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子这箭术,真是出神入化!”众人纷纷喝彩,雁黎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她没想到姜煜不仅箭术高超,还这般护着沈清辞。
他明明能射中喜鹊,却偏偏射断树枝,既给了她面子,又护了那只喜鹊,更重要的是,还借机教了沈清辞射箭。
她心底恼怒的很,道:“看来姜世子对沈姑娘,是真的上心了。”
苏蓁这时候立马说道:“公主误会了,原是我与沈姑娘志趣相投,所以请她一同来玩的,只不过,我还要看顾儿子,所以才拜托我哥哥多照顾清辞一二,可不是您说的上心不上心。”
哥哥跟沈清辞的事情毕竟还没有定下来,可不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雁黎皮笑肉不笑,“是吗?我不过是见着世子与沈姑娘实在是走的近,才下意识说了一嘴,瞧瞧你,这就护上了,实在是难以让人不多想。”
苏蓁抬眼,她一听雁黎这话就知道这人还是想给人家的名声上加污点,说话也不再客气:“那还不是我哥哥担心我的朋友被人给欺负了,不得不出头。”
“什么意思?谁欺负人了?”雁黎脸色变了。
苏蓁却笑着说道:“清辞不会射箭,本来来这里也就是图一热闹,想看看秋猎的风采,公主您和丹阳郡主一唱一和的,就要把清辞架在火上烤,她要是不射箭就是怕了,胆小了,要是比了那更是丢人。
我也是不知道,清辞是怎么得罪了你们,要被如此针对。”
苏蓁从前说话就不假辞色,现在更是了。
雁黎和薛琼枝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不过是玩笑而已,秦王妃未免太过当真了吧?”雁黎道。
苏蓁:“玩笑?什么是玩笑?要别人也觉得是玩笑就是那才是玩笑呢,开玩笑也该有个度,难道这样的道理还要我同公主你说吗?”
雁黎:“苏蓁!你大胆,你竟然敢说教起我来了,是仗着你夫家的势吗?”
苏蓁笑了,“我不过是同公主开个玩笑,公主难道当真了吗?”
“你.......你!”此话一出,雁黎的脸色成了猪肝色,说话都结巴了。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事情到自己就不高兴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苏蓁笑了,边笑边把人带走了。
留在原地的两人和一众面面相觑的奴仆。
反而是跟着走的沈清辞,有些受宠若惊。
她搅了搅手中的帕子,抬眼看了看姜煜,又看了看苏蓁,欲言又止。
苏蓁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开口道,“你不必觉得惊慌,也不必觉得得罪了他们。”
苏蓁转头看她,眼底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带着几分坦荡,“她们本就没安好心,难不成还要让你平白受委屈?”
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语气放缓了些,“京中这些贵女公子,看着光鲜,实则最是欺软怕硬。咱有理的时候不要退让,否则她们只会以为你怕了,蹬鼻子上脸。”
姜煜跟在身后,闻言附和道:“大妹妹说得对。沈姑娘不必忧心,二公主虽娇纵,却也不敢真为难你。”
说着他逗了逗秦辞怀里的安安,“安安说,是不是要护着清辞姨姨?”
安安似懂非懂地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喊:“护姨姨!打坏人!”
逗得众人都笑了,沈清辞心头的忐忑也消散了大半。
她看着苏蓁坦荡的眉眼,又看了看秦辞温和的神色,忽然觉得,嫁入这样的人家,苏蓁能活得这般肆意,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只见贞明公主带着薛琼枝,身后跟着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秦王妃好大的架子!”贞明公主柳眉倒竖,语气带着几分怒意,“方才顶撞雁黎,又欺负我女儿,又你眼里还有尊卑吗?”
苏蓁神色未变,淡淡开口:“公主息怒。方才不过是玩笑话,二公主若当真了,倒是我唐突了。只是沈姑娘是镇国公府的客人,也是我请来的朋友,我自然不能看着她被人刁难。”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薛琼枝身上,“再说,丹阳郡主主动邀比射箭,本就有刁难之嫌,我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