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眠和秦家两兄弟一进院，就看到抱在一块的两人，秦斯衍刚要开口，就被韩盛野用眼神制止了。
秦樾听到脚步声，在韩盛野的怀里拱了一下后，才把小脑袋抬起来，从他怀中出去。
“眠眠姐姐，二哥哥，小哥哥，你们回来啦！”
“刚刚发生什么？”韩盛眠摸了摸秦樾的小脑袋。
秦斯衍将韩盛野挤开，眼神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是不是这臭小子惹你生气了？”
秦斯安站在秦樾面前，一副你说，我给报仇的模样。
秦樾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借口，“没有，都怪玄彧师父，之前不收徒，我们成猴子了，净给人观赏。”
“十来号人给我们仨围的水泄不通，走了老半天才到，还好你们想跑了。”秦斯衍想着刚才的模样，直摇头。
“对了，月月妹妹，我去拿生辰礼给你。”
韩盛眠这一提，提醒了秦家两兄弟，院里一下又只剩两人。
韩盛野看向秦樾，“去你那？”
“好哦。”三人一走，秦樾瞬间蔫了不少。
刚在自己房间落座，窗台就被敲响，啸云嘴里夹着一张纸条。
秦樾隐隐可以从它表情中，看出一丝无奈。
将纸条扔罗汉床上后，啸云这才开口说道：“这玄彧师父真是的，前脚刚走，后脚就差给我送信，有什么是你们不能当面说的吗？”
秦樾和韩盛野凑了过去，纸条大喇喇地展开，折都没折，写着短短一句话，酉正时分，前院见。
字迹相当潦草，感觉随时要原地腾飞。
要不是秦樾和韩盛野这些年看了不少他注解的书，光这个字，估计就得猜到明天去了。
看来，这就是啸云说得那件事了。
“有说要回信吗？”秦樾两指夹着纸条，晃了一晃。
“他说送到就成。”
“那就不回，不想动。”秦樾在哪站着，就在哪坐下。
状似无意地问道：“啸云，你五百多年前，遇上你主人的时候，她有没有拜师啊？”
“有，大家都叫他大师，主人叫她师父。”啸云站在窗台回想起和她还是赵清越的点点滴滴，“我破壳后，学会了飞，就被我爹扔了主人。”
“我告诉你，我爹比我先认识主人。”
秦樾顿时笑出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爹也是主人救的，他陪着主人在山里待了好久，然后遇上了我娘后，再有了我。”
“等我出生后，他就把我扔给我主人，让我接着报恩。”
“但是主人她身体不好，我刚去的时候是冬天，她特别怕冷，照顾我的活就交给了主人的师父。”
“师父每天除了照顾我，就是闭门诵经的，直到春天到了，主人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活动。”
秦樾点了点头，要是没问过小狐狸，她就该动摇了。
冬天居然怕冷到这个地步，难以置信。
啸云兴高采烈地提起主人时，去拿生辰礼的三人也来到了秦樾的房间。
三人的礼物放在桌上，静静地听着啸云的故事。
韩盛眠好奇地问道：“你和你主人也住在山里？”
“嗯！离这不远呢。”啸云向往地看向窗外，“只可以那座山没了……”
不过，还好，主人还在。
“对了。”啸云很快从忧愁中走出来，“我摘了很好吃的果子放在桌上，祝你生辰快乐！”
“桌上那些猕猴桃对吧？”
“嗯。”
“谢谢啸云。”
话音刚落，秦斯衍率先将秦樾喊了过来，“月月，快来快来，给你看小哥哥准备的生辰礼。”
是一个螺钿嵌玉方盒。
“呐，有了这个，那些首饰就可以统一放在这里边。”
“谢谢小哥哥，架子上的首饰可算有去处了。”
“妹妹，这个送给你。”
秦斯安将手中的两块看着有点重量的布递了过去。
“这是？”秦樾展开一看，“护臂？还有飞镖？”
“对，特地给你做的，防身用。”
“你们女孩子的大多时候衣物宽松，你的服装也都是广袖，缠在手臂上很方便。”
“明白了！之后有需要我一定用上。”秦樾欢欣收下。
不愧是她二哥哥，去年的弓箭，少年的软剑。
不是我活，就是我活。
“来来来，月月妹妹，我这我这。”韩盛眠见他俩送完了，立马将秦樾见了过去。
“这个是……”
“韵灵锦给你做的衣裳，今年出的第一批，被我们家拿下了。”
“这个颜色会变动。”秦樾好奇地摸了摸。
“好看吧，快穿上试试。”
秦樾摇着脑袋拒绝，“不行不行，这得我洗漱之后再穿上试试。”
韩盛眠很想看她穿上，但秦樾舍不得弄脏衣服。
再三保证一定会穿给她看后，直到韩盛野捏着啸云送来的那张纸，递到韩盛眠眼前，这事再算揭过。
“这就是路上师兄们所说的大事吧？”韩盛眠接过纸条看向秦家两兄弟。
“估计是了。”秦斯衍晃着二郎腿回道。
“现在午时不到，还早。”秦斯安看着打了一个哈欠的秦樾，“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三人先一步离开。
韩盛野看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的秦樾低声问道：“要不要上床休息？”
“不要，不想睡。”秦樾扒回罗汉床上，看向韩盛野，“野野哥哥，你的礼物呢？”
“我还在纠结。”
秦樾不解地歪了一下小脑袋。
“有点贪心，想把你及笄的礼物一块送给你。”见秦樾皱眉，韩盛野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又解释道，“我会一直陪着你，但是…”
我想提前送出我的礼物，想和你定终身。
“野野哥哥想送就送嘛，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因为是野野哥哥送的。”
韩盛野看着她出神，心跳声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
因为是我送的，所以不论送什么都会喜欢？
他突然想卑鄙一点，自私一些。
拳头攥紧了又松开。
韩盛野从袖中拿出了两个香囊，交给她一个绣着两只蝴蝶图案的香囊。
“先给你这个，这个明年及笄的时候，我再送你。”韩盛野扬了扬绣着鸳鸯图案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