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大人,恕我直言。这批人所犯的罪行,很有可能要用生命来偿还,但他们也曾经是木叶的功臣,如果我们不止取走了他们的性命,还要拿走他们的财产,或许会引来反扑。您的做法当然没有错,是他们先做了错事,但从感情上来判断,他们的后代会将恨指向您。”鹿久的说法委婉又直白。
人心是难以控制的,每一任火影都要面对一部分人的质疑。鸣人才刚刚上任,哪怕承接了纲手的班底也终究根基不稳,这么激进的行事风格,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没人知道。因为历代火影,都没有做的这么绝。
鸣人连脚步都没有变化,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鹿久大叔。他们不止代表自己,还代表家族,被牵扯的家族或许会对我心生不满。暗处的动作是最难防范的,如果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裹挟舆论,对我施压,以后的政策实行都会受到阻碍。”
能存活到现在的忍者家族,必然拥有过人之处。他们或许不像千手和宇智波那样拥有纯粹的强大,却能在木叶这样的地方,组合成一股能左右未来的力量。
身处家族之中的鹿丸没想到这些,他首先否定道:“不是所有的家族都会如此,奈良家就不会做那样的事,对吧,父亲。”
鹿久对于鸣人的通透有点惊讶,他不确定这到底是历代火影总结的经验还是鸣人自己的领悟,对于鹿丸的光速表态,他也挺无奈的。
“我也不能代表奈良全体的意志,这得在族会上讨论。不过...我可以向火影保证,奈良家族不会容忍那样的败类。”
鸣人的脚步才终于停下了,他转过身来郑重地向奈良父子道谢,“有这句保证就足够了,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我的确不能左右所有人的想法,但木叶终归是要进步的,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向往正义,如你们一样支持我的选择。至于不愿前进的那部分,他们终究会被时代淘汰。呵呵,想恨就恨吧,我不在意,他们只顾着恨我挺好的。”
六代目洒脱地摆了摆手,御神袍划过了优美的弧度,在风中飘荡。那份能担起一切的大气,的确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此刻,已无需再问鸣人能让前辈们安稳的理由,如太阳般的灵魂,注定会吸引逐光之人。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鹿久终于露出了笑容,在这么多糟心事的压迫下,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是能笑出来的。沉寂许久的热血再次苏醒,他是兴奋地笑了。一个过于聪明的人,早就看到了这个村子的腐朽之处,可他期待的改变始终没有到来,直到现在。
是时候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与过于热闹的木叶相比,在无人的世界里翻腾的三人显得格外悠闲。
从冰天雪地,到熔岩炼狱,再到站立都很困难的超重力世界,和呼吸都能灼伤气管的酸性海洋。多亏他们仨儿的体质超凡,还能飞,不然想在那四个世界里活下去都费劲。
“你到底是不是在找回去的路,还是单纯觉得好奇,想把所有的异空间过一遍!”在全副武装中睁眼看到了一片辽阔的沙漠,佐助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他已经在发现这里是异空间后确认了宇智波斑使用的术,那分明是辉夜曾经用过的“天之御中”,其中总共孕育了六个异空间,他们现在已经走过了五个,五个啊!明明去那个配色特别奇怪的始球空间大概就能找到路了,可宇智波斑偏偏就选了另外四个,主打的一个,试错试到最后。
“后辈,你在质疑我吗?你的眼睛不是也有时空间瞳术?自己看啊。”宇智波斑那叫个冤啊,他每次尝试寻找新的世界后,就只能看到一条不同的通路。按照他的性格,说什么也要赌一把,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个瞳术格外消耗查克拉,幸亏他是十尾人柱力才受得了,但多来几次他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下太阳吧!”万幸,跟着被困的还有一个能活跃气氛的柱间,不然宇智波的两位早就因为互相不爽打起来了。
这日头和气温,其实只有佐助一个人有点受不了,两个非人类已然不惧怕这些了。但是宇智波的别扭是祖传的,柱间巧妙地把所有人都算了进去,这才让大家安静地坐在一片木头撑起的阴影里。
“往好处想,这里至少不是酸海,连呼吸都困难。”柱间充当了斑的话筒,道:“我和斑的视线联通,所以看到了一部分。斑每次准备施术的时候,都只能看到一个新通路,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呵,这就是乱用不知道的瞳术的下场。”佐助依旧很生气,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这个点都到木叶的晚上了,鸣人恐怕已经回来了。
他本来打算在大门口迎接鸣人回家,顺便让鸣人尝一尝他从母亲那学到的菜式,这可是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回家吃饭!结果被这两个任性的前辈一胡闹,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而且,他们这么久没回去,肯定会连累鸣人跟着加班的,这可真是双重不爽。
“如果能把这个瞳术应用得当,那将是对敌的利器,至少打架的时候不用害怕波及世界了。”斑才不是随便乱试的忍术,他发现瞳术有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尝试,特地挑了个切磋的时候试试效果,结果就整出了这个结果。
不过,他莫名觉得不用紧张,毕竟佐助在这里呢,漩涡鸣人还能不管他们吗?
斑的想法很正确,但又有点偏差。漩涡鸣人的确不会不管他们,但谁说“鸣人”只会救人呢?他其实也有一个想要尝试的想法,正好需要用上天之御中孕育的异空间,于是悄咪咪地使了一点绊子。
“鸣人”想试一试,他能不能悄然夺取异空间的使用权,又能不能截断空间联系,将人困住,而现在,实验已经有了结果。
三人确实被困住了,只能走向他引导的道路,而且他还能像曾经控制一个星球那样,控制异空间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