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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铁读书 >  妖魔路 >   第183章 证据

“诶?”这一下变故极快,我顿时也有些懵。眼见着屋子里转瞬间就只剩下我和江浸月两个人,哦不对,还有睡着的小灯泡凤凰,我一时也变得有些沉默。

我思忖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红妆剑,伸手解开了江浸月的穴道。她沉默的掏出一块帕子,简单的抹了抹满脸的泪花,然后仍旧做了一件事——张开身体一把揽住了我的胳膊,顺着我的手臂摸向我的手腕。

我感受到了从手臂上传来的丰盈和柔软,没有再抗拒,而是微微的叹了口气,道:“罢了。那件事既然你不肯认,就暂且不提好了。”

江浸月没有接话,但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在摸到我手腕时露出的片刻喜色,和随之而来的逐渐凝重到慢慢绝望。终于她放开了我的手腕,从地上捡起我的衣服给我披上,刚披好便低头埋在我手臂上又痛哭了起来。我望着沉睡的凤凰,心中也是越来越难过。

“江浸月。”

我艰难的把眼神从凤凰身上移开,望向了片尘不染的天花板:“不要再哭了。你自从来到樊阳和光德坊,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不过我刚开始是怀疑的方向是傀儡妖人。后来慢慢觉得,你和凤凰长得有些像,不是么?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从我们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我还是相信你最开始想到的计划绝对不是杀人强抢。”

我静静的听江浸月又哭了一阵,直到她渐渐平息。她哽咽道:“看来公子都猜到了。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有一天胡伯告诉我,他收到樊阳传来的消息,说将军府新进了一个身手不凡的门客,身边带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和我小时候有些像……”

“和凤凰相处了这些日子,凤凰这孩子确实和我极是投缘,我也不知不觉把她当成了我的妹妹。我原本一直在犹豫怎么跟公子提出这件事,宫中哪位贵主却通过肇郡李家找上了我,听到她们也想要凤凰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

“等等。”我忽然打断她,“那个宫中贵主到底是什么人?她找你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是的。”江浸月犹豫了一瞬,还是道:“那个宫中贵主,我只知道是一位公主。她找我为的只是陌上芳菲去宫廷演出方面的事,这件事我和公子说过,确实是真的。后来我听说她们也想要凤凰,然后也听到了公子对于这件事的回应……”

“所以你们也起了强夺之心?”我冷笑道,“那个公主要凤凰过去做什么?可别跟我说只是给那个孩子找个伴读之类的鬼话,为找一个伴读这般处心积虑可真是太荒诞了。”

江浸月皱眉道:“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我绝无强夺之心,我还为这件事劝了对方好一阵子。但这件事之后,我便不敢再找公子说认亲的事了……”

我认真的凝视了江浸月好一会儿,她坦然的回望着我。我问道:“那崔氏呢?你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么?“崔氏不是离谱之人”,当时可是你对我说的。”

江浸月面上多了几分认真,道:“崔姑娘在我眼里,从初见到数日前的望山楼里,她的行事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忽然反水,我派人盯着的是凤凰不是她。我时至今日,仍旧觉得此事难以置信,崔姑娘不可能是背主之人,或许此事另有隐情,公子若以后再遇到崔姑娘,可以好好问问她。”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江浸月又道:“事情的改变,是有一日卢家要求我们更换义演地点,卢家并没有跟我们多说过什么,没有明示也没有暗示,只要求我们按照他们的做,便不会有麻烦。有些东西是我和孟班主还有胡伯一起商量推测出来。孟班主也从来没有要公子命的意思,只不过他的侧重点只在凤凰一个人身上,别人的死活,哪怕是他自己他也没放在心上。”

“而你就好心多了,你除了要凤凰,还发了善心提醒我不要自蹈死地,还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及时赶走了崔氏,并顺手救下了夏烟和怜影,甚至还安排好了白氏姐妹给我留后,对么?”

“呃……”江浸月显然听懂了我语气中的讥讽,不由得有些踌躇,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我在事发之前也曾经提醒过公子,有一天晚上我求你带怜影离开此地……还在你手上留了信息,写了一个“十”字,意思就是告诉你初十那天要额外的小心……”

“江浸月!”我越听越怒,从她怀里猛地把胳膊抽了出来,厉声道:“你巧言令色,把你说的跟个活菩萨似的,你当我是傻子么!望山楼一事,分明就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要黑吃黑……”

