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雪。”
温瑜墨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
“凌是吧?你可是太监——”
“我的女儿,是我父亲的二女儿。”
“原来如此。凌女士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就来问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坐下?”
温瑜墨的目光落在了后面的无明的脸上,然后才收回目光,温和一笑:“那是自然。”
凌雪站起身来,走到温瑜墨身边坐下。
“为什么不和别的姑娘们坐在一块?”
凌雪撇了撇嘴,道:“这些人都是口是心非,我都觉得恶心,我才不要跟他们玩什么虚伪的把戏呢。”
温瑜墨微微一笑,道:“你这脾气,还真有几分凌御史的味道。”
“我娘也是这样说的。”
“不过,左相为何不将你的妻子带来?”
“我的妻子有了身孕,需要好好休息。”
凌雪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哦,是我忘记了,你怀孕了,你要多加注意。”
温瑜墨穿着一件狐狸披风,怀里还搂着一个小女孩,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人惊呼一声:“咦,右边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温瑜墨往下一望,谢瑾潇穿着一袭红衣,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郎艳之美,天下无双。
而在他身边,则是一名同样一袭红衣的少女,她与谢瑾潇有说有笑,如骄阳般耀眼,令人赏心悦目。
温瑜墨倒是认识这个女人,她名叫廖宝珠,乃是萧宁风的小徒弟,她的父亲,也是药王谷的一位长老,萧宁风的叔叔,当初先皇的病情,他并没有要什么赏赐,先皇便将自己的女儿廖宝珠,册封为永安县的城主。
“看来你和右相走得很近啊?我怎么从未听闻?”
温瑜墨再一次看向谢瑾潇,见她偶尔点头,难得有这样的耐性。
想想也是,在她的记忆中,谢瑾潇的仆人都是男人,能自由出入的,也就廖宝珠了。
温瑜墨觉得自己的心脏再次疼了起来,赶紧停止了自己的幻想,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可她却没有注意到,就在她收回视线的那一瞬间,谢瑾潇也看向了她。
“怎么了,景哥?”廖宝珠正说到这里,突然让她身边的一个人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他看到了一对男女。
“哇,真是个小帅哥。”廖宝珠盯着温瑜墨,却没有告诉他,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
“嗯。”是挺好看的。据说这一届的冠军将会获得一把古老的翡翠蝴蝶吊坠,当时他还以为是一个叫阿衡的人。
“咚咚咚!”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吓傻了。
一阵锣鼓声响起,选手们纷纷入场。
红队的队长是谢瑾潇和廖宝珠,队长是廖宝珠,蓝色的队长是高君逸,队长是梁嘉和沈平年。
“咚――”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开战!”
“驾!”一声轻喝传来。
“驾!”一声轻喝传来。
这一回,他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热血少年,谢瑾潇抢走了他的马球,送给了杜子文,却被沈平年抢走了。
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
廖宝珠和谢瑾潇交换了一个眼神,谢瑾潇立刻策马飞奔向沈平年,沈平年一心只想着谢瑾潇,并没有发现廖宝珠正在一旁夺球。
“砰――”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一击命中。
“红方赢!”
“天哪,我的右相,你太棒了!”
“高将军,你也很厉害!”
一众未出阁的少女们兴奋地观看着这场比试,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哎,你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我们在外面可就没意思了。”
温瑜墨听着赵明启的话,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打算?”
赵明启冷笑一声:“要不,我们来个赌约?”
当然,也有几个顽固不化的大臣,想要阻止皇帝的胡闹,温瑜墨却是抢先一步,“好,就按你说的办。”
她对自己的弟子再了解不过了,平日里都是他批改奏章,毕竟是个孩子,需要休息一下。
几个小厮立刻就把所有人的下注都问了一遍,既然是皇帝亲自点名,他们自然不能拒绝。
“不知道左相想押谁?”
温瑜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张千两银子:“我去拦下蓝队。”
不过也有人买了蓝队胜,因此当他听说蓝队会赢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凌雪却是将头发上的一支簪子取了下来,道:“我押红色小队。”
那仆人记完,又换了一个方向询问。
而在擂台上,众人也听说了女帝要加人头的消息,杜子文立刻将一个人喊了过去。
“还有你,还有我,我赌红色小队能赢。”
“好嘞。”侍从拿着玉佩正想返回登记,却被谢瑾潇一把拉住。
“你可知,左相押的是谁?”
“据属下所知,左相应该是押了蓝方获胜。”
高君逸本来还在漫不经心的想着,见谢瑾潇脸色一沉,忍不住开口道:“噢,你确定左相赌的是我们蓝队?为什么不让我们红队来?”
“是啊,高将军。”
高君逸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谢瑾潇:“原来你在左相眼中也不过如此,原来你的品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沈平年在后面一阵头大,你说你知道就算了,干嘛还要拿刀子捅人。
“呵。”谢瑾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看上了蓝战队的某个小白脸吧?高君逸,你是谁?沈平年,甚至邢慎,都有可能!
无论哪个你都是我的!
廖宝珠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景哥下了赌注,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呢?
“咚――”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第二局,和第一局相比,谢瑾潇显然是下了狠手,根本就没打算让对手有任何还手之力。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蓝队根本就没有拿到过一次球。
“喂,谢兄,用得着这样吗?”高君逸抹了一把冷汗,脸上又是锻炼又是愤怒,憋得满面通红。
而谢瑾潇背后的红队,则是默不作声的点着头,弄的他们似乎没什么作用,反倒成了拖后腿的角色。
其余人:不是!这种轻松的胜利,实在是太美妙了!
这一次的马球比赛是五把三把,如果红队在下一场比赛中获胜,那么买蓝队的人就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