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是程朗开车。
车内光线昏暗，锦辰索性当个睁眼瞎，拆开平安果包装啃了起来。
忽然，驾驶座上的程朗冷不丁开口，“小辰，刚才那个人胸肌肯定没我练得好，你别喜欢他。”
“咳……”
锦辰差点被那口苹果呛到，连忙侧过脸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
他借着窗外掠过的光看向程朗，桃花眼微微眯起，“我不喜欢他。”
锦辰笑意倦懒，不敢啃苹果了，“倒是学长，刚才不肯听我解释，是害怕听到什么吗？”
“我没有。” 程朗否认。
锦辰才不信，分明就是有，而且是很有。
“班长拜托我给他哥送花，我给学长发过信息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光映出唇角揶揄，“学长没看见，也不让我把话说完，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生闷气，好没道理。”
“说起来，学长刚才是在关心我吗，怕我喜欢上别人？”
学长，学长。
程朗倒是不吃醋了，但听着这称呼，心里泛起嘀咕。
“小辰好久都没叫哥了。”
锦辰闻言，眼底笑意更深，“啊……所以，是来自哥哥的关心？”
程朗：“……”
他不说话了，闷头开车。
——
回到家里，锦辰终于不是半个睁眼瞎，换了拖鞋，一抬头，才注意到程朗的眼角有些微红，说不出的蔫哒。
锦辰心里一颤。
坏了。
把老婆给惹毛了。
锦辰拉住程朗的手指，声音放软，“哥……”
程朗的手指被他拉住，轻轻颤了一下，推着锦辰往房里去。
“小辰，去卧室等我一下，好不好？”
锦辰挑眉，顺从被他推着往卧室方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好奇，“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还要在卧室送。”
程朗红着耳朵，“……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锦辰不再逗他，笑了笑，还被顺手带上了门。
程朗活了二十几年，自认是根正苗红的直男，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讨一个人欢心，准备这样的礼物，做这样的事。
可只想要锦辰喜欢。
如果……还不算太晚的话。
之前有一次，程朗在厨房煮面，穿着件短袖系围裙，锦辰溜达进来，看了又看，说这样穿还挺涩的，看起来很好抱。
当时他完全没开窍，笑着拍开锦辰的手。
如今再想起来，倒是很适合今晚。
程朗想了好久，怕锦辰伤心，不同意他迟来的回应，决定先让锦辰开心一下。
卧室里，锦辰等了半天，没见程朗进来，也不急，抽空洗漱完清清爽爽躺到床上，顺手拆开班长给的红色礼品袋。
果然是学院商店常见的圣诞套装，系着丝绒蝴蝶结的金色铃铛，包装花哨的三根拐杖糖，还有印着圣诞老人图案的保温杯。
锦辰拿起那个小铃铛，在指尖转了转，听到铃铛声清脆，牵着唇随手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赌主神大人要表白了，百分百！】
零滚滚在床上兴奋滚来滚去，【宿主，赌两千积分。】
锦辰弹了一下滚到眼前的小团子，把它弹得翻了个跟头，傲娇。
【不赌。】
【必然的结果，有什么好赌的。】
零滚滚没坑到积分，嘿嘿笑着，抱起被锦辰放在床头的拐杖糖，钻进了小黑屋。
三根糖怎么分，老大两根我一根。
最后貔貅大人吃到三根！
——
锦辰靠在床头，难得地生出期待雀跃。
几分钟后，房门把手轻轻转动，门被缓缓打开。
锦辰抬眼望去，呼吸一滞。
程朗洗了澡，发丝湿润搭在额前，比平日里更多几分慵懒性感，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茸茸的围裙。
那显然不是正经下厨用的围裙。
短款只到腰际，白色的绒毛柔软蓬松，衬得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膛肤色越发白皙。
毛绒带子在后腰系成结，收束出窄瘦的腰线，还有漂亮匀称的肌肉，薄薄手臂皮肤上的青筋都恰到好处。
饱满的，矛盾又和谐，纯情又诱惑。
暖黄灯光落在程朗身上，给白色绒毛镀上柔光，看起来香香的，软乎乎的。
程朗站在门口，看到锦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喜爱，还有炙热神采，紧张感才褪去大半。
锦辰喜欢。
程朗的心跳更快，得逞般的隐秘悸动，还有想要靠近，想要被拥有的渴望。
他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单膝跪在床沿，也能让锦辰更清楚地看到他……和这身打扮。
“小辰，是我不好。”
锦辰缓缓垂眸看进被毛绒围裙边缘勒住的胸肌，听他继续说。
“之前是我想岔了，是我太笨，还说了那么混账的话，让你难过。”
程朗继续说着，很认真，像是要把心剖开来给他看，“我不该说什么朋友，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后悔了。”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抚上锦辰的脸颊，“小辰，我们不做普通朋友了，好不好？”
“你继续喜欢我，行吗。”
锦辰伸出手，指尖勾住程朗后腰的围裙绒带，轻轻拉了拉。
柔软绒带在他指尖缠绕，稍稍用力其实就可以解开那个结。
可他偏不，只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带子，感受着因此绷紧的后腰肌肉。
“程朗，” 锦辰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叫他的，“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程朗俊朗的面容上红意更甚，目光灼灼，“喜欢。”
“小辰……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的，对吗？像这样……”
他微微动了动，让那身白色的毛绒围裙在灯光下更加显眼。
程朗做着这样大胆的事，归根结底是想要确认，在锦辰眼里，是否还保有那份能让他心动的吸引力。
锦辰笑了声，松开把玩围裙带子的手，转而抚上程朗的后背，轻轻摸了摸安抚。
“当然有。” 锦辰看着他，“我最喜欢哥了。一直，都是。”
程朗的心里酸酸胀胀，充盈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满足。
等了这么久，纠结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两情相悦的这一刻。
之前所有的彷徨不安，自我怀疑，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20，累计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