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格也深知这两位格格深夜前来没有啥好事但还是调侃道:“这不是我的兰楚妹妹和兰心妹子吗,现在来看电影怕是晚了吧。”她也不像见了别的王府的姐妹那样介绍自己的未婚夫,而是言语中就充满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味道。
兰楚微笑着说:“我的海姐姐我也没有心思看电影,更没有心思和那个下贱的汉人狗扯羊皮得到电影院消遣,我和兰心身上挑着复国的大任,每一天都在卧薪尝胆的想光复我们大清国。”
面对兰楚的辱骂海兰格并没有发怒而是笑着说:“妹妹有那么大抱负真是让人钦佩,我毕竟是一个只配下嫁汉人的小女人,我就失陪了。”说完就要走。
兰楚出手拦住了她说:“慢着我们找你必定是有要事的。”
海兰格哼了一声说:“我们壵王府已然衰落,我也没有你那般宏图大志只想着过老百姓平凡的生活。”
兰楚笑着说:“你想过老百姓的生活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才行。”
海兰格听了她的话来了兴趣就问:”那你说说是什么条件。”
兰楚不紧不慢地说:“很简单其一你把太后赏赐你的黄金宝石指套无条件交出来,其二让你的男人把北苑的股份让给高松商行,其三把宫中运送木材煤炭的事情交给溥轩去做、、、”
没等兰楚说完海兰格就笑了,笑得很是放肆而后挥手止住她的话笑着说:“兰楚先别说你们擎王府在宣统逊位时扮演的什么角色,单说现在你不过比我晚出生了几天算是我妹,但是听你的话语你以为你是当今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阿!你好大的口气,我们壵王府的宝贝凭甚么给你。”
兰楚听了还是嘴上挂着微笑说:“身为大清国爱新觉罗的后人,没让你舍弃身体也没有让你出钱杀人,只是让你拿出一件指套就这样难吗?”
海兰格冷笑着说:“说得真好听,那为什么庚子国变时你的爷爷奕框不替我的大伯载勋赴死,反而在宣统三年收了袁大头(袁项城)的巨额白银,串弄裕隆皇后逊位,现在你们擎王府为了挽回颜面还在我这里扮演着,光复大业的角色,实话告诉你要啥也没有。”
海兰格的言语毕利只把兰楚气得翻白眼,她面露杀机地想与海兰格动手随即又是一笑对着李醒仁说:“总是有明白人的李警官小姐夫,你就开导一下你的心上人吧。”
李醒仁躬身对着二女说:“见过兰楚格格见过兰心格格,兰楚格格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只是一个下贱的汉人不配和你们说话。”
兰楚对着他媚笑说:“毕竟你的海格格是我姐姐,我与她开个玩笑还不成吗?”
李醒仁说:“当然可以这样称呼我,只是你让我劝你的姐姐交出宝物来有些欠妥,我教你一招妙计也不用大费周章更不用同族相残了。”
兰楚听了说:“请讲。”
李醒仁说:“这里不太方便吧。”
兰楚笑着说:“都说你谋略无双,我道要听你的高见,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李醒仁说:“在次不远就是南中海,这几天那里发生什么事你比我清楚,只要你们有胆识孤注一掷就能生擒当今民国当权者,而后权谋天下。”
兰楚好奇地问:“不知有何妙计混入南中海?”
