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纷争在高卢和美林顿两派的相互敌对中落下帷幕。面对家族内部若隐若现的不满情绪,克劳德只是冷笑一声,便带着手下离开了法兰克福。不满又能怎样?大局已经确定,谁也没办法扭转局面。
在持续多日的舆论影响下,局势发展终于进入了高潮阶段。
仅仅废除《高卢银行法》已经无法满足民众的诉求,他们开始公开要求王室复辟。
民众再次走上街头举行游行。与此同时,政党和政府的支持率都降到了历史最低水平。
一时间,许多演说家突然出现在高卢各地,无论是乡村小道、城市街道,还是公园广场、商店门前,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他们向民众讲述三权分立的好处,宣扬王室复辟的意义。
民众认真听着这些观点,民意汇聚成了滔天的巨浪!
在民意的推动下,议会开始对政府施压。
最终,总统在爵位的诱惑和巨大压力下,通过了改制提案。
八月的最后一天,费德尔亲王和总统在媒体的见证下签署文件。
从这一天起,费德尔亲王成为高卢的费德尔一世,国家有了国王,总统则转变为首相。
这个消息震惊了全世界,而高卢民众却满心欢喜,纷纷走上街头庆祝。
在尤金的建议下,费德尔一世将登基仪式定在1993年10月1日,也就是一个月之后。
尤金选择这个日期是经过考虑的。
大明从苏克兰租赁航母的消息太过轰动,他想借此分散公众注意力,让费德尔一世登基的消息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能在报刊边角刊登报道就行。
至于盛大的加冕仪式,则由费德尔一世委托给了筹备委员会。
罗伊.麦克米兰被特邀成为筹备委员会的副会长,GUccI 1881则作为费德尔一世指定品牌全程参与这项盛事。
这项盛事预计将会在明年的3月举办。而尤金的敕封仪式也会在那之后到来。
明年五一,过生日的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奥利维耶公爵阁下了呢。
尤金遗憾的打电话通知费利佩,“抱歉,亲爱的,是我计算有误,登基仪式的时间要等到你开学之后了。”
费利佩……他能说佩服吗?
哪怕他真切的参与了这一切,这一切仍然像梦一般让他感到不真实。
最终,他只能感慨道,“尤金,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
而美林顿的摩根和洛克菲勒们则因为事情的发展而目瞪口呆。
克劳德的反水让两人瞠目结舌的同时也戒惧万分,生怕自家也和罗家一样,深陷内讧危机。
这到底是什么样神鬼莫测的手段啊。
知道尤金已经派人开始接手罗家在高卢的一系列产业时,老杰森的雪茄失手掉到的裤子上,差点在自家老宅上演一出“摩根老宅离奇失火”的闹剧。
他难得手忙脚乱的结束了火灾危机,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中。
他忍不住给戴维打去电话。事实上,他觉得,戴维是目前为止最能理解他心情的人了。
戴维的震惊丝毫不亚于老杰森。
他自诩见多识广,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战胜罗家。
哦,不是战胜。但是!
“嘶”,想到了高卢一系最起码价值百亿千亿的资产,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接到了老杰森的电话,听着他的感想,戴维也心有戚戚焉。
尤金.奥利维耶,年纪轻轻的表象下,手段竟然恐怖如斯!
再想到费德尔一世向外放出的消息,登基仪式全部由GUccI 1881负责,明面的加冕仪式更是钦点GUccI 1881全程参与,顺便还带飞了罗伊.麦克米兰。
作为GUccI 1881的总裁,承接了如此大的项目,可以想见,未来,他就是时尚界当之无愧的时尚教父!
尤金.奥利维耶,费德尔一世当之无愧的宠臣!
而此时,这个宠臣正恃宠而骄,和费德尔一世要他的报酬,
“我的汤姆逊军工集团~我的汤姆逊军工集团~我的汤姆逊军工集团~”
费德尔一世不得不佩服尤金的好胃口。
“你刚刚才得到那么多产业,不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吗?
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兑现,但是,请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最起码等我登基?”
费德尔一世无奈的揉了揉眉头。
尤金不禁讪讪的闭上了嘴。好吧,他最近是有点消化不良。
应该说,整个银盾差点被骤然到手的庞大产业噎死。
晚点到手就晚点到手吧。
他抠了抠脸颊上的酒窝,终于记起了自己债主之外的身份,“亲爱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想到对方的身份,他拉长音调,“国王陛下~”
费德尔一世失笑,“又没有外人在,你这是做什么?无论我身份如何变化,在私下里,我仍然只有一个身份,你的朋友。”
尤金感动的连连点头,“费德尔,你还是我的代言人以及债务人,别忘记了。”
费德尔的笑容渐渐危险了起来。
尤金眼泪吧擦的和自家亲亲老攻告状,“他给了我一个暴栗。呜呜呜呜~他打我。
大明有一句诗,悔教夫婿觅封侯,说的是后悔叫丈夫去追求功名。
原来对于朋友,这句话也是适用的,他竟然这么对我!呜呜呜呜。”
罗伊无奈又心疼的抱紧尤金,轻轻的对着他额头位置呼呼,“那我们就不理他了,好不好?”
尤金很是不忿的点头想要答应,想了想却舍不得他的军工集团,只能忍辱负重的说,“我还是再忍一忍吧,我的军工集团还没有到手呢。”
但是到底不忿,于是,他无心缠绵,得完了安慰就无情的推开了罗伊,然后抱着电话挨个打电话,邀请大家共同讨伐费德尔一世去了。
陆续接到谴责电话的费德尔一世……
他除了解释,除了道歉,还能怎么办?
他头痛的看着自己的手,飘在天上的心被尤金又扯了回来,岂止是飘不起来了,简直想要吃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