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乐满脸焦虑地跪在地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恳切,开口说道:“公孙先生啊!我深知您才华出众、思维敏捷,之前也为此案做了大量的工作。然而,您现在却不让他们说话,不让他们开口,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些人可都是久经江湖的老手,他们个个狡猾如狐,粘上毛比猴还精呢!公孙先生,您肩负着如此重任,可千万不能被这些人给骗了呀!”
他的语速逐渐加快,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您再仔细想想看,审案其实就是一场与罪犯的博弈啊!您若如此随意,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这些人早就等着您这句话呢!只要他们死不承认,那李大人这边就根本无法给他们定罪,更别提判刑的事了,想都不用想!他们早就眼巴巴地盼着这个机会呢!”
安行乐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公孙先生,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您自己,还有县令李大人啊!万一有个什么差错,不仅会影响到李大人的威名,更会辜负苍山县老百姓对您的期望啊!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万万使不得呀!所以,请您一定要慎重考虑,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教育曾铭恩一脸严肃地说道:“安大人,您可别再胡言乱语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交代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妄加猜测。至于公孙先生如何断案,那完全是他的专业领域,根本用不着我们去操心。李大人既然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那就说明公孙先生必定有这个能耐。所以,请您不要总是用老眼光来看待如今的事情,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您也得与时俱进啊!”
他顿了顿,接着警告道:“如果您还不闭嘴,小心我让人给您来上二十大板!您看看,公孙先生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得到了李大人的首肯。想必李大人和公孙先生早就商量好了应对之策,您就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听着,公孙先生问您什么,您就如实回答什么。其他的事情,您就别瞎掺和了。现在可不是您逞强的时候,我可不管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给我把嘴闭上!公孙先生他现在脾气好,不跟您一般见识,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这一关您肯定是过不去的,到时候我肯定会让人给您几个板子尝尝,您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您哦!所以,您就安安静静地待着吧。”。别的什么事都不要做。不要再随便扰乱公堂。不要再随便开口咬人。什么话都往出说。你是真觉得我们拿你没办法了吗?快把嘴闭上。
安行乐心中虽然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再顶嘴,只得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然而,他的内心却并未因此平静下来,反而像煮沸的开水一般,不停地翻腾着。
“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他暗自嘟囔道,“我明明是出于好意提醒他们,可他们却完全不领情,还反过来责怪我。难道我说的话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尤其是曾老头,安行乐越想越气。“他以前可从来不敢这样对我说话!”安行乐愤愤不平地想,“如今不过是旁边站个师爷,就如此嚣张跋扈,真把自己当成县令了!他怎么就这么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呢?和李大人简直一模一样,别人说什么都是错的,只有他们自己才是对的,这也太霸道了吧!”
想到这里,安行乐对公孙无由的审案能力也产生了怀疑。“就他这样审案子,我看什么时候才能审结啊!搞不好最后还会把他自己也给陷进去。”安行乐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我还想着好好配合他一下呢,既然他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安行乐下定决心,不再开口说话。他倒要看看,一个人能如何审案。“我就不信他有多大的本事!”安行乐冷哼一声,“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有什么可豪横的?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他吃过的饭都多,他不听劝,迟早会后悔的!”。到时候可不要找我。像我没有见过世面,都觉得这些人是泥捏的。
公孙无由面色凝重地看着霍起端,缓声道:“霍大人,你们都听好了。原苍山府知府霍起端,他犯下的第一重罪便是买凶杀人!”
霍起端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公孙无由,厉声道:“你说我买凶杀人?空口无凭,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不要随随便便就给人扣个帽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而且还会遭报应的!所以,你可不要信口胡诌,故意捏造证据来诬陷我!”