李醒仁说:“只要让你的手下装扮成打渔的人便是。”
兰楚突然笑了说:“冯狗(冯华甫)生性贪婪北洋政府在他手中必然走向衰落,我们复国的最大威胁就是你们。”说着她向一旁的兰心一挥手示意灭了他们。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钢鞭打向李醒仁,在那一边兰心也抽出武士刀直取海兰格。
小猴子见了拔出腿上的短刀迎住兰心的快刀与她缠斗在一起,但见她的快刀在黑夜中犹如一道道闪电把小猴子罩在当中,用的全是日本武士刀中的杀招,稍有疏忽就要丧生在她的刀下,小猴子的短刀只是在为难之时才格挡一下,剩下的除了躲就是闪。能在孓师刀下走上三招的没有几个,一时半刻他还没有危险。
面对兰楚的丛丛鞭影李醒仁就感到难以应对,手中的短刀难以近身,兰楚始终都在他两尺之外,并靠着灵活的步伐与他周旋,他一个疏忽兰楚的鞭梢竟把他的前面衬衫打破,腹前上还留下一次长的血印。
海兰格关切地说:“要么咱们俩一起对付她。”
李醒仁说:“没有兵刃咱们俩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正说着大腿上又挨了一鞭子直接把他的裤子打破了,腿上顿时就流出了鲜血。李醒仁一边闪身一边撕开打破的裤腿,又是一个躲闪把另一条裤腿撕掉同时抽出他的军用牛皮带,迎着兰楚的钢鞭就甩了过去,顿时皮带和钢鞭就缠在了一起,二人就相互用力想把兵器分开。
兰楚一点点地把钢鞭拽了过来,突然李醒仁猛地一发力兰楚整个人就随着那一条钢鞭对着李醒仁就冲了过去,李醒仁并没有躲闪而是冲上前一把就把兰楚抱住,兰楚越是挣脱他抱得越紧,兰楚又想用膝击撞李醒仁的两腿之间,结果她的左膝刚踢起就被李醒仁的双腿缠住。兰楚媚笑着说:“你想干嘛都可以,我自己也会脱衣服的。”
那边的兰心见到兰楚被制舍弃了小猴子要提刀来救兰楚,李醒仁对她说:“别过来我不会杀她。”
这时京城的上空响起了无数的烟花,在场的几人见了无不变色,烟花起处就是溥轩进攻哲泰各堂和老窝的号令,随着烟花的关亮在兰楚美艳的脸庞上闪过又渐渐地熄灭,李醒仁对着兰楚说:“把裤子脱了。”
兰楚听了略微迟疑了一下说:“你的海格格可在这里那。”
李醒仁还是说:“把裤子脱了。”
兰楚毫不迟疑地解开腰带脱下西装裤子露出她一双白藕般无瑕的白腿,李醒仁低身又把兰楚的鞋子脱掉,拿起她的裤子穿在身上又扎好腰带。现在兰楚才觉得上了李醒仁的当大骂:“姓李的你好下流,我会用乱刀砍死你的。”
李醒仁说:”反正我也要死了就说说你们制定的计划吧。”
兰楚阴笑着:“为了对付你们,溥轩可是用了大量的银钱、、、”
兰心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不能向他们透露机密。”
李醒仁说:“别以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买通了嘉白帮的河霸,还有塞北的盗贼,关外的响马还有黑戈壁的马匪,在他们的头领号称‘西出阳关是鬼门关’关道西的带领下,已然陆续混进京城就准备今夜对我们发难,志在一举铲除我们。”作为京城青红帮的新秀,他当然知道京城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对于兰楚暗中做的事他当然知道。
兰楚叹了一口气说:“没成想我们这样周密的计划还是被你知晓了,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看京城的天空已然被大火映红了,铁与血的恶战已经开始了。”
李醒仁说:“那可不见得,关道西号称西北荒漠第一悍匪,手下有上千嗜杀成性的死忠个个斩马刀取人头如摘瓜,但是京城里老百姓是不允许骑马的,是以他们斩马刀的优势就大打折扣,夜战无果遇到戚将军的鸳鸯阵和羽箭就不好说了。”
兰楚处事不惊地说:“你别忘了嘉白帮的鱼叉与你们的长矛也有得一拼,我就不信他们都能落败。”
李醒仁说:“嘉白帮的鱼叉是比我们的长矛和狼铣长一些,但是那些河霸就是一些乌合之众怎能敌得过我们的勇士,现在我要带着去看他们大战,你要是去会友镖局还是去烟袋胡同哲泰府上?”
兰楚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敢放开我吗?”
