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直接带着叶峰往回走。
叶峰见状站在原地顿时有些犹豫,低声传音道。
“大哥,真不管蓬萝了?”
“放心吧,这位前辈又不是真的要怎么样他,只是给蓬萝长点教训,并无恶意。”
蓬萝见叶峰和李观棋都走了,顿时慌了神。
片刻之后,蓬萝也认命了。
耷拉着脑袋有乳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南宫从雯将蓬萝丢在地上,双手负后,大步向着扶桑神树走去。
“走吧,还愣着干嘛?”
蓬萝叹了口气,无奈认命,挠了挠屁股起身跟在女子身后。
“前辈需要我做点什么?”
南宫从雯嘴角带笑,声音却不喜不悲的开口道。
“你不是精通种植灵物么,接下来就给我好好照料扶桑树。”
“若是断了枝、落了叶、我唯你是问。”
蓬萝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
“我?”
“照顾一棵这么大的扶桑神树,不能断枝、不能落叶……”
蓬萝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走了,躺在地上打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弄我是我吧。”
“现在就弄死吧。”
蓬萝左右翻滚,全身都在拒绝。
“好,这就弄死你。”
南宫从雯嘴角撇了撇,心中暗道。
“小东西,我还治不了你。”
蓬萝闻言一溜烟的起身,从储物空间取出粪瓢和锄头就往前走。
“咳……保证完成大尊交代的任务。”
南宫从雯看着蓬萝嘴角微微上扬。
蓬萝扛着锄头拎着粪瓢,屁股一扭一扭的,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
仔细听去,竟是在在想如何给扶桑神树配比灵液。
“小东西倒是挺有意思的…”
“难怪那小子舍不得,是怕我占了么?”
蓬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突然转身看向南宫从雯,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前辈,我还有一兄弟,那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有它在,我做事儿肯定事半功倍。”
南宫从雯闻言轻‘哦’了一声,随即给李观棋传音道。
“听说你还有一只宝貂,一道送来吧。”
李观棋闻言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
原本还在啃着萝卜干的皮日天,突然被送出剑棺虚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手里拿着萝卜干,转头就看到了半步仙主的南宫从雯正眼眸低垂的看着他。
“寻宝貂?”
“不……不对……”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王族遁影貂!!”
南宫从雯心中暗惊不已。
他没想到李观棋这两大精怪灵宠,来头都不小啊……
萝卜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蓬萝搂着皮日天的肩膀嘿嘿一笑。
“不愧是我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皮日天闻言哭丧着脸,悄悄用力使劲儿的掐着蓬萝的大腿肚子。
“享福一点没有!!!”
“吃苦样样不落!!”
蓬萝龇牙咧嘴的低声开口道。
“老弟啊……没招啊……我一个人太难熬了。”
“好好干,肯定有好处的。”
小皮哀叹一声,也是认命了。
拎着粪瓢,扛起锄头就往前走…
甚至他连南宫从雯都没打个招呼,实在是没心情。
李观棋和叶峰回到了主殿,敖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实在是没忍住。
“小友,你那两个精怪灵宠真没事儿?”
李观棋笑了笑。
“让前辈担忧了,无妨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让前辈有些难做了。”
“这宴席怕是也吃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我与兄弟便回去休息了。”
敖雄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是,小友今日就早些回去休息。”
“赤宫之中还有不少修炼圣地,明日小友大可随意参观使用。”
李观棋闻言笑声爽朗。
“那我明日可要好好观摩一番。”
言罢,李观棋躬身行礼,随后便带着叶峰回到了住所。
接下来的几天,李观棋在赤宫之中观摩了诸多对修炼大有裨益的圣地。
隐隐间他已经感觉到了仙君二重境的壁垒桎梏。
时间一晃便过了七天。
这七天里,蓬萝和皮日天是累的要死要活。
挑粪、灌水、打理枝条。
每次上树打理枝条,俩人都得洗的干干净净。
哐啷!
皮日天双眼无神的把锄头一扔,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说道。
“要不还是整死我得了,给个痛快的……”
“这几天我们翻土刨了十万丈。”
“挑粪挑了七千担。”
“虚天碗都干了,咱俩灵液用了三百七十二坛……”
蓬萝靠着树干瘫坐在一旁。
“也是……”
“要不就等着被干死吧。”
两小只的碎碎念全都被树冠上的女子听到耳中。
树冠之上有一木屋,女子盘坐在蒲团之上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温和。
“这两只小东西真有意思。”
“想不到这神树安静了无数年,有这两个小东西在竟然感觉热闹了许多。”
“哎……”
“闭关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走走了。”
南宫从雯淡然一笑,抬手间巨大的扶桑神树微微摇曳。
数百人合围才能抱住的树冠犹如经脉流动一般闪烁着点点精光。
最终凝聚出两滴金灿灿的灵液悬浮在女子面前。
南宫从雯淡淡一笑,玉手轻挥,两滴灵液瞬间漂浮在皮日天和蓬萝面前。
俩人感受到那灵液内磅礴的恐怖能量,咽了咽口水。
互相看了一眼,手下灵液连连叩首。
“前辈放心,我等必定照料好扶桑神树!”
“这活可太好了,我俩可太爱干了。”
“就是就是。”
李观棋并没有着急去找南宫从雯。
毕竟顾里的符……
他可不敢轻易用在一个半步仙主境的大能身上。
有些事儿他还是等顾里来了再说吧。
与此同时,姬君羡乘坐云舟已经来到了北汀州!
“呵,有意思……”
“留在赤宫这么久了吗?”
赤宫,悟道崖下。
李观棋尝试联系尘皇,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不仅如此,就连岳沧溟他都联系不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爷爷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老四和岳前辈倒是能理解……”
李观棋面露沉凝之色,识海当中幻化出一幅地图。
“诸毗界……”
“为何没有具体的位置,只记录了一个大体的方位?”
“嘶……难不成是一处肆意飘荡在虚无中的某座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