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丫头,凭什么这么傲气啊!”
易寒不给刘振华好脸,也不搭理他,更不跟他交流,刘振华逐渐没有耐心和风度。
他站在易寒的面前,要说法。“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白眼我!”
“就凭你浪费粮食!”易寒头都不抬,整理手里的纸张,一会回教室看书,没空跟不知道四五到六的男人掰扯。
“我什么时候浪费粮食了!”刘振华逐渐红脸,他在易寒面前就好像一个二傻子。
这时候,易寒终于愿意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树风起,人陷落。
那男人微微傻眼,真的傻眼。
眼前端坐着的美人一双标准美人瑞凤眼,长睫凝颤,樱桃大小的红唇仿若能涤出蜜汁来。
他呆了,要说法的心思早都飘到九霄云外。
“莫名其妙!京市来的大少爷,过不了苦日子早点穿衣服回家吧!”易寒这张小嘴不饶人,小手拍拍刘振华的肩头,大步子走了。
刘振华又被符纸定住了似得,小弟们拍拍他。
“她,她叫易什么?算了,我自己去问。”
小弟们看他脸红腿软,笔直的马路被他走成S弯,朝着易寒走去的方向大步跑了起来。
他在京市见过的美人不少,例如邻居女孩黄颖,秦丽娴,唐慈,唐立秋,都是标准的美人坯子,怎么没有一个能打开他心扉的呢。
易寒五官大气,浓颜系大美女,喜好穿清水一色的素色衣服,又有文化,又有学识,刘振华跑的更快了。
他还从没遇到过,想看第二遍的女孩呢,漂亮,洋气,俊俏。
易寒家就是津市的,她爸爸是大名鼎鼎的易神,俗称玄学家,家里住在津市最大的玄学地带道场竹林寺。
刘振华跑到这,被和尚拦住去路。“施主,请买票进入寺内!”
“我...”着急追女孩子。“我...那丫头也没买票啊!”
和尚和善的笑。“那是我家小姐,请您尊重天道。”
“你是和尚还是道士啊!”刘振华极其不满意,掏口袋,掏钱。
“真正的修行者儒释道不分家,谢谢施主!”和尚收了钱,小眼咪眯。
刘振华跑的像一阵风,直往最大的佛像面前去。
易寒跪在那,虔诚跪拜,上香,祈祷,诉告。
寺庙威严,不是初一十五人来稀少,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刘振华屏住呼吸,守在外面,等易寒出来。
心如擂鼓的男人呼吸焦躁。
“佛,我要怎么办,我又看见他了,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他,我打过他,拿符纸贴他的脸,我还骂他,他就是不走,我该怎么办?”
嗯?刘振华很费解啊!易寒说的人是他吧!
什么意思?
“佛,又是凶签,我们俩真的没有缘分吗?我喜欢他,佛,为什么?”
“喜欢谁,我吗?”
额,听见刘振华声音,易寒身子猛烈颤一下,差点就摔倒在佛前,手里的抽签掉在地上,上面的凶字和方向,直逼刘振华。
刘振华站在那,又觉得不礼貌,跪在蒲团上,面向佛祖,双手合十。
完蛋,他都听见了,易寒把头往胸前贴,羞啊。
“佛,请你告诉我,身边的女孩是不是喜欢我!”
佛不语,面露慈悲和悲凉看向世间的一切。
“那我换个说法,你当着佛的面说,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对我一副不亲近的模样,为什么知道我挑食!”
易寒很小声。“你信佛吗?”
“无所谓,你信就行了,你说,我和佛都听着呢!”男人灼灼如桃花的目光凝着她的侧脸,问法正式。
“佛知道我喜欢你,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易寒嘟嘟嘴,少女把视线挪过去,看他。
这个男人,新生报到第一天身边围着一大群人,好像是什么大英雄光荣归乡。
易寒挤在人群里看他一眼,气质嘛还算贵气,毕竟是京市来到津市上学的公子哥,长相周正俊朗,身姿魁梧有力,腿长腰晃,挺有将领军范。
当晚,易寒就做梦了,噩梦,梦见前世冤魂朝她索命,她被勒住呼吸不能动弹,是刘振华,她白天看见的同学。
他扛着一把带血的刽子手的刑斧大刀,闯入她梦里,仔细看,刀柄雕刻骷髅鬼头,长约三尺,由刘振华挥舞,寒光刀刃劈开锁关易寒的獠牙小鬼。
她得救了,她面前站着不苟言笑的男人,那男人守护在她身边,任何小鬼不敢靠近她。
醒来后的易寒立马抽签,得到的回答,红鸾星动,要恋爱啦!
紧接着,大凶的签从摇晃的签筒里掉出来!
靠近他预示着无限的危险,远离他预示着危险仍在。
易寒犯难,她的信仰帮她规避人生中很多凶险时刻,唯独到刘振华这,桃花运,却是凶桃花,大凶大险,大富大贵的锦绣前程。
少女很小没有妈妈,宠爱她的爸爸说她妈妈触犯天道,被佛唤回去还债,她不该和修行中的易神发生关系,生下女儿。
无论是天道还是人世,对待女人往往不公,不恭。
缘分是轮回,她想躲都躲不掉。
食堂吃饭的时候,刘振华非常嫌恶挑出碗里的豆子,不喝冷水,不吃咸菜,也不爱吃津市人爱吃的包子。
游泳馆游泳的时候,男人肩宽腰窄,腿长背阔,惹来一群小丫头意淫视奸。
体育场跑步,他体能很好,擅长跑步,跳远,打羽毛球,还擅长跳高,身子一跃,稳稳落下。
少女注视青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殊不知命运的边界开始融合。
那男人见色起意啦!
她打,她躲,她逃,男人受着,男人来找,男人来追。
他们一起跪在佛前,手里端详那根凶签。
刘振华随意抽一根,也是凶签,可是也是桃花运签。“呼,信仰这个东西,是漂泊无依人们的灵魂依靠!”
“你不怕?”少女眼眸平淡无波。“我带你去见我爸爸。”
“啊?我没拿礼物!”
“走吧。”
这世上哪有刘振华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