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保尔柯察金政委已经带着2万多名先锋队员冲出了包围圈。”
“华西列夫斯基参谋长正在率队组织前线的进攻,他想为那些逃出去的火种多争取一些时间。”
“朱可夫将军希望您能批准他带领敢死队向前发起冲锋,他不想在地下医院内昏昏沉沉的当个废人!”
马林科夫走到地下堡垒内,向鞋匠汇报了前线的状况。
当鞋匠得知他最牵挂的保尔柯察金已经带着沙俄未来的希望冲出包围圈后,他那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至于日后这些火种能存活下来多少,那不是他所考虑的事情了,因为他的活不到那个时候。
只要这些人冲出去,历史赋予他的最后使命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就看上天了。
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到最后也开始希望上帝能保佑他的“子民”能够活下来,很难想象此时此刻的鞋匠有多么的绝望。
“他们活着出去就好,接下来的这几天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发光发热的最后时刻。”
“让朱可夫带领敢死队向前敌人发起冲锋吧!能多杀一个敌人也算是垫背,至少我们下地狱的路上也不孤单了!”
鞋匠批准了朱可夫的冲锋命令,这个在其他时空内赫赫声名的将军在这个世界的沙俄里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将军。
这也印证了历史创造英雄,而不是英雄创造历史。
“轰轰轰!”
反应过来的普鲁士人逐渐的用大炮稳固了他们的防线,无数颗炮弹从后方打到了前线,这些意志坚定的沙俄战士终究不是铁做的。
他们在越来越多的坦克、大炮、飞机面前败下阵来。
从东面突入城市的大明军队像是一把扫帚一样将一切沙俄人的阵地扫除干净。
当大明的工兵炸开大本营下方的地铁入口时,沙俄工团已经进入到了毁灭的倒计时。
街道上,6个沙俄青年正在用破碎的砖石为自己搭建一个掩体,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炸药包,看他们的样子是想要用这些炸药包偷袭过路的大明坦克或者士兵。
残破的街道
“谢尔盖,我的孩子,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安全的地铁应该是你的避难所,快跟我离开这里,待会儿大明人的坦克就要出现在这条街道上了。”
“相信我那些坦克绝对不是你们这些孩子们所能对付的,黑火药填充的炸药包连坦克的履带都炸不断!”
从地铁里走出来一名父亲,他走到这些孩子们搭建的掩体前朝着一名叫谢尔盖的孩子喊道。
这是他的儿子,作为一名父亲,他得把他的孩子带走。
“不,我要和我的伙伴待在一起,我们要让那些大明人付出代价!”
谢尔盖拒绝了他的父亲,继续的和他的伙伴们搬着砖头。
“混蛋,你们都是疯了吗?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们这些人做的,而不是你们这些青年人!”
“你们所搭建的掩体扛不住大明坦克一炮,只要他们来到这里,你们都会被炸死,炸成灰烬的!”
“不要胡闹了,战争不是儿戏,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不要寄希望于那些大明人会很友善,我见到过太多人死在战场上了,我们钢铁厂内4000名工人上了战场都快死完了。”
“你现在跟我回去,只要活下来才有机会找这些大明人报复,死了之后一切就完了!”
这名父亲一边喊着一边要将他的孩子带走,远处传来的枪炮声和履带的沉闷声代表着这里很快就要失手了。
“不,摩克特先生,你不应该把谢尔盖带走,他是一名先锋队员,他要留在这里战斗,兑现我们曾经的诺言。”
“如果人人都像您这样弱小,那么我们的沙俄早就完蛋了,我们不愿意成为诺夫,成为奴隶!”
一名谢尔盖的同伴跳出来指责道。
“混蛋,你们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你还以为这是你们的过家家吗?”
“我也不是懦夫,我也为工团流过血!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们一样,我胸口上的伤疤就是敌人用马刀砍的。”
“我只想让我的儿子活下去,赶紧走!”
在这名父亲要拉着儿子谢尔盖离开的时候,街道尽头的烟雾中钻出来了一辆大明的坦克。
当这辆形状怪异的坦克出现时,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愣在了原地。
坦克
“该死的,我们完了!”
“轰!”
.......
大本营地堡上方的小花园内,鞋匠看着残破不堪的小花园脸上尽是苦笑,曾经鸟语花香的花园在战火的摧残下早已经变的残破不堪。
园中那棵老树也被炮弹炸成了木炭,相比于死气沉沉的花园植物,那些敢死队员们就显得活力满满。
这些敢死队员都是沙俄先锋队的,他们都是一群20岁的年轻小伙子。
“这是一级勋章,我的孩子们,带着它战斗下去吧!”
从盒子中取出勋章的鞋匠颤颤巍巍的将一枚枚象征着最高荣誉的勋章扣在了这些敢死队员的衣服上。
“乌拉~”
这些敢死队员没有一点的害怕,他们激动的握着鞋匠的手,并且高声大喊万岁。
“长官,请您放心,我们这些人一定会阻击大明人的进攻!”
朱可夫向鞋匠敬了个礼,便带着300多名敢死队员顺着小花园走了出去,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前往了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望着众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鞋匠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轰!”
一枚火箭弹划过了天空落到了残破不堪的沙俄皇宫楼顶,这枚火箭弹直接将那上面象征着沙俄工团的旗帜炸落了下来。
“长官!”
马林科夫见到这一幕立马走到鞋匠面前搀扶着后者,生怕鞋匠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晕倒过去。
“去地堡内重新的拿出一面旗帜挂起来吧!”
“只要旗帜在,我们的战士就能继续战斗下去!”
“是!”
“升旗!”
这面旗帜缓缓的从残破不堪的大楼再次升了起来,不过现在的旗帜不再像曾经那般充满年轻的张力,而是尽显将死之人的暮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