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想了一下,府里没有说不能请格格一起赏花的规矩,便立刻就去办了。
于穗岁听桂枝说郭格格要请她去赏花,一点没带犹豫的,拒绝了,“我不去。”她没想着跟郭格格社交。
桂枝‘呀’了一声,觉得有点不好,“格格,总得有个理由啊?”她不能就这样出去说,我们格格不想去。
桃枝拿着梳子给于穗岁梳头,说是昨天晚上头发被压着了,今日不舒服。
听桂枝这样死板,瞪她一眼,“你就不会说格格有事,没空,等下一回格格有空,请郭格格来赏花。”桂枝真的就是个榆木脑袋,现成的理由都不会编。
桂枝听桃枝这样说,又‘咦’了一声,立刻笑着出去跟萍儿说了。
还是桃枝的话,原封原样的,一个字都没有改。
萍儿脸色有点不好看,往正房里瞧了几眼,她发现这东小院,比她们的延绥阁要大了一半不止。
难怪之前听说李格格要住进来,现在可便宜了这个张格格。
张格格不去,她也不能往屋里去,一定要张格格到她们延绥阁去,只能悻悻的回去。
郭格格听说于穗岁不过来,两条柳眉微微的蹙起,心里想着,她不就是仗着那一张狐媚的脸。
可……郭格格心里也想自己有那样的一张脸。
“不来就不来,我自己赏。”郭格格闷闷的说了一句后,叫了人将两盆菊花给搬到自己的屋里,放在炕桌上,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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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四爷踏着金色的余光,走进东小院。
于穗岁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享受桃枝给她按摩,说是她跟府里的大夫学得,能缓解疲劳。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疲劳,但是桃枝说了两遍,她就躺了下来。
四爷掀了浅碧色的布帘子,就看见于穗岁那满头青丝如瀑顺着榻沿落在地毯上。
他昨夜已经知道了,于穗岁的头发跟上好的绸缎一样,既有光泽又顺滑。
“主子爷吉祥。”桃枝忙跪在地上请安。
于穗岁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四爷,没动静。
四爷知道昨夜她恼了,现在肯定是生气,只是她这脾气也太大了些,主子来了,竟然也这样。
桃枝等了好一会没听见于穗岁的动静,往伸手往于穗岁的衣角拉了拉,提醒于穗岁。
四爷见她还是没有动静,立刻就要转身就走。
于穗岁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顺手就飞了一个软枕出去。
桃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脸色更是煞白。
苏培盛也吓得跪在了地上,这个张格格真的是不要命了。
“主子爷恕罪,我们格格只是……”桃枝颤抖着声音,想要给于穗岁找理由,脑中又被吓得一片空白,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有后文。
四爷接过这个天青色的缎面软枕,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是带着点笑意的。
昨天晚上胡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又掐又捏又咬的,脾气大得吓人。
“出去。”四爷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
苏培盛一个鲤鱼打挺就跃了起来,又看桃枝被吓得呆呆愣愣的,忙用脚踢了她一下。
桃枝也爬起来后,回头看了好几眼,被苏培盛一把给拽了出去。
“格格…”桃枝还要说什么,苏培盛也是服了,“你们格格好着呢。”
看主子爷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找张格格算账的样子,不过这个张格格的胆子真的太大了,这一个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桃枝往屋里看了几眼,想着绕到窗户那里去,没想‘啪’的一声,窗户也合上了。
“闹够了?”四爷自己捡了一个位置,坐在榻上,伸手去将于穗岁给掰过来。
于穗岁冷着脸,哼哼两声,就是不说话。
“男女敦伦,本就是人之本性。”四爷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张氏的肌肤细腻如玉,温软滑腻,他一碰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之前也没有这样冲动,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过,可她榻上眼尾泛红,莹白的脸上绯红若霞,他看着心里更加的意动。
于穗岁乜一眼四爷,脸上还带着点怒气,依旧是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四爷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昨夜他不是太过兴奋了,一时得意忘了,想着……,不过在水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好了,你喜欢什么,爷让人给你送来。”四爷说话的说话,手拉着于穗岁的手放在手心里。
于穗岁知道,这个时候大概是四爷现在的底线了,带着点羞涩说道:“下次不许了。”
这个四爷不能答应,他握着于穗岁的手,十指纤纤,如葱白一样,“刚刚才说,男女之事,本就是天性,你不必这样的羞涩。”
于穗岁又别开脸,冷冷哼了两声。
四爷倒是觉得她这样挺有趣的,府里的女人,都是柔顺的、乖巧的,还没有她这样脾气的,四爷觉得新鲜,又顺势搂着于穗岁的腰。
纤腰细细,宛若杨柳枝一样,隔着衣裳倒是没有那样温润的手感。
于穗岁发现四爷现在好色,特别好色。
“爷那里有一座西洋座钟,爷等会叫人给你送来,摆在正厅里。”西洋座钟是个稀罕物,市面上有不少,可皇宫里的跟市面上的不一样。
于穗岁点点头,她现在看时间正不方便,那稍间里的漏壶她还是不喜欢。
四爷见于穗岁有反应之后,收了收手,将于穗岁搂在怀里,他不过才十八岁,再怎么冷脸,也还没有三五十岁的阅历。
自然也没有后面的沉稳,他也是喜欢好看的女人的,于穗岁长得这样的清冷,宛若巫山上的神女一样,他自然是心痒。
以前是误会,误会解开之后,那就只剩下欢喜,难怪额娘要将她给藏在小佛堂里。
若不是这一回福晋跟李氏一起怀孕,只怕额娘还真的是想要将张氏留在宫里,等着以后用来固宠用。
“爷之前听说你家里的奶娘来过,可想回家?”四爷现在也没有那么的老练,也还留着一点真情在。
于穗岁转头去看他,一双清灵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四爷看,仿佛他说得这个是废话一样。
四爷脸上带着点笑意,“你若是想家里人了,给福晋说一声,只管请了人进府就是。”
她这样不说话,冷着脸,跟夜里的时候,简直是两种样子,四爷一想,又觉得心里痒痒。
最近李氏怀孕之后,他都没有再尽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