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淙首先将目光投向了何四那一堆试卷,仔细翻阅着。这时,英斓在一旁说道:“他们两人各自挑选出了五名候选人。不过,今年您的要求比较严格,所以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虽然最终只能选出两名,但其他考生也都花费了不少心思和精力,应该给予一些赏赐。对于这次参加考试的学子们,除了口头的勉励之外,我认为还应该给予一些实质性的奖励,比如书籍典籍,或者赏银。”
云淙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英斓的提议。接着,英斓刚才一直陪伴在云淙身旁,此时她站起身来,解开身上的披风,将其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然后,英斓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继续悠然自得地看起书来。
云淙则继续专注地审阅着手中的试卷,当他看到其中一份时,不禁眼前一亮,觉得这份试卷相当出色。正当他准备伸手将这份试卷递给英斓时,突然开口说道:“斓斓,你看看这份试卷,我觉得很不错呢,你来看看,你有什么看法?”
说完话没搭理,也没有伸手接过,回头看一眼,英斓不在边上坐着,英斓看话本给自己看睡着了。
云淙轻轻地将被子向上拉了一点,盖住了英斓的肩膀,然后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熟睡的面庞。英斓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显然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云淙心想,上午的游玩想必让她有些疲惫了吧,于是决定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云淙小心翼翼地将英斓放在一旁的话本整理好,放回原位,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阅读手中的卷子。
接着,云淙开始从何四和何五两人看中各挑选出一份他认为比较满意的。经过一番仔细斟酌,他最终确定了这两份卷子。然后,他又从自己那一堆卷子中挑选出了一张,现在总共有三份候选卷子摆在眼前。
云淙认真地审视着这三份卷子,反复比较它们的优劣。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给这三位候选人排出了名次。然而,让他有些纠结的是,第二名和第三名的水平实在太过相近,都非常出色。云淙名额定的时候本就是优中选优,而第三名之所以屈居第三,主要是因为字体方面稍逊一筹,不过内容写得倒是相当不错。
云淙决定,明天先见见这位第三名,如果确实表现优秀,就请英斓开恩,给予他一个机会,这样也不算破坏规矩。
就在这时,英斓稍稍打了个盹儿后醒来,看到云淙已经看完了所有卷子,便随口问道:“人选都出来了吗?”云淙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出来了,有三位候选人。”
英斓听到云淙说有“三位”时,心中不禁一紧,暗自思忖:“怎么会多出一人呢?难道是竞争对手太过强大,以至于需要三个人来应对?不过这样也好,人多力量大嘛。”
云淙将三人的卷子放在一起,然后微笑着向英斓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一起看看这三张卷子的评判顺序。云淙并没有正式确定名次,只是在每张卷子的后面点了几个点,每个点都代表着一个名次,一个点代表第一名,两个点代表第二名,以此类推。
英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掀开被子,缓缓地走到桌前坐下。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无法逃避这个任务的,于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仔细阅读起这三张卷子来。
英斓逐字逐句地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读完之后,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心中默默为这三张卷子排了个序。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在卷子上写下名次,而是伸出手指,在卷面上轻轻比划着,依次指出一、二、三名的位置。
英斓比划完之后,动作利落地将试卷翻了过去,然后仔细端详起云淙所写的三人排序来。两人的想法竟然出奇地一致,英斓不禁微微一笑,顺手帮云淙把试卷上的名字露了出来。
接着,英斓拿起墨条,开始为云淙研磨起墨来。云淙则提起笔,蘸饱了墨汁,在名次条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名次。写完后,他满意地看了看,将名次条递给英斓。
英斓接过名次条,小心翼翼地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将它卷好,放在一旁。她转头对云淙说:“等何四吃完饭,就让他把这个名次条送到县衙去。告诉县令,明天召集他们去酒楼吃饭,好好庆祝一下。”
云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看着英斓,笑着说:“嗯,这样安排很好。不过,你刚刚说接触过后,觉得张玲柔还是有些不完美的地方,能具体说说吗?”
英斓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觉得她在陵湖读书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足之处。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而且还有些谄媚的心思。你看,她在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掩盖了真实身份,连演都不愿意演一下。还有,她对待我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来,只有山长的话,才能让她对我们有几分客气。一旦她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那点客气就立刻荡然无存了。”
云淙面带微笑,轻声说道:“看来斓斓给自己说的是小官眷啊。”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和好奇。
英斓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回应道:“自然是小官眷啦,难不成还告诉她我是谁不成?若是说了,那岂不是一下子就把恭维做到了极致,就没有必要这样了。我所期望的,是一个心思纯净、单纯无邪的人,不会轻易地看不起他人。她这样的人,属于那种谁对自己可能有帮助,就对谁态度好;而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则态度冷淡,因为她觉得这些人对自己没有用处。”
何四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后,快步走了过来。云淙看到他,微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一摞卷子,对他说道:“何四,麻烦你把这些卷子收拾一下,然后打包好,送到指定的地方去。”
何四连忙点头答应,迅速将卷子整理好,用绳子捆成一捆。云淙接着又递给他一张名次条,嘱咐道:“这是名次条,你交给县令大人,不过先不要急着公布名次。等我们吃完接风宴席之后,再公布也不迟。”
一旁的英斓听到这里,插嘴说道:“我觉得在看卷子的时候,也排一下名次,就当作是给书院的学生们来一场考试。等前三名的名字公布之后,其他学生的名次也一并公布出来,这样大家就可以互相看看彼此之间的差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