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要事去办,请夫人先行休息。”家仆回答。
李亭心中暗想,高骏除了吃喝嫖赌,还有何事?只是她今日特意打扮一番,仆人都说她美艳动人,可他竟然走了?李亭脸上流露出一股失望。
镇军将军高骏将申绿赜带去小榄居时已是深夜,申绿赜情绪激动:“你是何人?为何捉我们来此处?”
“你不认识我是谁?我就是洛都鼎鼎大名的镇军将军高骏,怎么,你不认识我?”高骏十足纨绔,用右手食指轻轻挑了挑她的下巴。
申绿赜躲开他的手:“你多厚颜面多大排场我不管,总不能强抢名女吧?快把我们放了。”
放了?高骏浪笑着招手让底下人解开了她们身上绳子。申绿赜与巧橘揉揉被绳子勒痛的手腕,正想着如何回洛都府衙,谁知那个车骑将军高骏一双咸猪手却摸上了申绿赜香肩。
申绿赜大惊失色,巧橘也是个护主的,直接举拳便朝高骏打去。高骏闪身躲开,顺手一掌便将巧橘打晕。
申绿赜孤立无援,高骏直接将她逼到了墙角。
申绿赜拼命挣扎,高骏随手就扇了她两巴掌,绿赜眼冒金神,嘴角淌出一丝鲜血,便伸手乱挥乱抓。
高骏不耐烦,左手制伏她挥舞的双手,右手扯住衣服两边一拉,她的外衣已被撕破。
被扇了两掌,绿赜脑子反倒清醒了几分。他见高骏饿虎扑食,瞅准机会,便对着他的胯下用尽全力踢去。高骏被踢中,瞬间剧痛,松开了他的咸猪蹄。
申绿赜见高骏后退两步,便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形势。屋子很大,镂花床前挂了两块玉,象牙瓶中插了几株花,墙上挂了几幅字画,绿赜也无心细细观察这些,只想如何逃出此处。
可这大屋中只一扇门,一扇窗,那高骏定叫人守住门窗,这可如何是好?
来不及思索,那高骏却已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
“我不过是觉得你有几分姿色,与你游戏一番而已。我的夫人风华绝代,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岂是你能比得上的?”
申绿赜闻言只觉反胃:“你的夫人风华绝代,你却想与我游戏一番?恶心。”
高骏听出申绿赜言语间冷嘲热讽,上去便狠狠踢了绿赜两脚,申绿赜立刻被他踢晕了过去。
高骏也是变态,见他没有意识,还过去褪她的衣服裤子。如果说刚开始时高骏只是看中了她饶好的面容,可与她经历一番打斗之后,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他甚至想着日后能将她接去将军府做个妾也是美事。
李亭坐于卧房中,有将士匆匆密报高骏去向。李亭听后问道:“可知那女子是何人?”
“不知,她与侍女骑马而过,便被将军截下来了。”
“马呢?”
“牵于马厩里了。”
李亭便起身去马厩查看,牵来的两匹马一黑一黄,膘肥体壮。黑马前面有个绣花袋子,李亭打开袋子一看,只见袋子里装着一个平安符。此平安符并非先前舒啸宫望川仙君丢失的那个,只是绿赜心中挂念尚疆,依着先前平安符的样子自己画了一个符,装入绣花袋子里准备送给尚疆的。
李亭细看绣花袋子,只见上面所绣牡丹雍容华贵,袋子上还绣着两个字——尚疆。李亭记得新任洛都尹名字就是尚疆,心想如今尚疆是宁安帝跟前红人,又是日后驸马,这女子不知与那尚疆是何关系?但她心想无论是何关系,高骏可千万别因那女子与尚疆结下梁子,不然对他前途可是大大不利。心念及此,李亭便让仆人备马,赶去小榄居。
李亭赶至小榄居,见房屋外有家仆看守,便欲冲进屋里。家仆忙拦住:“夫人,将军在里面有要事,万不可闯入。”
李亭对身后将士使个眼色,将士立刻制服家仆,她吩咐将士守在外面,自己踏进屋去。
彼时申绿赜的外衣已被高骏脱下,他正准备褪她的里衣。
“将军”,李亭急忙阻止,“她可是新任洛都尹尚疆的人。”李亭说完,捡起地上的外衣给她盖上。
李亭回头看高骏:“将军,尚疆如今是宁安帝跟前红人,此女子不知是尚疆何人?李亭劝将军赶紧将此女放了,息事宁人。”
“尚疆的人?”高骏思索,尚疆的人还真有点像他,狂妄得很,还敢说他恶心?
“正因为他是尚疆的人,本将军偏要玩玩他。尚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靠着灵霁公主裙带关系,将任何人不就放在眼里?此女容貌秀丽,若是尚疆姘头,我解决了她,还让灵霁公主少了后顾之忧,岂不是一举两得?”说完,高骏推开李亭踏步上前。
李亭见高骏走至申绿赜身旁,一把扯开她身上遮盖的衣服。
李亭见他饿虎扑食,心中涌上一丝失望。果然男子皆是喜新厌旧、无情无义,高骏竟能在她眼前扯开旁的女子遮羞之布,欲行不轨之事?是她不及这抢来的女子美貌?还是不及这抢来的女子新鲜?
“将军,你如此便欲行事,将我置于何地?”李亭声音不响,但却蕴藏着愤怒。
“你?”高骏扬了扬眉,“没有我,保得住你三族?你的三族,还有你,都已成了皇帝刀下亡魂!我尊你为夫人,给你吃,给你穿,你还想怎么样?本将军玩个女人,还要你在身旁指手划脚?”
两人吵闹,声音颇大,申绿赜被惊醒,见身上外衣除去,赶紧捡起地上衣服,紧紧抱在胸前。
李亭对高骏失望透顶,转身便欲出门,申绿赜不由喊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由于绿赜浑身发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李亭虽觉申绿赜可怜,却也有心无力,叹了一口气,跨出门去。
果然,一子错,满盘皆落索。高骏并非良配,李亭奉爹爹之名,为解家族急难而委身高骏,可高骏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如今的李亭,除了不甘心之外,还能说些什么?也许以后会一直活在与众女子争风吃醋的日子里,这种日子,她想想都可怕。
高骏挽起袖子,申绿赜瞧见她手臂上刺青,这刺青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当年追杀她和父亲的那群人,领头的人手臂上就有这个刺青,他杀了顾飞的母亲,还杀了许多人,他还让父亲身受重伤,到了临淄两年便不治去世。难道,是他?绿赜牙关打颤,但还是挺起胸膛问道:“你可是当年追杀申方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