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金刀将军王章率领一众江北义军主力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大寨的后门离开了大寨,顺着玄金山的后山直奔山外而去。
王章心里头早已盘算明白,后山乃是北辽整个包围圈中最为薄弱的一环,从那里突围最为方便。因此,他这才率领义军主力马不停蹄地直奔后山的山口而去,想要从那里突出重围。
按下王章等人率领一众义军主力如何赶往那后山山口暂且不提,回头再说着玄金山大寨。
由于王章等人先前在大寨之中一番布置,布下了一众疑兵假象,因此如今的玄金山大寨,虽说已经是空无一人,但从外边看去依旧是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就见这座玄金山大寨的寨墙之上,站满身强力壮的军卒,他们个个手持刀枪,满脸的凶相可谓是杀气腾腾。
大寨之中无数灯火摇曳在黑夜之中远远望去,显得是格外的明亮。同时寨中还传出一声声锣鼓之声,低沉而厚重,更添了几分杀气,让人听了有些心惊胆战。
却说那玄金山前山口处,十万北辽军的大营正扎在此处。
但见这座辽营颇为庞大,旗幡招展,号带飘扬,大旗在高林地,小旗多如牛毛一般,显得很是壮观。
大营之中,帐篷挨着帐篷,马号挨着马号,真可以说得上是无边无沿。这一座大营就好似一头巨兽一般匍匐在玄金山的前山口,又仿佛一道巨墙将整个山口给牢牢封住。若是想要闯出去那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
却说在这座大营的正门之外的一处山坡之上,有着一座颇为坚固的土楼哨塔,在那哨塔之上站着那么三五名北辽番兵。
书中交代,此处正好对着义军的玄金山大寨,北辽军特意在此建立起一座土楼哨塔,设下一个岗哨,为的就是要监视山上义军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突围逃走。
自从北辽军兵困了玄金山之后,这座土楼哨塔之上每日都有三五名北辽番兵值守,监视着山上义军大营的一切,一旦有着什么风吹草动,哨塔上的军卒便会即刻传信禀报主将得知。
一连两个月以来,辽军每日都监视着玄金山上的义军大寨,但一直也没发现大寨有着什么异常,久而久之,守卫哨塔,监视义军的番兵们都变得有些懈怠了。
许多人都认为十万大军已然将整座山围得和铁桶一般,纵然那帮叛军的残兵长了翅膀也休想飞出玄金山。
却说今夜,照例有着三五名北辽番兵在土楼哨塔之上值守,观察着半山腰的叛军大寨。
几人立在哨塔之上远远望去,只见那半山腰的叛军大营守卫森严,而且灯火摇曳,隐约间还有着阵阵锣鼓之声传来,与先前是一般无二。
几名北辽番兵观察了一阵之后,并未发现叛军大营中有什么异常,随即便都放下心来。
几人都已经劳累了一天,此时已然是十分疲惫,再加上这山风这么一吹,更是觉得一阵的困乏。
于是几人也不再站着,纷纷靠坐在哨塔的土墙边上休息,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当,当,当,”
“咚,咚,咚”
......
此时,已然是深夜,整座玄金山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显得十分安静。不论是山口的还是半山腰都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异常声响。
只有两边营寨中那一阵阵的锣鼓之声不断传出在山间回荡,昭示着此处乃是两国交兵的一处战场。
却说那土楼哨塔之上今夜值守的番兵中有一人名为哈南尔,此人乃是一名鼓手,平日并不会来此值守,今日恰巧他的一个朋友病了,没法来此值守。故此他来给朋友替上一班。
哈南尔靠坐在哨塔的土墙边上闭目养神,山风不断吹着,显得很是凉爽,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因此,没过多久,这位鼓手的眼皮便打起架来,是昏昏欲睡,眼看着就要彻底进入梦乡。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哈南尔隐约听着半山腰叛军大寨中所传出的锣鼓之声,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动。
常年与战鼓作伴的他,对鼓声很是敏感。他已然隐隐感觉到,这阵鼓声似乎并不是被人所敲出的。
哈南尔想到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惊,顿时睁开了双眼,那股困意一扫而光,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哈南尔侧着耳朵,又听了听半山腰所传出的鼓声,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为了保险又靠近仔细听了几遍,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连着听了几遍后,哈南尔已然听出这鼓声的蹊跷,若是人敲鼓,绝不会似这般断断续续,有一声没一声
如此看来,半山腰的叛军大寨定有变故。
哈南尔想到这,心中顿时就是一惊,连忙将其余几名守的番兵叫醒:“哥哥兄弟,都醒醒,那叛军大营似乎有着蹊跷!”
这么一说不要紧,其余几名值守的辽兵也顿时惊醒,连忙起身:“出了何事?!”
哈南尔就把自己先前听到的异常鼓声向几人讲述了一遍。
几人一听心中也是一惊,他们明白哈南尔身为鼓手对战鼓的声音最为了解,他能这么说只怕其中定有古怪。
于是几人不敢怠慢,连忙在哨塔之上仔细向半山腰看去,不料这一看,几人又发现,守在半山腰大寨正门以及寨墙上的一众叛军士卒似乎根本就不会动,明显就不是真人。
几人见此情景,顿时都吃了一惊。他们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中了那帮叛军的疑兵之计,只怕叛军的主力早已经离开了半山腰的大寨。
几人都心里头都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在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让哈南尔前去向主将报信,让他们早做准备,其余几人则继续留在土楼哨塔之上监视大寨中的动静以防不测。
几人商议已定,哈南尔遂转身迈步下了哨塔,撒腿如飞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哈南尔一路飞奔,很快便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外。
守在中军大帐门外的几名卫兵远远看见,有一道人影飞奔而来,顿时脸色就是一变。
几人纷纷紧握手中的刀枪,列成一队,冷声喝道:“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哈南尔正跑着,忽然听见有人叫喊,定睛一看,就见中军帐门口的一众卫兵已然列开了阵势是气势汹汹。
哈南尔见状,忙道:“俺是鼓手哈南尔,今夜奉命在哨塔之上值守,有重要军情要禀报大帅,还请速速放行!”
守在门口的一众卫兵一看哈南尔如此模样,知道事情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连忙通报放行。
哈南尔心急似火,并未停留,一个健步便冲进了中军大帐。
大帐中,此次北辽军的主帅巴图刚正在帐中休息,他一看哈南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由得微微一皱眉: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出了何事?”
哈南尔紧走几步来到巴图刚的近前,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大事不好,叛军已然逃走,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哈南尔就把在土楼哨塔之上所见所闻的一切如实向巴图刚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又道:“大帅,那大寨中那般模样定是叛军布下的疑兵之计,主力定然已经离开,还望大帅早做防备!”
“哈哈哈哈哈!”
令哈南尔没想到的是,大帅在听完了自己的禀报后,非但不着急,反而大笑起来是一脸喜色。
这让哈南尔不由得一阵疑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此大事,大帅不急反笑却是为何,莫非是疯了不成?”
欲知巴图刚为何大笑,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更后面发,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