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
杨行秋站起身,擦擦鼻血。
“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挥挥手,示意牛尚把乐师找回来。
“你没事吧!”
叶阳鹤赶紧过来,检查起他的伤势。
“没事,只是流了点血!”
叶阳鹤捏住了杨行秋的鼻子。
“这样一会儿就止住血了!”
杨行秋借机小声说道。
“你胆子可真不小!知道他是谁吗?”
“不认识,是个将军呢,个子好高!”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刘牢之,北府,也许是天下第一猛将!”
“也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力气好大!”
两人转头看向正被当成儿子抱住的刘牢之。
“还好运气好赌赢了,不然咱们都没命了!”
“你赌什么了?”
“赌他还算个人,运气好在这位老大娘!”
“娘,儿早该回来!”
“不碍事,不碍事,你可长高了不少啊!”
刘牢之蹲下身子,轻轻地将老妇人拥入怀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娘,儿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娘去炕馍馍!”
老妇人拍了拍手,去伙房忙活去了。
“将军。”
刘裕早就看出不对,这才凑近。
“寄奴,去看看建材。”
“喏!”
有了刘牢之的吩咐,他找到杨行秋。
“咱且问你,建材可筹足了?”
杨行秋要说话间,瞧见刘裕正盯着女友看。
“桐油和大漆已去买了,其余建材已妥当。”
看他眼睛都没转一下,杨行秋又提高了声量。
“桐油和大漆已去买了,其余建材已妥当。”
刘裕只是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
“庄上准备车马,这就送去!”
刘裕又点了点头。
“不急!不急!”
“寄奴,过来!”
被刘牢之一声大喝,刘裕这才转身离去。
杨行秋看他走远了,抱怨道。
“这小子,成了家还盯着别人老婆看个没完!”
叶阳鹤转头问道。
“他又是谁呀!”
“刘裕,也就是将来的宋武帝!”
“就他?看起来好普通,不像是皇帝。”
“君子当有龙蛇之变!”
“大哥!”
牛尚找回了乐师。
“论长相这位更不像,但是做皇帝又不是靠颜值!”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留下来,待会还有节目呢!”
牛尚来到了杨行秋面前。
“大哥!乐师到了,可是要奏乐?”
“来,都等不及了!”
筑声由缓转急,如大风卷起沙尘,从地平线扑来。
童子们的歌声从“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悠长,转为“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短促。
人群中开始有骚动:有人跺脚,有人拍腿,孩童们挤到前排,眼睛发亮。
着一阵激昂的喇叭声如惊雷般炸响,仿佛是历史的风云在天地间翻涌。
大胆的后生们,跃出队列。
领舞者身姿挺拔,步伐有力,每一步都踏在节奏上,
只见他双手高高扬起,如展翅欲飞的雄鹰,随后猛地向前挥出。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衣袂飘飘,如同一阵狂风掠过,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在他身后,一群后生们紧紧跟随,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力量感。
他们有时双腿生风,肆意驰骋;有时并肩而立,展现出一种坚不可摧的气势。
他们的手臂高高举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他们的双腿用力蹬地,仿佛要将大地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北府兵的注意全被他们的舞姿吸引了过去。
杨行秋嘱咐牛尚说。
“拿酒来!”
“俺还不够喝,平白给了他们!”
“先拣好的拿来,我自有办法!”
送走了牛尚,杨行秋一转头,找不见女友了。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