公孙无由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翻到其中一页,朗声道:“泰和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深夜,苍山剑派弟子任性合一人,来到你的书房,交给了你一颗六神定心丸。同时,他还让你为苍山剑派准备上等的粳米五千担。这一切,都被我调查得清清楚楚。”
说罢,公孙无由将账簿扔到霍起端面前,接着道:“为了筹集这五千担粳米,第二天早上,你便派遣你府上的下人王三,带着你的书信来到苍山县县衙,找到了苍山县主簿刘西冰。信中写道,让苍山县主簿刘西兵挪用库银十万两,交由商人陈半限,去南方购买粳米六千担。”商人陈半限很快便去南方筹集了六千担粳米。花费时间总共两个月有余。
公孙无由继续说:陈半限你听好了。你带着六千担粳米。沿途由悦薇镖局护送。跟标的标头叫杨过。他们把货物送到苍山县后就离开了。泰和十年。九月一号晚上九点。你带着府里的下人。押送六千担粳米。路过皮务巷,由于腹中饥饿。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老年人叫徐安国。为你们准备好了饭食。谁知道你酒足饭饱之后。居然垂涎人家的儿媳妇。强行奸污了他们的儿媳妇。事后你得知。这户人家正是牢头徐敬业的家属。同时徐安国也发现了你们购买的粳米。为了防止东窗事发。你连夜找到了苍山县主簿刘西兵。在他的安排之下。伙同苍山县县县丞职博文,苍山县典史梁贺远,商议之后。派人骑快马把这件事告诉了苍山府霍起端。派的这个人。是县衙的捕快安行乐。霍起端知道这件事之后。马上拿出一千两银子。让你们几个商量杀了这一家人。之后你们就丧心病狂的。杀了徐家两位老,人还有他的儿媳妇。一位丫鬟。两个下人。怎么样?你们几位都想想。这个罪不是谁一个人的。你们这些人都有关系。
牢头徐敬业情绪异常激动,他双膝跪地,满脸悲愤地喊道:“公孙先生,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请您帮我报仇雪恨啊!我的父母妻儿,他们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啊!公孙先生,恳请您为我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清白,为我洗清冤屈啊!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啊!公孙先生,您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比我自己调查的还要清楚得多啊!我已经苦苦追查了三年多了,好不容易才刚刚有了一点头绪。真的非常感谢公孙先生,让我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背后的真相。我那可怜的父母,还有我那温柔善良的结发妻子,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公孙先生您的!”
公孙无由连忙安慰道:“徐大人,您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这件事情确实与您息息相关,毕竟涉及到您的父母和妻子,您现在有这样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我也知道这一直是您心中的一个心结。但是,您现在并不是证人,而是需要协助我处理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所以,您千万不能乱了分寸啊!而且,您也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李大人做的事情。你要谢的人是他。我可没这个本事。所以请你冷静。先站起来坐到旁边。别跪着了。不要影响我审案。
牢头徐敬业说:我知道了公孙先生。
县丞职博文心里一惊,然后心里想。他怎么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清楚?他还查到了什么?这也太可怕了吧。时间地点人物。还有事情经过。没有一点对不上的呀。于是开口说:这个事我不知道。怎么会和我商量呢?这不可能的事。所以你就别胡说了。我们也不是被吓大的。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就是不承认。看你能把我们怎么办。再说了大半夜了谁不睡觉呀?
公孙无由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和你们商量过!职博文,你倒是给我说一说,有哪件事情是他们跟你商量过的?你又如何能够证明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呢?还有,你是如何得知这是大半夜发生的事情呢?别告诉我你是刚刚听我讲才知道的,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借口谁会相信?”
公孙无由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个商人,只见那商人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公孙无由冷笑一声,“你这满头大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太过激动了,还是觉得我说的有哪里不对?你大可以反驳,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来。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所有人,我刚才所说的那几个人的名字,苍山剑派的那个送药的、张三,还有岳威镖局的杨过,他们都已经被我抓起来了!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我可不怕你们不承认!”
公孙无由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呢,你们也别这么快就招供了,要不然后面的审问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们谁还有话说?我倒想看看你们说什么。”他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似乎对这场审讯充满了信心。
典史梁贺远说:公孙先生。你说我们几个商议了?我们商议什么了呀?你又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商议了。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也是做司法的。朝廷可是有明确的规定的。你可不要欺骗我们。再说了谁大半夜不睡觉。是不是有点太理想化了?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要不然你会后悔的。不要以为你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最后查来查去就是个笑话。
公孙无由说:你叫梁贺远吧。有证据或者没有证据。我先不说了吧。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就在当天晚上。有人建议用毒药。把徐老爷的一家全部毒杀。而你梁贺远却说,你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那我来告诉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看我有没有骗你。
典史梁贺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无由,怒吼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公孙无由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典史大人,您别这么激动嘛。我可是有证人的哦。”
梁贺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证人?什么证人?我看你就是在胡编乱造!”