我忽然想起我逃出重围后,又在她的安排下,在翠微楼重新见到了凤凰。我伤势发作时,也是她全力救治,甚至还为此受了不轻的内伤。虽说我眼下的身体的困境,和她给我喂的三颗药有关系,但现在想来,翠微楼的地下密室能藏得了夏烟,便也能藏得了凤凰,根本没必要让我带着凤凰东躲西藏,她让凤凰跟着我撑过三天,更可能的是她希望我不要贸然出去拼命……她什么都不做放任我死去才对她最有利。她若真想害我,机会实在是很多啊……可是……

这个念头一起,我口气顿时便缓和了几分。江浸月却泪盈盈的望着我道:“公子,我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也从来没有过一丝想害公子的想法,也希望能够保全公子的家人。我……我有证据!”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到在这间屋子的西北角的角落,弯腰从墙壁上掏出一块砖,里面竟然有一个暗格。她在里面摸索着掏出来一个长条状的木盒,看上去光滑无奇并没有什么花饰,但用的木料却是上好的黄梨木。她把木盒捧起,小心翼翼的递到我手边,道:“公子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我狐疑的接过木盒,伸出手指在盒子上轻轻的摩挲了片刻,然后轻轻的打开了它。

长条状的盒子里,放着的也是一个长条状的物体。这物体外表鲜红,雕花精致,赫然是一把剑鞘。我“咦”了一声,很是诧异,连忙快步走到主座前,拿起先前被我放在桌子上的红妆剑,放在手上比对了一下。两把剑鞘看上去很是相似,但江浸月这把明显颜色要暗淡一些,显得有些陈旧,却和剑柄上的颜色更加的相称。

我把红妆剑插入了江浸月的那把剑鞘之中,竟也是严丝合缝。通体观之,也没有色差。我吃了一惊,道:“这……这才是红妆剑的原装剑鞘?你……你到底是谁?”

江浸月垂泪,后退两步,朝我蹲身行了一礼,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李世兄。”

我有片刻的怔愣,仿佛一下子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一般,连虚扶一把都忘了。我眼瞅着她微微低沉的胸口,下意识的问道:“你多大?”

江浸月仍旧蹲着没有起身,道:“我今年十九岁了。”

我总算清醒过来,顿时就给气笑了:“李衔云有这么大的女儿?莫非你也是我师父的女儿?你他妈的这是在逗我?!”我一阵气急,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江浸月连忙收了礼,又去给我到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我咳嗽不止,杯中水顿时被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色。江浸月大见惊惶,当即放下杯子,握住我的手不管不顾的运气输了过来。我只咳得头晕眼花,好容易缓下来,便当即甩开了她的手腕:“这是肺脉受损,输气又有什么用呢,莫要浪费功力了。”

江浸月无声的捂住了嘴巴,过了好半晌才低声继续道:“我不是常先生的女儿,但常先生一直是都知道我的存在的。世兄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间废弃的寺院么,其实这里是我娘的出身之所。”

“我娘是个弃婴,是被这里的一名女尼捡回了寺中,当时大约只有半岁。尼姑庵里多了一名女婴是件极其难堪的事情,但寺中主持静慈师太做了主收了我娘为徒,在山脚下寻了一户农家养育我娘长大。等我娘过了六岁,静慈师太便让她重新上山进了寺,教授她佛法和武功,但并没有让我娘剃度出家,而是教养了我娘十年之后,放她出寺下山。”

“我娘下山之后并没有依从养父母成亲嫁人,而是开始闯荡江湖。她武功卓着,逐渐在江湖上名声鹊起。后来经历了许多故事,她遇到了我爹,生下了我。我爹出自高门世家,无法娶她为妻,她也不甘为人做妾,过了些年便离开了我和我爹重入江湖。”

“我娘和我爹好的时候,便已经认识了常先生,所以这些事情常先生都是知道的。后来我娘离了我爹,常先生仍旧不离不弃,他们的关系也是与日俱进,先是结拜为兄妹,后来更是互生情愫。他们两个联手,仗着岁月和红妆两把利剑,在江湖中杀出一片天地,和一群伙伴创立了青云会。”

“后来的事情世兄应该也知道了,青云会盛极一时,但不知何故,常先生和娘亲分道扬镳,带了部众脱离了青云会。随后没过多久,便因傀儡现世,青云会被官府和世家联手江湖人士合力剿杀。”

“娘亲在天佑三年十一月风岐山陷落的前几天,让胡伯持了红妆剑剑鞘来找我,让我赶紧逃命,好好的活下去。几天之后我便听到了青云会湮灭,娘亲葬身火海的消息……所以……李世兄,你能明白了么,在官府眼里的,我和你还有凤凰,大伙都是青云余孽。我怎么可能还会害你呢……”

我头痛欲裂,集中精神逐渐变得困难,一时也分辨不出来这个女人说的到底是有限度的真话还是另外一个含糊的谎言。我问道:“你说凤凰是你亲妹,又说你娘和你爹早就分开了,那难不成她是李衔云和我师父之女?”

