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全力破阵时,祖祠外突然阴风大作。岳丝罗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坏我大事,你们都要死!
她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人。这些人眼神空洞,动作僵硬,显然是被控制的傀儡。
是之前死去的钱家人!钱老爷失声惊呼,她把他们做成了尸傀!
四个尸傀向我们扑来,它们不仅力大无穷,还能施展简单的邪术。最麻烦的是,它们身上都连着岳丝罗的噬生蛊,很难彻底消灭。
大毅,小霞,你们对付尸傀!我当机立断,先生,婉儿,继续破阵!大宝,保护钱老爷!
混战开始了。大毅的金灵之力对尸傀效果显着,小霞的符咒也能暂时困住它们。但尸傀不知疼痛,被打倒后很快就能站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大毅大喊,它们在吸收阵法的力量!
果然,每当我们快要破阵时,尸傀就会从阵法中汲取能量,让阵法重新稳固。
我看准时机,将混沌之力注入一个尸傀体内。在混沌之力的感应下,我发现了控制尸傀的关键——它们的后颈都埋着一块控尸符!
攻击后颈!我大喊。
大毅立即会意,金灵之力化作细针,精准地刺向尸傀后颈。被刺中的尸傀立刻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解决完尸傀,我们全力破阵。在药王鼎的净化下,七道婴儿冤魂渐渐恢复清明。当最后一道禁制被破除时,它们化作七道金光升空而去。
七煞阵一破,星宿阵也开始崩溃。二十八道冤魂相继超度,祖祠中的阴森气息一扫而空。
岳丝罗发出不甘的咆哮,我三十年的心血!
她想要逃走,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先生祭出掌门玉佩,大毅用金灵之力织成金网,小霞画出困仙符,婉儿用药王鼎封锁空间。
我也将混沌之力催动到极致,在她周围形成结界。
师姐,收手吧。先生痛心地说。
岳丝罗却疯狂大笑:收手?哈哈哈...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告诉你们,像钱家这样的棋子,我还有十几个!
这话让我们心头一沉。如果每个风水宝穴都布了这样的邪阵,那该有多少无辜者受害?
就在我们分神的瞬间,岳丝罗突然自爆一半修为,强行冲破结界遁走。只留下一句充满怨毒的话:
我们中元节再见!
看着满地狼藉,我们都沉默了。虽然救下了钱家,但岳丝罗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钱老爷千恩万谢地走了,答应立即搬离祖宅。但我们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中元节...先生喃喃自语,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后,就是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也是钱家每年死人的日子。
岳丝罗选择这个时间,必定有更大的阴谋。
夜色深沉,我们站在祖祠前,心情格外沉重。这一年年的死亡,一个个破碎的家庭,都是岳丝罗罪行的见证。
下一个三十年之期...小霞突然说,会不会就在中元节?
大毅掐指一算,脸色骤变:不好!中元节那天,正好是钱家宅院建成三十周年!
我们终于明白岳丝罗为什么要选中元节了——那天不仅是鬼节,还是邪阵圆满之时!如果让她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备战吧。先生目光坚定,这一次,一定要做个了断!
月光下,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等待我们的,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而岳丝罗欠下的血债,是时候清算了!
空气里那股子陈年老灰和香火燎过的味儿混在一块,直往鼻子里钻,呛得我李幺幺脑门子发紧,连带着我窍里的仙家都似乎打了个不满的喷嚏——当然,是意念上的。我们这六位在现代社会还算能唬住点普通人的出马仙,连带着身上那几位各有神通的仙家,此刻挤在这所谓的“幽冥接待处”里,活像是误入了哪个上世纪八十年代年久失修、还偏偏晚点了七八个钟头的绿皮火车候车室,那感觉,怎一个“憋屈”了得。
四周影影绰绰,多是些面目模糊、脚步虚浮的阴魂,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排着几条歪歪扭扭、半天不见动弹的长队。队伍前进的速度,堪比老牛拉破车,不,比那还慢,简直就是蜗牛在爬,还是只得了风湿病的老蜗牛。头顶上那几盏惨绿或者昏黄的灯笼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能源驱动的,有气无力地散发着光线,把整个大厅照得阴间特效直接拉满,美颜滤镜都救不回来的那种阴森。温度更是比阳间低了起码十度,不是那种清爽的凉快,是那种渗到骨头缝里的阴冷。
“俺滴个亲娘嘞,”大宝搓着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面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阎王殿跟俺想象的不一样啊?咋连个暖气都不开?这地府财政也这么紧张吗?”他身为土属性之力的担当,平时跟大地打交道最多,习惯了敦实和温暖,对这种虚浮的阴冷最是敏感。
婉儿轻轻咳了一声,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摸出几片晒干的姜片分给我们:“含在嘴里,能驱点寒。这地方阴气太重,活人待久了怕是要伤元气。”她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稍微驱散了一点周遭的沉闷。她的木属性之力擅长制药救人,这会儿已经开始本能地照顾起大家的身体状况了。
小霞则皱着眉头,手指下意识地在空中虚画着,似乎在研究这鬼地方的结界结构,嘴里嘀咕:“水主阴,但这里的水汽……死气沉沉的,流动都不畅,画符的效果怕是要打折扣。”她那水属性之力更偏向灵动与守护,此地的滞涩感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