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摘走吗?
我看着花,心知这种可能性不太大,虽然我一直用花来形容那东西,但它并不是花,自然也就不存在摘这个概念、
只见“我”举起绘本,居然将那最后一页放在花旁。
下一刻,那朵花便消失不见。
等等,发生了什么?!
“我”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突然将头扭到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我正在用第三人称的观察着这一切。
我和“我”互相对视起来。
下一刻,“我”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那是混杂着恐惧、快乐、悲伤和满足的笑容。
这些感情杂糅在一起,让我自己都搞不清,这个笑容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随后,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那种第三人称的视角消失了,我又接管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这一切结束的都毫无预兆,就像那莫名其妙地开始一样。
“对了,绘本!”愣了一下,我赶紧翻开只剩一页的绘本,却发现最后一页绘本上,是一朵极为美丽、由无数几何线条组成的图案。
那些线条的形状和色彩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只是无论怎么变,看起来是难以形容的美丽。
只是这种美丽,怎么说呢……总觉得少点什么?
对了,是维度!
原本那朵花中蕴含着极为巨量的信息,从外观、颜色、气味到味道、触感,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会有无数美好的感觉涌入脑中。
而现在绘本里的花虽然美丽,但却缺乏了许多维度。
至少我再也感受不到除了视觉之外的信息,虽然它依旧美丽异常,但却已经没有那么无法承受。
是阉割吗?
不,不对!
我立刻否决了这想法,这个绘本根本不可能阉割【神】留下的痕迹,应该是…压缩?
刚才的“我”,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这朵花的信息压缩到了这绘本的最后一页之后,仅仅将它的视觉信息释放了出来。
这样,虽然绘本中的花依旧十分美丽,但已经不再释放那种毁灭性地巨量信息。
这就是…带走这朵花的想法吗?
出奇地,我对此并不抗拒,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如此完美之物,居然成了我的东西吗?
一种混杂着贪婪、渴望和亢奋的情绪从我心中泛起。
收起绘本,我这才想起来观察四周。
嗯,怎么说呢,也没啥看的。
除了铺了一地的灵异物品碎片、一洼似乎不能触碰的池水之外,就只剩下黄土和那些倒地不起的诡异。
不,已经没有池水了。
在花被收进绘本中之后,那洼水已经飞速蒸发消失,就在刚才,最后一点水也消失不见。
思索一下,我决定赶紧撤退再说。
用蛛丝将自己弹到地下十六层,我便开始撤退。
体内的血现在还剩下大概两成,等会儿得补充一下,另外这绘本的事儿,似乎也得找人商量一下?
不过,如果跟别人说的话,那这绘本还会是我的吗?
我单手拿着绘本,心中有些纠结。
虽然理智告诉我,绘本和花的事,一定要和异管局汇报,但……
说实话,我不想汇报。
我想把这朵美丽的花据为己有。
没有什么说得上来的理由,只是一种最原始的渴望。
虽然心中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比起那种若有若无的异常感,现在的我,更想占有这朵花。
就这么纠结着,我很快来到了十六层入口,这里有个小池塘,我准备在这里补充鲜血。
然而当血酒被扔进水里之后,却毫无反应。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些水压根就不是普通的水!
这些水是在从十五层流下来的,而十五层关押着大量诡异,这些水中也肯定溶解了很多诡异。
换句话说,这些水都是蕴含灵异力量的水。
只是为什么上面的水可以用呢?
我一边向上走,一边思索。
想了半天,我也只想出一个不知道对不对的猜测。
诡异大概和糖、盐之类的能溶于水的物质不同,被那侵蚀灵异的雨溶解之后,也不是均匀散步在水中。
之前上面那几层,都是水多诡异少,所以我用的是水都是普通的水。
但十五层往下,因为溶解的诡异太多,就导致了水中几乎都含有灵异力量。
只是这解释有些点强行,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上到十五层之后,这里的水果然也没法用。
没办法,只要继续往上。
好在这里之前刚走过,危险性不大,我也不太担心什么。
正当我走到十五层一半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嗯?这是又有什么诡异要复苏了吗?
我皱着眉头,心中暗叹自己的眉笔体质。
不过……
往后看了一眼,在并没有看到什么之后,我便加快脚步。
刚复苏的诡异应该很虚弱,或许加快速度就能甩掉。
果然,在小跑一段距离后,那哗啦声便消失了。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减缓速度,这里虽然不算危险,但碰到我这个灵感值高达4的人后,那就不好说了。
又奔跑一阵,我终于来到十五层通往十四层的入口。
正当我准备上去时,却突然停住脚步。
入口处有人。
或者准确的说,入口处不知何时起,出现了一具躺倒在地的尸体。
那尸体表情僵硬地歪着头,好巧不巧地正好看向我。
我试着向旁边走了几步,却发现那尸体的眼珠居然也微微动了动,只是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我又向旁边横跳一步,跳出那尸体眼珠的视线范围,可下一秒,那尸体的脖子却缓缓扭动起来。
很快,它的脖子便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而那张僵硬的脸上,一对眼珠却在死死盯着我。
就是冲我来的。
正当我思索着要怎么对付这家伙时,那具尸体却突然四肢扭曲,用一种怪异、别扭的姿势撑起了身体。
它的肚皮朝天,四肢却以某种类似反关节的形态撑起来,脑袋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怪异角度,就这么一边神色僵硬地盯着我,一边扭曲地爬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