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进步，说全然不在意是假的，但对这件事最关心的却不是赵成，而是杨厂长。
得知赵成没能提升级别，杨厂长终于彻底放心，看着手上整理出来的名单，思索片刻还是收了起来。
要是赵成提升级别，八成要换地方，生产副厂长的位子就空出来了，现在他还没找到有绝对优势的替补，还是维持原样为好。
轧钢厂又恢复了往日的局面，有条不紊的生产，按部就班的开会，只是会议越来越多了，似有暗流涌动。
......
......
有栅栏门拦着，加上保密工作做得好，四合院里对赵成的消息知之甚少。
1963年劳动节，赵成获得技术革新奖，跟另外几位一起得到了领导人的接见，院里人一下子炸了锅。
四合院八卦场地从前门换到了后院，不少人说话间都打量着跨院，但大部分人看到赵成下班回来却又不敢上前。
看着赵成夫妇俩进了栅栏门，贾张氏伸手推了一把秦淮茹，埋怨道：“你怎么不按说的来，不是让你拦下他吗！我乖孙还要向他学习呢！”
另外几个大妈扭头看向贾张氏，目光中满是埋怨。
“贾张氏，说好的你们出面把赵成拦下，咱们一起求求情，不管花钱还是给东西，让赵成给咱们孩子上上课，你可是收了钱的，事情办不成就把钱退回来！”
“还有我家的白面，麻利点！”
“我昨儿借了你二两猪油，今天必须还给我，不然我去找街道办评评理。”
自从傻柱结婚生子，易中海跟老太太关系变浅，对贾家的帮扶越来越少，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在乎贾家了。
一个只会撒泼的老太太，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之前贾家还有贾东旭，跟易中海有师徒情分，不少人顾忌易中海在厂里的地位忍让三分，现在贾东旭走了几年，关系也淡了。
贾张氏见惹了众怒，缩在秦淮茹身后嘟囔道：“钱已经补贴家用了，东西也进了肚子，有本事就去告我。”
秦淮茹看着自己腰间的两只胖手，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四个怒气冲冲的大娘哀声道：“赵成跟咱们身份不一样，空口白牙我开不了口，等过几天我买些东西上门拜访，起码要有个心意才能找人家帮忙......”
秦淮茹低眉顺眼，泫然欲泣，一看就是被恶婆婆欺压惯了的小媳妇，一下子就勾起了几个大妈早年的伤心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等几天，你给个期限吧！”可能是受不了看到当年的自己，一个大娘很痛快的给了解决方案。
秦淮茹微微一愣，期限是什么？她在赵成那里名声早坏了，半个月能说上一句话就不错，原本是打算打持久战，反正棒梗才上小学，还有七八年才考中专。
但这个说法肯定过不了今天这关......
想到这里，秦淮茹暗中用手肘戳了戳贾张氏，后者当场会意，站了出来。
“这得看赵成那小.....看赵成的想法，人家现在是大忙人，送一两次肯定算不上诚意，起码要一个月吧，而且买礼品也要花钱，可不能我们一家出！”
几个大妈眉头紧锁，互相交流了片刻后推举了一个代表。
“我就住后院，你上门的时候跟我说一声，事情办成了我们几家平摊！”
“那怎么成，我家现在正困难，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总不能提着二两猪肉去拜访这么大一个领导吧。”贾张氏明显不乐意，但想起刚才众人愤怒的样子，半边身子很老实的躲在了秦淮茹身后。
“要么还钱，要么按我们的办法来，别想着从这里捞油水，我们自己也不是不能找，无非是说几句软话，我这个年纪，要面子也没什么用。”
贾张氏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她那点心思根本瞒不过别人，以前易中海帮着她，现在易中海都快成透明人了，在院里当老好人，不给贾家拉偏架。
此刻她恨极了易中海，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没想到易中海不送了......
也怪自己儿子贾东旭死的早，否则易家的家产，现在应该已经有了贾家的字号。
秦淮茹连连道歉，最后叹息道：“刘大妈，就听您的，但我也不能保证成功，先让我试上两回。”
大妈团点了点头，秦淮茹的形象在院里还是立得住的。
几人各自散去，秦淮茹低着脑袋跟在贾张氏后边回了贾家。
关门之后，两人立马变了脸色。
秦淮茹冷哼一声，拿起杯子关了一口凉水，沉声道：“你昨天还收了人家钱和白面香油，我怎么没看见？”
贾张氏舔了舔嘴唇，尴尬道：“都给棒梗买吃食了，咱们大人不用吃那么好......”
秦淮茹盯着贾张氏，直到后者额头不断冒汗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别有下次！”
“不会的，不会的！”贾张氏伸出胳膊擦着汗珠，想着钱包里扣下来的三毛钱，感觉又逃过了一劫。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肯定没说实话，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棒梗，贾家唯一的男丁，必须要有个好前程。
“明天下班我尽快回来，找后院于莉说说话，攀攀关系，你别给我拖后腿！”
秦淮茹在拖后腿三个字上加了重音，于莉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可不像那几个大妈一样好骗，没有贾张氏偷鸡摸狗的空间。
“我晓得，这两天我不去后院了。”贾张氏指天发誓。
秦淮茹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你这几天别在院里露面了，赵成跟你仇最大，不然你跟傻柱一样，到栅栏门外头扇自己嘴巴，把以前的事揭过去？”
秦淮茹有些期待，赵成能原谅傻柱，未必不能原谅贾张氏，只要能成为正常邻居吧，以后正常往来贾家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那怎么行，我这把年纪了，给赵成那小子道歉，还扇巴掌，你当我是傻柱吗？”贾张氏怒目圆睁。
秦淮茹叹息道：“那就在屋里多待着，整个四合院，除了你就是吴大妈跟他矛盾最大，这两天别在赵成面前晃悠。”
贾张氏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心头盼着自己的乖孙能快快长大，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