江浸月默了片刻,道:“世兄别骗我了,凤凰根本不可能是常先生的女儿,她不姓常。”她见我没有说话,又继续道:“常先生对娘亲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无夫妻之实,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况且常先生在天佑二年就离开了我娘,凤凰天佑三年才出生。凤凰也不是我娘亲所出,我和凤凰同父不同母。在青云会覆灭之前,是有人把刚出月子的凤凰送到常先生这里来避难的吧。”

“那凤凰的父母都是谁?”

“这……”江浸月面现迟疑,犹豫半晌也没有说话。

我勉强笑道:“怎么,对一个将死之人,也要临时编个谎话骗我么?”

江浸月眼泪又要夺眶而出,道:“……我原名叫李镜月。凤凰的母亲就是我家的主母,父亲的嫡妻,母亲大人这些年来抚养我长大,待我极好,和亲女无异。天佑三年母亲生下妹妹不久,家中便遭逢大变,她和父亲一起遇难。母亲很早就把我送到了孟班主身边,但我们一直不知道她把妹妹送到了何处。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姓李啊……”我忍不住苦笑道:“我先前还在想,这四大世家,郑家、卢家、崔家的女儿我可都见识过了,唯独李家见过的却都是男人。原来李家的姑娘一直都离我不远啊……怪不得是肇郡的人来找你。”我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讽,但江浸月却并没有接话。

“可是……江浸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看着她,眼睛逐渐眯了起来,烟熏的嗓子仿佛也冒出了火光,“你来到樊阳这么多天,除了盯着我和凤凰,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第一,我和凤凰从来和你不是一类人,你才是苗正根红的青云余孽,而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青云会的人,甚至我和凤凰从前根本就不知道常守一和明镜坊的其他人是干什么的。他没教过我一天武功,但我仍把他当做我的师父,而其他人不过只是我的乡亲。”

“第二,凤凰确实是姓李不姓常。那是因为她不过是天佑四年十月,我在樊阳城外捡回来的,和你的娘亲一样也是个弃婴,所以她是跟我姓李!你听明白了吗?她还未满七岁!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什么?!”江浸月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愣了片刻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仍旧掩饰不住她的慌乱,“世兄不要再骗我了,凤凰明明是八岁的孩子……我问过、我问过明镜坊的青云旧部的……是,是左家二姑娘,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凤凰是天佑三年出现在你家的。还是说,你在骗我是不是?”

“左二?左二当时她自己才多大。”我冷笑道,“你不要叫我世兄了,你娘和我师父终究还是有缘无分,我也不认你这门亲。左二在前几天明镜坊的那个傍晚中明显成了一个傀儡师,说不定她早就加入傀儡妖人了,你怎么会信她的鬼话?”

“可是……”江浸月明显还抱有侥幸,“凤凰和我长得很像,更像我的母亲,那对酒窝更是和父亲大人一模一样,这明明就是……”

“江浸月,你怎么这么幼稚,我对你很失望啊。”我看着她摇了摇头,并长长的叹了口气,“明镜坊事发之后,你在望山楼以及之后的应对可谓心思缜密、每一步都几乎有后招,每一步都安排的极是妥当,甚至安排人给我留后都想到了。可是凤凰年龄这件事上你却行事粗糙滑稽,闹了这么一个大的笑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今天赴约是来寻仇的吧,我身体什么状况难道我自己不知道么。我即便是时日无多,也总得弄明白你们陌上芳菲、你江浸月到底在明镜坊的阴谋里到底掺和了多少,你们师徒到底是不是想杀我。”

“你对凤凰的关心若只是基于你以为她是你妹妹这个错误的认知,那就不要再瞎费劲了。我就当自己瞎了眼,咱们的恩怨也一笔勾销罢,我这就带凤凰走。”

“不对!不对!”江浸月抱着脑袋,陷入了惊惶的思索之中,“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是了,是了!你在骗我!晴姑娘、怜影、甚至崔姑娘都说过你很喜欢骗人。还有,你还很喜欢激怒对方。对了,刚才、刚才孟班主和胡伯还在的时候你就一直在激怒我们!”