公孙无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您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当时有人建议用毒药,您却不以为然,说早就看不惯牢头徐敬业了,不能让他的家人死得太舒服。您还说要送徐敬业一份大礼,然后这一千两银子您自己拿了,带了两个人,亲自上阵,一刀一刀地杀了徐家六口人。不仅如此,您还砍下了徐老爷子的左右双臂,先看的是左臂,这些细节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梁贺远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强装镇定道:“你……你这是污蔑!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公孙无由步步紧逼:“哦?是吗?那您带的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呢?您该不会是忘记了吧?要不要我亲口告诉您呢?”
梁贺远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孙无由见状,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商人陈半限,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在您杀害徐家六口人的过程中,他竟然对已经去世的徐家儿媳妇儿又进行了一番侮辱,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我恨不得将你们这些恶徒凌迟处死!”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的?
典史梁贺远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眼睛,指着公孙无由,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胡说!明明是徐敬业那厮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才忍无可忍动手的!那两个人的名字我当然知道,根本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他的声音在这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有些后悔,但又不愿在公孙无由面前示弱。
公孙无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说:“哦?是吗?可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亲口承认了,现在想反悔可来不及了哦。这里的记录都已经做好了,白纸黑字,你是改不了的。而且,这件事你就算不认,后面还有其他的事情呢,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给你说清楚,也会给你们所有人说清楚。”
他的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陈半限,似笑非笑地说:“陈半限,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平日里谈生意的时候,你可是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啊,尤其是我们李大人上任的时候,你居然心甘情愿地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资助苍山县的学子们,真是会做人呐!可现在怎么突然哑巴了呢?说两句让我听听呗。”。你好歹也反驳一下嘛。
商人陈半限早已经瘫倒在地上。这件事情压在他心里好多年。一直让他噩梦不断。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了几句话。说:可是也不能全怪我呀。我也是听从知府大人的命令。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只能如此了呀。这件事过了之后我是一两银子都没赚。自己还搭进去了三万两银子。杀人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我也做不了主。更没有这个胆子。他们要这么做我能说什么?事后我也非常后悔呀。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公孙无由说:这个畜生。你就不能当做人。你就不配叫人。你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吃饭吃。你杀了人家全家六口。你就是个禽兽。只要你认了就行。怎么定罪那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那你放心。这一群禽兽我都不会放过的。
县丞职博文说:公孙先生。看来你功课做得很足。这件事情我只能是参与了。和他们在一起商量了。但是我并没有获利。更没有杀人。所以就没有主要责任。我看你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公孙无由说:你只要承认你自己参与了就行。其他的你不要先着急。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先说一件小事吧。这个事你肯定有兴趣。泰和十一年五月初三,你府里的一个丫鬟跳井了。这个事你肯定没忘记。为什么吵醒了你更应该心知肚明。这个丫鬟名叫小琪。才十五岁呀。后面的还要我说吗?他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呀。不要以为你把事情做得很保密。如果真的很保密那我怎么会知道。要不要我给你还原一下事情的经过?看来你很想听呀。那我就告诉你。可是一尸两命呀。
县丞职博文满脸怒容,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怒吼道:“你是个魔鬼!你这个人太可怕了!你给我闭嘴!我求你了,别说了!否则,就算我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的手指着对方,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然而,对方却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职博文的声音越发凄厉,他继续喊道:“你快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了,别说了!放过我好吗?你别说了行不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公孙无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冷冷地说道:“我可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就算你变成鬼也拿我没办法。所以,我根本就不怕你。倒是那两个已经做鬼的母子,你要怎么跟他们交代呢?”
他的语气平静而冷酷,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职博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孙无由接着说道:“你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你奸污了那个小丫鬟,导致她身怀六甲。最后,被你的正妻发现了端倪。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你竟然将她骗到井边,然后残忍地推了下去。”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职博文的心脏。职博文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当时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公孙无由继续说道:“然后,你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树动了一下。由于惊吓过度,你根本没有察觉到那其实是一个人。你也没有过去查看,就这样错过了拯救那个小丫鬟的机会。第二天,你还亲自去看了一下,发现了脚印,心中有所怀疑。但是,你却把这件事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敢对任何人提起。”你想知道树后面是谁吗?这个人今天也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以为我把你没有办法了。这么着急的跳了出来。真以为你自己是铁打的。怎么样?吓坏了吧!你们还有谁要说什么?我给你们再讲一讲。我这会儿正好有点兴趣呢。看你们要说什么。谁要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