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纽丘国自东南方向攻入的一行人，当即离开了柳夜寨，直奔虚无观而去。
路上，遇上不少人身着道袍之人。
“什么情况？今天的罗刹峰这么热闹的？”秦斯衍疑惑地问道。
“他们穿的是道袍吗？”秦斯安随口问了一句。
秦樾和韩盛野对视一眼。
难道说……
韩盛眠看着他们奔走的方向，“他们，这是要去虚无观？”
秦樾看着他们的行进路线，“真有可能，我们先回去再说。”
一行人默默赶路，逐渐和来往的人走成了一道。
一路上都是相熟的人在打招呼，师弟师兄…问候声此起彼伏。
衬托的秦樾这一行五人，在整条路上显得格格不入。
“还真是诶。”秦斯衍凑到秦斯安身边低声说道。
“行了，赶紧走吧。”人越多秦樾也逐渐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最终，大家都入了迷阵。
“原来我们是一路的。”和秦樾他们走了许久的小道长惊讶道，“你们好，我叫文松，你们也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吗？”
“你们师父是？”秦斯安问道。
难道是云清师叔的？
秦樾思索片刻，当初玄彧师父说他是第一次收徒，那就，只有云清师叔了。
秦樾看着前前后后观察了一下，这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吧。
云清师叔这收徒的本领，有点厉害啊！
玄彧师父也不知道学学。
“我师父是云清道长。”文松很自豪地回答。
秦斯衍也学着文松的模样，很是自豪地回答他，“我们五人是玄彧道长的徒弟。”
文松听到秦斯衍的回答，惊讶道：“你们是玄彧师伯的徒弟？！”
此话一出，一群人围了上来。
“真的啊？？？”
“玄彧师伯收徒了？”
“你们真的是玄彧师伯的徒弟？”
“对啊，很奇怪吗？”
五人异口同声，奇怪地看着他们。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这群人从惊讶变成了感慨。
“哇，我还以为，玄彧师伯这辈子都不打算收徒了。”
“是哦，之前有人想拜玄彧师伯为师，一下子就被拒绝了。”
“可是师伯一收，收了五个，也好厉害。”
秦樾抬头看了看四周，树还是那些树，阵也是那个阵，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交谈间，秦樾偷摸从人群中溜了出去，韩盛野时刻观察着秦樾，立马也跟上了她的脚步，两人飞快地向虚无观跑去。
“啸云！”秦樾冲着天空唤了一句。
啸云从别处冲了出来，“怎么了？”
“这什么情况？虚无观里出事了？”
“没啊，一切正常。”
“那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秦樾不解。
“他们打算借着你今天生日，公布一下你们五人的身份。”
秦樾脚步一顿，这是算准了他们一定会回来，所以才准备好了。
不对，是算准了他们昨天就会出发，因此再次遇上柳善一行人，然后再会有这些事。
秦樾冲韩盛野一挑眉，看看，这有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这一步。
“玄彧师父！”人刚到门口，秦樾就大声朗朗。
一面往里走，一面大声喊人。
终于，玄彧道长受不了了，直接踩着屋顶，轮到了秦樾面前。
“这呢这呢，再喊下去我魂都得喊跑了！”
玄彧道长看着秦樾一副不正经打量自己的模样，直接示意韩盛野，“你管管，管管。”
“我向来听她的。”韩盛野很认真地回答道。
“哼。”玄彧道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都要看出一朵花来了，有事说事。”
“这一切，你早就预料到了对吧？所以你才提前让我们休息，你早就知道柳善会去山上，只要我提前上山，一定会遇上他们。”
秦樾依旧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她始终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跟随着玄彧道长的引导，走向了他选择好的方向。
廊中断断续续有人来往，玄彧道长示意秦樾和韩盛野跟上他的脚步。
在他们住的小院停下后，玄彧道长这才开口，“你始终都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的引导下发生的，对吗？”
秦樾直接看向玄彧道长，反问他，“难道不是吗？”
“非也。”玄彧道长摇了摇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选择。”
“你之所以认为是我的引导，只是因为，是我将所有已知的事告知与你，才让你有了这个错觉。”
“就拿昨天上山这件事来说，你原本选择了今日上山，在得到允许后，我提了两个时间给你，你本可以选择坚持今日上山，但你没有，你选择了提前上山。”
“在已知可以山上，以及可以当日上山的情况下，果断放弃了今日上山，不是吗？”
秦樾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秦樾，从始至终，我只是让你做出选择，而所有事情的发生，均取决于你的选择。”
“这世间的每一件事，在做出选择后，都会遵循各自的选择而发展，不论是哪个选择，它都是你根据现有的情况，而做出的最优选择，不是吗？”
“是。”
“那，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
“那就准备一下，晚点要介绍你们给云清的徒弟们认识一下。”
玄彧道长转身就要离开。
秦樾立马叫住他，“玄彧师父。”
玄彧道长疑惑地看向她，何事？
“我想下山一趟了吗？”
“现在可不是回家探亲的时间。”
“我没想回家。”秦樾叹了一口气，“我想去找我大哥。”
玄彧道长了然，“还不是时候。”
“啊？”秦樾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明所以。
“还不是时候，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韩盛野，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说还不是时候，你明白吗？
韩盛野眉尾轻动，“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
秦樾手一摊，“不知道。”
片刻，秦樾感觉装不下去了，向韩盛野走近两步，伸手抱住他，“野野哥哥，我心里好慌啊，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别慌，一切有我们，我们一直都在。”
秦樾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模样，韩盛野也是第一次见，只好稍微用力将她抱住，让她感觉自己被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