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代价...”
听到这两个词，洛可可陷入了沉默。
萨杨莎全盛时期的力量确实强大，翻手便能停止时间，轻轻一握就能搅碎神明。
这完全称得上是“奇迹”。
可它的代价却也不小。
洛可可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她的手，自从刺出了那滴精血，并得到了萨杨莎的力量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它依旧红润，神经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血液也在血管里流淌，但洛可可却就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就像是自己天生便缺少一只右手。
有点类似于踏雪的“死炎”效果，也就是失去右手一部分的灵魂，但比死炎更加温和，也更加彻底。
“这就是...代价？”
洛可可喃喃自语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
霸军苦笑着摇了摇头。
“萨杨莎大人，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您，拥有此等力量的您注定生来不凡，但也要承受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和压力。”
“不过...既然您选择了这条路，那恐怕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我在这里祝愿您...接下来的路，一路顺风。”
话音落下的瞬间，黎明之神的躯体和身体一同爆裂，在半空中炸开，化作一朵笼罩了整个大陆的烟花雨。
望着祂逐渐消失的气息，洛可可陷入了沉默。
她能看到，来时之路的下一级台阶，正在缓缓浮现。
也就是说...她算是通过了第一级台阶的考验。
她的右手并没有因为关卡通过而恢复，依旧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不过同样的，那股类似于权能的力量，也没有离她而去，而是陪伴在她的身边，只是稍稍弱了几分而已。
看样子，这份力量应该不是一次性的。
洛可可感觉，自己现在的实力对抗任何一名中层序列，大概都不是问题。
但老实说，女孩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就像霸军所说的那样，收获和付出是相对的。
要知道，之前洛可可用灵魂破碎作为代价，施展出的次元超越，也不过只是能够刚刚好秒杀笑魇的水准。
现在一只手就能换取如此强大的力量，显然不太合理。
除非...
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洛可可不知道的代价。
她轻轻地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涌动。
“算了。”
最终，女孩还是摇了摇头。
在这里疑神疑鬼没有任何意义。
除非她决定原地退出此地，然后放弃自己这半年多来的所有努力，灰溜溜地离开冥府，顺带再违背和凯尔贝洛斯与爱丽丝所有的承诺，否则，她是不能拒绝这份力量的。
未来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倘若不找回萨杨莎的力量，洛可可几乎是寸步难移。
再者说...
换个思路想，萨杨莎本质上也是过去的她嘛，接受自己本就拥有的力量，倒是没什么好纠结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可可咬了咬牙，便硬着头皮走向了之后的台阶。
...
后面的事情，倒是没有出乎女孩的意料。
踏上新的台阶之后，她果然又来到了几年之后的古老王国，迎战了另一位神只，序列14——幽影之神瓦列莱安。
这位幽影之神实力与黎明之神相差无几，序列能力是操控世间万物的影子，并能利用幽影替自己挡灾。
起初在不了解这家伙能力的情况下，洛可可稍微吃了点小亏。
但在试探出幽影之神的底细后，女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伸手一捏，黄金大树的力量赫然爆发，直接在地球上空召唤出了32颗虚拟太阳，将星球上的所有阴影尽数驱散干净。
没了阴影，幽影之神自然是无处可藏，很快就被洛可可找到了本体，然后一枪扫碎。、
这位有着女性外观的神只似乎不会说话...亦或是不想说话，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开过口。
不过祂倒是给洛可可留了个“怜悯”的眼神，这让女孩浑身难受。
自己什么时候需要一个死人来同情了？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哪怕人生中遭遇了一些危险和困难，也是完全能够克服的。
洛可可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的意志坚如钢铁。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经过这一战，洛可可拥有的那股力量，又再次消耗了一部分。
看来，这用一只手换来的力量，终究是会消耗殆尽的。
但是没关系。
因为洛可可感觉到，自己的那只手掌，正在发生着某种蜕变，变得更加柔韧，也更加完美。
没错，萨杨莎动用的招式，并不是单纯的献祭，用手掌和手部灵魂换取力量，而是动用了某种秘法，使得洛可可的手掌开始“进化”。
失去知觉以及失去灵魂，只不过是一项小小的副作用而已。
同样的，它带来的力量，洛可可觉得也应该是一种副产物。
萨杨莎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女孩完成一次彻头彻尾的进化，蜕变为更高层次的存在。
只不过...洛可可自己其实也说不准，这种蜕变究竟是好还是坏。
她只能走下去，继续走下去！同曾经的萨杨莎和阿伊莎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开辟出一个自己满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