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姐看着她,嗔怪道:“出去啊。”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我不,我要看着你,而且我得帮你脱裤子。”
“不用,你看。”
刘一菲嘟了嘟嘴:“那我出去了,有事喊我,我可以给你擦屁屁。”
“噫,我小解,快出去吧你。”
出了卫生间的刘一菲嘴角不由上翘起来,小丽姐看起来很好。
她和杨灵越说好了,小丽姐不解释,他们就不会问。
过了一会儿,出了卫生间,小丽姐看见茜茜靠在墙上笑看着她,嘴唇微动:“对不起啊茜茜,你伤心坏了吧。”
“嗯呢。”
刘一菲应了一声,却是挽住她的手臂往病床上走去。
小丽姐说:“我感觉我没事了,我想回家。”
“好,让医生看一下,没问题咱就回家。”
小丽姐诧异:“你不问?”
“就像你在美国对待我那样,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不问,只要你开心。”
小丽姐顿了顿笑道:“好,等回了家,我就和你说。你也不用担心我还会这样,现在我特别想好好活着。”
刘一菲再也憋不住,潸然泪下的同时连连点头。
随后一番检查,就像昨天说的那样,可以出院,只是要输几天液,消炎。
以后伤好了线不用拆,因为用的是最好的胶原蛋白缝合线。
收拾好东西,刘一菲才试探性地问:“你想见他吗?”
小丽姐看着茜茜小心翼翼地模样,心中一片柔软,却是说:“如果我不想见他,你会很难受吧。”
“才不会。”
“傻丫头,怎么能不见呢。”
刘一菲开心的笑了:“我去叫他。”
“好。”
小丽姐应了一声后,猛地想起昨天那封信,也不知道他俩看了没有,应该是看了吧。
算了,不想了,经过这一遭,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想好好活着。
她不会按照茜茜想的那样真正意义上在一起,但也不会刻意和他拉开情感上的距离,家人、朋友、知己,关心他俩,关心父母,关心自己,余生足矣。
杨灵越随着刘一菲来到病房,见到左腕绑着纱布,表情却安然的小丽姐。
两人相视一笑。
杨灵越好似没心没肺一般问道:“疼吗?”
小丽姐笑了一下:“挺疼的。”
“牛逼,走吧,返京。”
待返到楼顶,小丽姐说出信后,两人异口同声。
“信?”
“什么信?”
杨灵越却是想起,小丽姐昨天手上确实拿了封信。
这下子小丽姐不淡定了,眼睛睁大:“你们没看到?”
听到两人都说没有,小丽姐急道:“完了,完了,赶紧回去找。”
看她焦急模样,杨灵越和刘一菲对视一眼,也大概推断出信中会谈及什么了。
一时间也有些急,有些慌。
废话,这要是被两旁外人看到再抖搂出去,就特么全毁了,全家都得从此销声匿迹。
杨灵越强制镇定下来,一边思索着,一边看向老齐和老宋。
这两人很肯定,没有带来医院。
杨灵越这才让飞机起飞回驻地。
见她俩一脸惶恐,杨灵越表情更加镇定,因为想到最坏的结果,他也不是不能承受,便毫不避讳地握住了她两人的手。
“安心,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掉落在驻地,就算被人捡去看了,我也有绝对的办法让他闭嘴。”
两人惊恐,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杨灵越挑了挑眉:“想什么呢,我可不会往手上沾血。”
小丽姐脸色惨白:“那如果有人捡取,已经抖搂到网上..”
杨灵越却是哈哈大笑:“就算有人敢抖搂出去,闹的天下皆知,谁敢当真?”
看到他自信又放松的模样,两女受他感染,彼此对视,心虽然依旧吊在半空,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那般忧虑。
杨灵越却是想,但愿掉落在屋内,但愿掉落在屋内..
就这般提心吊胆的,三人手拉着手,谁也没挣脱,也就不到5分钟,返回驻地。
杨灵越嘱托老齐和老宋各自组织人,就在驻地和蒙古包这一片仔细搜寻那封信,保密的等级自然不用过多嘱托。
之后自己在车上和飞机上搜寻了一番无果后,开车直奔蒙古包。
一边喊马工,一边搜寻着径直走进小丽姐的蒙古包。
推开那扇吱吱呀呀地门,三人同时长舒一口气,那封信赫然就在地板上。
杨灵越发现,这两人不知从何时起,一左一右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这两天过的,情绪那叫一个起伏不定。
一时放松之下,杨灵越下意识地伸开双臂,一左一右地揽住了她们,两人没有丝毫抗拒,还往里靠了靠。
三人都没说话,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小丽姐率先挣脱,眼神示意他去处理。
杨灵越意会,这不代表马工没有看见,转身而出。
刘一菲则是抢先一步要拿那封信,小丽姐说:“别看了,赶紧烧了得了。”
不过刘一菲还是拿了起来,经过一夜,还是很潮湿,信封上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却依然能看出来,写的是“茜茜亲启”。
小丽姐站在原地,轻声说:“你不用躲,我没法抢,别看了,行吗?那是遗言,不吉利。”
刘一菲歪头想了想,很是俏皮地模样。
“里面有写我不知道的事吗?”
“有。”
“比如。”
“比如我给你留了多少钱。茜茜,咱说好的,回家我和你说。”
刘一菲递了过来:“那我不看了,想来也是一些伤心的话,收拾东西,回家。”
小丽姐攥着信,轻舒一口气。
开始想着他们已经看了,两人无动于衷的样子时,她是一个想法。
当说没看到这封信时,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当然当时她和茜茜一样,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其他想法,左腕都感觉不到疼了。
现在只觉庆幸,左腕的痛感却又回来了。
却说杨灵越出门,迎上马工,盯着他的眼睛,直接问:“有没有进过蒙古包?讲实话。”
马工从未见过这样的大老板,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呼吸有些不畅,不敢与杨灵越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