江浸月说到这里好似忽然醒悟过来了一般,脸上的恐慌也消退了不少:“世兄……公子,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先前一直在挑衅孟班主,就是想逼他出手,逼我出手。一旦出手就会……”

我呵呵一笑,嗓音跟扯风箱似的:“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把红妆剑插在桌子上。你们的易容天衣无缝,我并没有瞧出破绽,但他看红妆剑的眼神出卖了他,我之前就已经发觉了,今天也是如此,所以其实我并不需要什么证据。”我盯住了她那双早已哭的红肿的眸子,认真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真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我也没有骗你,凤凰在天佑四年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刚出月子的小娃娃。”

江浸月抱起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凤凰,把她搂在怀里凝视良久,然后看着我的眼神随即变得幽怨且愤怒:“你还在骗我!”

我哂笑道:“想不到你看着聪明,判断这样的大事,竟然只凭借肉眼而不是找证据。”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由得心里又平添来了几分凉意,“今天莫忘崖为什么是你亲自来接头,你是在提防孟班主对我下杀手吧。”

我从她手里夺过凤凰,收回了红妆剑插回了自己的剑鞘中,道:“看来我真是错了,我怎么能够把凤凰托付给一个跟我们非亲非故,且一直想杀我的人呢?”

江浸月慌忙的拉住了我的衣角,气苦道:“你老在胡乱怀疑什么,我只是想快点见凤凰罢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公子你这三天能不能熬过来,所以才自己着急去了莫忘崖。这几天我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你们落到了官府的手里……”

“我也不光是凭借肉眼分辨。自我及笄之后,孟班主便带着我一直在江湖上找妹妹。我们一直在猜测母亲大人会把妹妹送到谁手里去,最开始的猜的就是母亲把妹妹送到了娘亲那里。可青云会覆灭之后,我们当然也知道娘亲已经自身难保,所以又在猜测娘亲会把妹妹托付给何人。常会首自然就是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但是常会首已经失踪多年。”

“我们好不容易从崔妈妈的口中得到消息,凤凰与妹妹极其符合,后来又得知凤凰的父亲长青先生就是失踪许久的常会首,这么一来,凤凰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我冷冷的发出一声嗤笑,并没有接话。江浸月的面上闪过一丝坚定,咬牙道:“公子你不相信我们,老怀疑我们想杀你,一会儿又是软剑又是刺客又是易容什么的,还说我们不承认。没有的事,我们怎么能认!这个心结不解开,公子定然是不会跟我说实话了。好!那我便让公子放心,公子请动手吧!”

“咦?”我见江浸月松了手,端正的跪坐在了我面前,闭上了眼睛,一脸的视死如归。我有些不敢置信,皱眉问道:“你这是……”

一抹红晕从她脖子上慢慢的往腮边蔓延,眼角又开始有水光浮现,她的嗓子里也带上了哭音:“你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吗!”

“好!”我一声冷笑,把凤凰重新放在了地上,动手就动手,我特么又不吃亏!我当然知道我的掌力并无独到之处,若是新近打的或许还有痕迹,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有痕迹那就真是见了鬼了。所以我当时说这些,如她推断的那样,是想通过羞辱来激怒对方罢了。孟山看红妆剑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我对这一点并没有怀疑,也不再需要证据。而且我也不认为当时那个使软剑的妇人和女刺客有多大的恶意。江浸月既然下了决心想让我验证此事来消除隔阂和误会,我当然要成全她。

我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一动不动,但却开始不自主的浑身颤抖。她的身子柔若无骨,在我手中仿佛如暴风骤雨中的花朵,让我竟然也从心底浮起一点怜意,下手都变得有些不忍了起来。不过我并没有犹豫太久,抓住她的衣襟,在她的一声惊呼中,猛地往两侧一分——

映入眼帘的一件浅粉色的诃子,和她如雪一般白嫩的香肩。诃子高高拱起,虽然目测比怜影略差一些,但仍旧蔚为壮观,依稀能够看到峰顶明显的凸起,正随着她颤动的身子一阵乱晃。

她的肩膀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一时间泪如雨下。我欣赏之余,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她既然是李衔云的女儿,又出身世家,陌上芳菲分明也是她说了算,这样的姑娘十之八九能够保住自己的身子。若只为了示诚,一个年轻的清白的姑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极其难得。我不由的也动了恻隐之心,只觉得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做成一场羞辱,难道我还真让她给我留后不成?

我重新上手拢起她分散衣服,扯起衣襟盖住了她的身子,一句“罢了”已经到了嗓子眼,却忽然被她自己伸出的双手按在了原地。“你……这是?”我颇为不解。

她却睁开了泪眼,神情中的坚毅和决绝让我也忍不住心中一颤:“还请公子……请……”她泣不成声,话也并没有说全,不过我却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重新闭上了眼睛,手也放下了,而且身子的颤抖也缓和了不少。我也没有再犹豫,只心里默念了一句“得罪了”,便以迅如疾风般的手法,扯下了她胸口那粉色的最后一层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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