另类阅兵,塞军只动用了一个主力旅和一个守备旅,象征性地轰了几炮,就吓的当地百姓趴伏在地,叩头不止,丝毫再兴不起抵抗之心。
频耶兰带着王室一些成员直接出海跑路了,据说是往印度那边去了。
塞军这边继续鼓噪,继续在报纸上放出消息,要搜山检海捉耶兰云云,其实就是做做样子。
至此,整个中南半岛皆归附塞国,最南部的满剌加和旧港隔海相望,基本连成一片。
控制了马六甲海峡,等于扼守住印度洋到太平洋的咽喉要道。而台湾海峡再次守住南海至东海的水陆要津。
刘学勤的“南海战略”,已经完全实现。
吏部、国土局、工部等部门对新领地快速勘界,重新划定行政区划,新增四大行省,分别是:
缅甸行省、暹罗行省、真腊行省以及满剌加行省。
其中澜沧王国(老挝)被划给了安南行省,安南最南部的狭长地带给划分给了真腊(柬埔寨)。
各行省有10到15个州府,百余县。四个行省光县令就需要派出400多位,各级官员满编需要至少人以上。
这绝对属于十年难遇的公务员盛宴,为了安定民心,吏部留用了绝大部分的土官,除了名声太差或者年老快退休的,都让你继续发挥余热。
但岗位普遍是靠边站了,能混个县办公室主任的,那属于能干的类型,大多数都是放到县局当个二把手之类。
只要能帮助到塞国派遣官员,一点儿薪资俸禄,塞国人向来是不吝惜的。
蓝牙没想到,他这回也捞到一个县令。他本来是关西物流一个事业部的副经理,但他在总山社稷峰学习过,早已经上了吏部考察干部的名册,只是被一顶官帽子砸中的时候他自己还是发懵的。
出身奴籍,年纪未满30岁,要去遥远的缅甸当县令老爷,这实在有些魔幻了。
像蓝牙这样的幸运儿很多,他们接到吏部的调令,便纷纷开始动身南下,承载着教化民众的使命前往赴任。
真正牵动塞国政治格局的是四大总督的人事安排,道场系占据了国内太多要害位置,如今刘学勤也没人可用了。
这自然免不了官场新一轮的博弈,一直到塞音三十年正月的国会(原合议会)召开,才终于明确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