李醒仁望着海兰格,海兰格也深知黑暗之处不知道有多少马匪窥视着他们,若要放开兰楚这些人非把他们砍成肉段不可,是以假装望着外面漆黑的街道没有理他。
兰楚何等聪明对着夜空大喊:“抓流氓了,抓流氓了。”
李醒仁大惊赶忙把兰楚放开,小猴子大叫道:“不能放。”兰楚本来已经跑出两步又被李醒仁一把抱住。
兰楚这时又大叫:“色狼啊,抓色狼啊。”
面对李醒仁的紧抱海兰格不觉得醋性大发说:“兰楚我的男人怎么你了就这样大叫,阿仁把她放开看她怎样。”
李醒仁对着兰楚说:“站着别动。”说着脱下自己的衬衫围在兰楚的腰上,兰楚面对他的轻薄并没有像其它姑娘那样猛扇李醒仁的耳光,而是很暧昧地轻抚了他的一下颚,而后挑战似的望了一眼海兰格在穿上鞋子拾起钢鞭,退到兰心的身侧。
站定以后兰楚的脸上闪出一丝杀机随即又笑着说:“对于小姐夫的功夫我是领教过了,还是有人对你不服啊。”说着一拍手就从黑暗的大街上涌出大批拿着斩马刀的塞北盗贼,这些人大概有二百多人在两名黑衣日本武士的带领下,没有火把没有出声就像一阵乌云向他们压过来。等到走近了才见到领头的其中一名日本武士就是武内道一,另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留着小人丹胡子,面对这群盗贼连海兰格都感到心惊感到恐惧随即问:“阿仁咱们就没有援兵吗?”
李醒仁对着房顶上喊了一声:“你们下来吧。”只见刘世流带着他的卫师弟还御马监的人十多个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海兰格用力踩了他一脚生气的说:“就这几个人怎么打呀。”
李醒仁笑着说:“没想到我的面子这样大,溥轩竟然派二十个棚的人来杀我。”他现在已是无人可派了,哲泰的贝子府和王小六的会友镖局的那是万不能失守,他已经把北苑所有的镖师和营兵还有能打的人渣,全部调离北苑来护卫京城,现在的北苑除了索多树就是蒋二了,还有就是苑中的大烟鬼老百姓了,但是他不担心北苑失守那里的旗民,还保持着大清国开国之初全民皆兵的传统,对于那些小股盗匪是啃不动北苑行营的,至于那两个地方打成什么样,溥轩派谁领兵就不得而知了。
海兰格生气地说:“自从你那丫头认识后之后就变得下流了,见到兰楚就敢抱到怀里,今天还托大轻敌。”海兰格所说的偷情想必就是他与吟霜那一夜的事情,到底海兰格是诈他还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也容不得李醒仁多想那些盗贼已经离他们不足十丈远了。
兰楚一挥钢鞭命令:“杀光他们。”
那群盗匪就要挥刀往前冲,站在队前的武内道一瞪着眼睛说:“慢着在北苑夜战时我败于李先生,现在得大师兄的指点还想与你一战。”
李醒仁说:“当然可以请赐招。”刘世流在他的背后递过他的苗刀,李醒仁把苗刀擎在手顿时精神倍增,随时等候武内道一出刀。
武内道一还是求胜心切挥刀对着李醒仁是一阵挥砍,刀刀生风招招杀机恨不得把他劈成两半,李醒仁沉着应战见招拆招只守不攻,这武内道一的刀法很是凌厉十招过后已经把李醒仁逼退数步。海兰格三女的脸上都露出来担心之色,兰楚和兰心也见到武内道一以见了上风,只有刘世流知晓他马上就要反击了。只见李醒仁苗刀一招‘白羊峪斩狼’,苗刀武内道一的武士刀相碰‘叮’的一声就把他的刀磕偏了,随即一招‘古北口西风’直取武内道一的咽喉。
古北口长城位于密云县古北口镇东南部,由卧虎山长城,蟠龙山长城和司马台长城组成,全长80余里现存完整的敌楼有近二百余座,古北口的地理位置更是重要,在抗日战争中也是与敌寇激战最惨烈的地方之一。因为这里通向松辽平原,这地方的冷空气在冬季都是以西北风为主不是一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