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暴露点……
季夜道：“小白，我仔细考虑过，咱们以前的行动始终被别人算在在计划里！说不定李老的决定，也被纳入在他们的方案之中呢？毕竟云淮会安然无恙地离开华国，这是既定的事实，外力无法更改！我们清楚这件事情，对方也清楚这件事情，但我们不做任何改变，而是继续顺着形势走下去，焉知不是新一轮的陷阱？”
白祈沉默片刻：“所以你还是支持我们揭露完美基因的事情？”
“是！”季夜诚实回答，“见过李老以后，你心里纠结的大概是云淮的底细，他究竟是好是坏？李老又为何固执要保他？事实上，我认为李老的意思并不能阻止我们的原定计划。
你想，云淮毕竟差点成为他的弟子，当时又一起在团队里研究了好多年，这种师门间的感情，往往会在未来的岁月里，对已经变动的人或事物做出错误的判断。”
“嗯。”白祈不否认这一点，“在李老心里，云淮一直在坚持他们被迫放弃的研究，就算不是什么伟人，也绝对不是什么恶人。”
“可云淮——不是一直很会利用人的心理么？让李老有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季夜想了想，分析道，“最近我一直在考虑此事，见过云淮本人后，心里越发觉得，他很会鼓舞搬弄人心。
如果云淮始终是咱们以前知道的那个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又能在表面上与各大势力游刃有余；那么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均是想要迷惑、甚至是将你这个阵营的人尽数拉过去！消灭你的至亲也好，将你朋友拉走也罢，只要能让你孤立无援，对付起来总比大家抱团要容易一些。
换个角度，若云淮真如李老所说，一直忍辱负重在外继续完美基因的研究，现在则更应该让它现世！要知道，一个人藏的秘密越多，他便越危险。云淮现在被我们的人所控，放他安全回去以后，那些势力的人会相信他在华国什么都没做么？不会的！甚至有可能会怀疑他已经转移了些资料出去，这个时候，如果你是那群人，你会如何对待云淮？”
她么？
白祈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彼此制衡这么多年，如果有一方出现了背弃盟约的做法，另一方恐怕会加快让他消亡的速度。你是说……他们会对云淮下黑手？”
“是！”季夜很肯定道，“但若这个时候，海外突然爆出了完美基因的相关资料，他们就来不及处理云淮了！相反，赶紧隐藏那些痕迹才是最要紧的事。”
白祈完全明白过来了，她惊讶道：“我懂了，如果云淮是他们的人，完美基因暴露必然会让双方盟约崩溃，彼此猜忌下，足够给他们增加不少麻烦；如果云淮是隐伏的英雄，那资料现世，那群人只会急于掩盖真相，暂时不敢处理云淮。后续要怎么发展，就看咱们……到底要不要这个完美基因……和云淮扯上关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